多田留美心疼不已,泪眼婆娑,抱着夕雾往自己怀里挤,好似是自己的女儿身患残疾。
“吖吖···”夕雾挣扎了几下,想说对方身上的和服太硬,胭脂气味太呛人,但只能发出这样可爱的吖吖声音。
她身体虚弱,主要灵魂还太弱,做什么都费力。
“……小姑娘,你不要气馁,我的儿子就是阴阳师,还是久御城阎川水流的天才。若是他的话,或许能治好你的残疾。”多田留美抒情完后,松开夕雾说道。
“吖吖~~”夕雾黛眉微蹙,客气地回了一句。
结果多田留美自然没有看懂。
夕雾想了想,挥手做出写字的意思,表示自己可以写字询问。
多田留美点点头,吩咐外面的丫鬟拿纸笔进来。
这个时代纸张是珍贵的东西,但这是对平民而言,对多田家来说还是唾手可得的。
马车门帘掀开,之前那个鸭蛋脸的丫鬟,拿着一叠纸和一根圆竹竿钻了进来,竹竿表面磨砂得非常光滑,还画有花纹。
丫鬟进来后就朝多田留美匍匐跪地,得到吩咐才抬起头。
她捏住竹竿轻轻一拔,抽出一支毛笔,还已经沾好了墨水。
原来那竹竿的另一头里面就有墨水。
她把笔递给夕雾,并用自己的双手捧着纸张,让夕雾书写。
夕雾开始在纸上书写道:“请问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已经好久没有写字了,但她的字柔美娟秀,一看就是贵族千金才有的风格。
多田留美在旁边看着,眼里的满意之色越发浓郁。
等夕雾写完,多田留美开始解释现在的情况。
她叫多田留美,夫君是多田木睦,他们多田家族是几十里外的山形村的田堵。
所谓田堵就是乡下的小地主家族。
最近流民很多,他们从流民口中得知外面妖魔横行,动辄屠城灭地,生灵涂炭。
为了安全起见,于是才决定举族去几十里外的久御城避难。
之前他们经过一个陡峭山沟时,在下方湍急的溪流中,发现了昏迷的她。
然后将她救了上来,找大夫仔细查看,并带在车上一起走……之后就有了现在的一切。
多田留美说完后,反问道:“小姑娘,你是谁?为什么会落到山沟里?是遭遇强盗了吗,哎,最近世道不好,好多人流离失所,最后做了山贼。”
“我叫夕雾,要去京都,路上遇到了几个恶人,后面就不知道了。”夕雾写道。
多田留美看了后,又怜爱地看向夕雾:“可怜的孩子。”
“那你的家族呢?他们应该很着急吧,或许还以为你已经遇难了也说不定。”多田留美眼眸深处流露出一抹异色,问道,“你有什么方法通知你的家族吗?”
夕雾迟疑了一会儿,在纸上写道:“谢谢夫人的好意,我休息一晚就自行离开。”
“那怎么行,这世道太危险了,你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在外面怎么能生存?”多田留美立即拒绝道,“不如这样如何,我们明天就能到久御城,到了那里,我们帮你找家族。”
夕雾想了想,觉得那个时候,自己的实力应该已经恢复了,于是朝多田留美点点头。
“真乖。”多田留美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她还想再说什么,忽然瞥见车厢门帘外一个男子的身形,脸色一闪而逝一抹寒意,并迅速消失,朝夕雾微笑道,“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事需要处理,先走了。”
“哦,对了,这个丫头叫若珠,是个能识字的,就留在这里服侍你了。”多田留美指了指夕雾脚边鸭蛋脸的丫鬟,“好好服侍这位姑娘,若是敢懈怠,有你的好果子吃!”
“奴婢遵命!”若珠吓得匍匐跪地回答。
多田留美抬脚跨过,匍匐跪地缩成一团的若珠,掀开车门帘幕,走了出去。
马车外是一片平地林子中的空地,由于已入冬季,大多数树叶已经掉落,在地面堆了一层厚厚的枯叶,并不像雨田町城那样树木还是郁郁葱葱。
现在已经到傍晚,光线迅速昏暗,几百人安营扎寨,点燃了十几堆篝火,井然有序地各司其职。
夕雾马车在队伍核心区域,有穿着劲装腰间别刀的护院守护。
多田留美一出车厢,脸色就变得无比阴寒,盯着马车前方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
这男子看上去三十岁出头,个子很高,差不多一米八。
在这个霓虹金人均身高不超过一米五的时代,相当于一个“巨人”。
不过,这男子个子虽高,后背却挺不直,显得猥琐。
长条形脸,鼻子显长,眉目下垂,长相普通,给人一种怯懦的感觉。
他看到多田留美布满寒意的眼睛,吓得面色惨白一片。
“夫、夫人,我只是逛逛,偶然经过、经过这里。”多田木睦颤颤巍巍道,好似非常恐惧。
“逛逛~~”多田留美阴阳怪气道,“是想看车里的小美人吧。”
“没有没有!”多田木睦连忙摇手否认。
“呵呵,没有?”多田留美讥讽一笑。
此时,两名侍女已经依次抬起她的脚,穿好了鞋子。
还有两名丫鬟跪在地上,保持后背与地面平行。
多田留美踩着这两名丫鬟的后背,从马车上下来。
快步走到多田木睦面前。
“夫、夫人,你……”多田木睦意识到不妙,连连后退。
啪!
多田留美一巴掌扇在多田木睦脸上。
扇完一巴掌后并不停手,连续不停地扇。
多田木睦丝毫不敢还手,只是蜷缩着背连连后退,脸颊肉眼可见地红肿一片。
周围多田家的族人和一些临时加入队伍的外人,都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向这里,只敢用余光瞟,深怕引起多田家的母夜叉的不快。
多田家的几十个护院、聘请的几个高阶呼吸剑士等等,更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丝毫阻拦。
虽然多田木睦是多田家名义上的家主,但多田家真正谁说了算,他们早已知道。
多田留美扇得累了,才停了下来。
揪住跪在地上的多田木睦的耳朵,粗暴的力量扯得耳根撕裂流血,寒声道:“你给我记住,别打马车里那个小美人的主意,那是我留给儿子的小妾,你这废物没资格染指,看也不行!”
“是是···”多田木睦连连点头,眼眸里也没有流露出什么恨意之类,有的只有害怕和胆怯,好似一个被彻底打断脊梁的废物。
看见这一幕,多田留美脸上的嫌弃更甚几分,踹了丈夫一脚才离开。
感冒了
感冒了请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