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顶部依旧浓烟滚滚,烟雾弥漫,漆黑如墨,夕雾的身形隐藏在其中,无人注意到这一幕。
而且,现在外面阳光强烈,也无人看到这一道一闪而逝的白色毁灭净莲射线。
轰隆隆!
大厦倾斜角度越来越大,最终在摇摇欲坠中,轰然倒塌,整座大厦高两百六十多米,共五十几层,即使是上端三分之一倒塌,也是长达八十几米的庞大楼梯坠落的巨大灾难,果不其然,楼梯倒塌波及柏油马路对面的建筑。
成片的写字楼房屋接连不断被砸坍塌,宛如被挖出一个个狰狞恐怖的口子。
碎裂的钢筋混泥土如同流星雨般纷纷坠落,夹杂着无数活人的惨叫哀嚎。
一时间,死伤无数,遍地狼藉。
在一片惊天动地的巨响中,楼体以及内部的种种物品,一起砸在街上,扬起漫天灰尘,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席卷整条大街。
烟尘久久不散,能见度降到最低,仿佛末日来临。
坍塌的大厦残迹中,一些没被砸死的受伤者压在下面,呻吟哀嚎,绝望无助。
“啊——!!”
“……救我!”
“痛——!!嗷——!!”
废墟边缘,还零星散落着半截死者的模糊血腥残肢。
方圆几里的人都感受到明显的震感,纷纷以为是地震来了,陷入慌乱,四处逃窜。
高空,夕雾看着下面狼藉和混乱,听着隐隐约约的嘶吼悲鸣,脸上无喜无悲。
“以前只知道,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却不曾想到,人同样如此。”
无数无辜者被波及,但似乎这些人在上之上眼里,只是刍狗而已。
她细声嘀咕,然后咻的一声,消失在这片天空,不知去往何处。
她离开后不久。
隆隆隆……!
一架直升机飞到这附近,舱门打开,支出一架摄像机。
一个白领记者伸出半边身体,手里握着话筒开始报道这起恐怖袭击。
其它媒体没有直升机,只能去附近的高楼楼顶,指着不远处那满目疮痍的景象,开始了激烈的报道。
附近居民也纷纷化身自媒体,拿着手机拍摄起来上传到网上。
于是,这起事件就以一种恐怖的速度传播。
网上某个论坛。
“喂,你们看过了吗,西三区的世空大厦爆炸了,死伤惨重,附近整条街都没了。”
“早就知道了,听说是恐怖袭击,当时有附近的人亲眼看到了巨大的爆炸。”
“恐怖袭击啊!好可怕,霓虹也不安全了吗?”
“那些官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放恐怖分子进入霓虹啊?”
突然插入一人道:“我有最新的消息,你们知道恐怖分子的身份吗?”
众人好奇:“楼上难道知道?”
“我还真知道,我在官僚内部工作,已经知道恐怖分子就是那个通缉犯。”
图片.jpg(已上传)
“原来是她!”大伙一副原来如此。
有人疑惑:“什么是她?她是谁,很出名吗?不过,倒是挺漂亮的。”
“你不知道她吗?最近很火的一个通缉犯,悬赏高达五个亿!堪称史上最值钱的通缉犯,现在好多人都不工作,就去寻找她了。”
“五亿?她是刺杀了内阁总理大臣吗?”
“这倒没有,她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分尸了烤肉店里十五人而已。被犯罪专家评价为:史上最扭曲、最变态、最反社会人格的极度危险罪犯!”
“可是,她看起来也就一个高中生,怎么分尸十五个人?难道是电锯?”
“不是电锯,就是一把餐刀。有视频的,你去搜索‘柴又十番街烤肉店’就知道了,她可是堪称现实版杀手少女的天才啊!”
“那视频我也看了,我一直说那是真的,其他人都不信,觉得现实中人类怎么可能做到这样。现在知道了吧,真正的剑道就是这么厉害。”
“我也看过那视频,现在严重怀疑,就我们国家那只会鞠躬的警备,真的能抓住她吗?”
有人回答:“当然抓不住,你们没看之前的报道吗?三队警员一共二十几人,拿着武器去抓捕对方,结果全军覆没,连人家的裤脚都没有摸到。”
“什么报道?我怎么不知道?”x n
“就是世空大厦爆炸之前的报道,还有视频,只不过因为世空大厦的事太过重量级,导致这件事无人关注。我放个链接,你们自己去看。据我推测,就是因为这群只会鞠躬的废物激怒了犯人,所以,人家一气之下,炸掉了世空大厦。”
说完,他发了一个链接。
正是在居民区夕雾大杀四方的视频。
只不过最后那一发狙击子弹的部分,被删除了,只有前方夕雾大杀特杀的刺激场面。
一众网友点开链接看完后,整个论坛都沉寂了几秒钟。
良久,有人道:“我收回刚才的话,好像不是那些警备太废物,而是那个少女太超规格了。”
“没错,那是杀神附体吗?要不是这上面有新闻媒体的水印,我丝毫不会怀疑这是电影片段。”
“我感觉她已经无敌了!下一步,她是不是要硬闯首相府邸……嘶,不敢想。”
“楼上的,你也太小瞧现代武装了吧,这个少女单体格斗技能确实堪称变态,但是在一群手持自动化武器的现代士兵面前,也只是一个活动的靶子。”
“楼上说得没错,这些警员会失败,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无能,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拿着那一把老古董破烂转轮手枪。要是换上自动步枪,再厉害的格斗技能瞬间变成垃圾!”
“确实如此,现在早已不是个人武勇的时代了!”
事情持续在网上发酵。
……
……
十几分钟前。
大都市边缘的海边不远处,也就是几公里的地方,有一座风景秀丽的岛屿。
岛屿与陆地之间,架着一座双悬臂梁跨海大桥。
所谓的双悬臂梁大桥,就是桥下的支撑仅仅只有柱子,没有吊索,桥面非常水平,没有丝毫起伏。
大桥在陆地的一侧,建有钢铁大门以及各种拦路障,并有一队全副武装的保安二十四小时坚守,防止任何闲杂人等靠近。
大桥穿过的海面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耸立着一座巨大的红色鸟居。
大桥从鸟居下面的“门”穿过,一路延伸到那座岛屿上。
这座大桥是私人的。
不仅是这座大桥,大桥穿过的鸟居,大桥连接的海岸线、那座岛屿,甚至包括整片海域,全部是私人的。
那座岛屿顶部,山被削平,一座古色古香的庞大和风庭院坐落其中。
庭院里清幽恬静,凝练素雅,凸显天然本性。
里面的小径多覆满青苔,山石被溪流浸润,花木掩映,馥郁葱茏;
随处可见水钵、灯笼、广口瓶、井栏、层塔、石桥等造物,一石一木都独具匠心。
庭院最中间耸立着一座恢宏殿宇,周围散落着各种偏殿、茶室、小居……
由飞石构成的小径、铺着砂砾的道路、跨过溪流的石桥等连接成一个整体,恰到好处的遮蔽物形成回游之景。
要不是站在这里能隐约眺望到海另一边高楼大厦的顶端,到叫人以为自己穿越时空回到了古代某位帝王的别院。
庭院中,最凸显自然的,还数里面穿行的一个个女子的倩影。
这些女子身上没有一点遮饰物,回归最本真自然的状态。
女子脸上也没有什么羞涩之感,因为这山顶内苑里的女子都是如此。
而且,这岛上内苑里,除了主人一个男人,再也没有其他男人。
一个池塘旁边的茶室里。
里面铺着榻榻米,煮茶的水雾缭绕升腾,正位上端坐着一个看上去四十左右的男人。
棱角分明,透露着冷峻,眼眸幽暗,显得深不可测。
这个男人叫宫泽久作,身上只穿一件浴袍,盘坐在地上,伊姬跪在其身后仔细按摩。
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圆圆脸少女,正是“游女屋”的花魁——当麻露央沙,或者叫爱姬。
前面的地面上,还跪着两名少女,双手抬着一块大屏幕。
上面播放着夕雾一人单挑所有警员的场景,也包括夕雾最后被一枪打得粉身碎骨的画面……
拍摄角度很好,画面也非常清晰,就像是在看一场高清动作大片。
“爱姬,你怎么看?能打败她吗?”看完视频后,宫泽久作低头询问怀里的娇嫩美人。
当麻露央沙作为“游女屋”精心培养的“花魁”,自然也是他的所有物之一。
只不过,作为极其罕见的绝对运动能力者,他对其极其宠爱。
放任她跑到外面去做什么高中生少女、咖啡店服务员……
可再怎么宠爱,身为主人,必要的敲打还是必不可少的。
他看似在询问当麻露央沙能不能打赢夕雾,但潜在意思也是在说:
你看到了吧,视频里那个女子的战力和你相当,却因为背叛我,现在被一枪打爆,你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
然而,当麻露央沙的心根本不在这上面,甚至没有去解释视频里的夕雾没有被打爆。
“我说了,我不叫爱姬,我叫当麻露央沙。”她强调道。
虽然她精赤的身子被对方抱在怀里,细腰被搂住,但脸上却没有丝毫脸红和羞涩,依旧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至于原因,除了性格如此,还有就是……习惯了吧。
“怎么又想起用回这个名字?”宫泽久作也不气恼,反而问道。
当麻露央沙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男人,一改先前的大大咧咧,低声道:“因为这是我一开始的名字。”
看似无厘头的对话,但宫泽久作却知道了当麻露央沙的意思。
“看来你是知道了。”宫泽久作轻轻笑了笑,“那你要如何,杀了我吗?”
数年前,他为了得到当麻露央沙这个极其罕见的绝对运动能力者,使用了一点手段,使她成了孤儿。
那时候,当麻露央沙才六岁,然后被带走到了“游女屋”进行培养。
如今当麻露央沙这句话,已经相当于明说:我已经知道是你故意使我父母破产,欠下巨额债务,迫使他们卖掉我来还债。
所以宫泽久作才要问,你要杀我吗?
听见这话,当麻露央沙毫不犹豫地摇摇头,环手挽住宫泽久作的脖子,咬着唇瓣,哀婉道:“我不会,永远都不会这样做。现在,我知道了这个秘密,你应该不会留下我这个祸患吧,要杀就杀吧。”
面对这个从小陪伴自己、疼爱自己,亦父亦夫的男子。
她卸掉了自己大大咧咧的伪装,露出了女孩子内心柔弱的一面。
宫泽久作摸了摸爱姬的飞机场,说道:“你可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珍宝,我怎么舍得杀你。”
面对宫泽久作赤裸裸物化自己的话语,爱姬脸上却露出一副幸福的表情。
似乎被这个男人当做物品、工具看待,她也甘之如饴。
“所以,爱姬,这就是你生我气的原因?”宫泽久作又问道。
“没有!”当麻露央沙,这一刻应该叫爱姬,翘了翘鼻子连忙否认,“我只是喜欢才去当高中生和服务员的,才不是生你的气呢!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
宫泽久作没有回答,一遍抚摸爱姬的肚子,一遍闲聊似的说道:“我听说,你似乎不想杀人,喜欢和平?还说力量是为了守护?”
“嗯。”爱姬点点头,但立马话锋一转,怔怔地望着男人,坚定道,“我的力量只为了守护你。只要是你的命令,我愿意去杀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宫泽久作看着爱姬认真的眼神,轻轻笑了笑:“这才是我引以为豪的爱姬。”
说罢,他放在她肚子上的手滑向下方:“怎么样,例假过去了吗?”
爱姬脸上头一次浮现出羞涩的红晕,点点头:“刚刚过去。我想让你舒服,就我一个人。”
说完,目光仿若无意地瞥了一眼宫泽久作背后按摩的伊姬。
伊姬顿时只觉一股刺骨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犹如被致命的猛兽盯住,一无所有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了颤。
“只此一次。”宫泽久作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幕,欣然同意。
亦或者……这本来就是他叫伊姬来的目的。
爱姬听见只是今晚才能这样时,有些失望的同时,也更加期待和珍惜今晚的时光。
“主人,有意外情况发生。”茶室外面的缘侧,也就是一条架空廊上,一名风韵女子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