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夕雾一噎,不知道如何接话。
良久,夕雾才狐疑道:“夫君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夫人怎么可能这么做?”
“呵呵,就连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鹰司幸二自嘲道,随即咬牙愤懑道,“但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做得出这种事。”
夕雾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倒酒送到他嘴边,喂他饮下,自己则做一个聆听者,耐心的聆听者,比任何人都要耐心。
鹰司幸二一口喝下美酒,嘴里吐着酒气,继续道:“她要我、要我和羽前家的一个小姐订婚,羽前家你知道吧,那可是羽前国真正的掌控者,圪喽~”
鹰司幸二打了个嗝,缓了缓,才继续自言自语:“哎,忘了,夕儿你一个女子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
鹰司幸二的眼神开始明显模糊不清,双脸已经红到了脖子,说话的语调也开始混乱。
“那个羽前家的小姐就是夫君的正妻吧。”夕雾的情绪低落起来,说这话时带着一丝醋意。
鹰司幸二见此,心里很欣喜,抱紧夕雾,张嘴就是浓浓的酒气,信誓旦旦地向夕雾保证:“放心、放心吧,我只喜欢你一个,那个什么小姐,就是个荡妇,我呸!”
夕雾又欢欣雀跃起来,依恋地注视着鹰司幸二,疑惑道:“那个羽前家的小姐很丑吗?夫君为什么要叫她荡妇?”
“嘿嘿,夕儿我跟你说、说……”鹰司幸二又饮下一杯酒,语无伦次道,“那贱人,不丑,听说还是个美人……”
说到这里,鹰司幸二恍恍惚惚的目光转向夕雾,“不过,她肯定、肯定比不上我的夕儿的,夕儿才是世上最美的女子!”
“夫君莫要取笑夕儿了。”夕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害羞,还是装的。
“我取笑、没、没取笑你,我是实话……”鹰司幸二张嘴就是浓浓的酒气,说话语调也开始缭乱起来。
“夫君,你还没说那个羽前家的小姐为什么是荡妇呢?”夕雾转移话题,同时,又满上一杯酒喂给鹰司幸二喝下。
并且当着他的面,自己又满上一杯,倒在地上,当然,在鹰司幸二的视角又是另一番景象。
鹰司幸二深深地叹了口气,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倾诉:“夕儿,这事,这事……我心里好苦啊!”
这件事似乎触及到他的内心深处的尊严,他想要说,但又怕太丢人了,于是欲言又止。
“夫君,夕儿是你的人,永远都站在你这边。”夕雾握着她的手,娇声道。
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好奇,是真的好奇,不是演戏。
虽然从鹰司幸二一进这屋子,夕雾就在演戏,演一个小娇妾的形象。
思妾所思,想妾所想,做妾所做,说妾所说。
“我自然相信、相信夕儿的,好吧,我就告诉、告诉夕儿!”鹰司幸二又饮下一杯酒,才缓缓道,“我从京都、京都的商人那里打探,才知道,那个、那个贱人……”
鹰司幸二说到这里,或许是因为太愤怒,以至于说话都连贯了不少,“那贱人喜欢京都一个男人,结果对方不喜欢她,于是她就给那个男人下药,再脱光了自己爬到那个男人床上,生米煮成熟饭,可最后,夕儿你猜怎么着?”
夕雾摇摇小脑袋:“夕儿猜不到。”
“哼哼~,即使如此,那个男人依旧没有接受她,所以、所以她来找我接盘啊!”
鹰司幸二说到这里,悲愤之下,竟然直接情绪崩溃了,哭了出来。
一边哭,一边大骂:“那个贱人,贱人!估计早就被那个男人艹烂了,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孽种,所以才会选择我下嫁,因为我们鹰司家无法反抗他羽前家。”
“啊这……”夕雾听得目瞪口呆。
原来在古代就已经有,怀孕了找个老实人接盘的做法了吗?
良久,夕雾才讪讪道,“夫君,这也只是商人的道听途说,那个羽前小姐毕竟是大家闺秀,应该不至于怀孕了还嫁人吧。”
“大家闺秀,我呸!那个女人,就是个臊货,她要是没怀上其他男人的孩子,那为什么会亟不可待地选择七天后订婚,一个月内完婚?
不就是欺负我鹰司家不敢违抗他羽前家?
不就是要让我去当那个孽种的爹吗?”
鹰司幸二一边说,一边流出辛酸泪。
“最可气的是父亲和母亲,我告诉他们我就是娶一条狗为妻,也绝不娶那个女人。但是,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
“说什么?”夕雾满上一杯酒送到鹰司幸二嘴边,喂他饮下。
“我父亲说,我要是不娶,就从这里滚出去,撤下族谱,从此断绝父子关系!”鹰司幸二悲愤交加,“而我母亲,不仅不站在自己这边,还反而来呵斥我,让我不要污蔑自己妻子的名声。”
“我、我……”鹰司幸二说到这里,一时气急回不过气来。
“夫君,慢点,别气坏了身体。”夕雾拍了拍他的胸膛,送上一杯酒,“来,喝杯酒缓一缓。”
鹰司幸二此时已经神志不清,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夕雾继续听他满口酒气,含糊不清地倾诉着心中的愤怒、憋屈,并且时不时地附和几句,都是站在鹰司幸二的角度,骂羽前三千子,骂他爹、他娘。
整个过程,那一双美眸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倒酒也一直没有停。
很快夕雾的身后,已经是一滩子空了的酒壶。
今晚这顿饭,鹰司幸二吃得很满意。
虽然夕雾的侍候没有花街的妓女那样熟练。
但是,那些庸脂俗粉又怎么能和仙姿绝色的夕雾相比。
鹰司幸二醉醺醺地抚摸着夕雾身后整整齐齐的发丝,享受着褪去了一尘不染的气质的小仙子,为他吃醋,为他娇羞,为他百依百顺……
虽然青涩,没有妓女那么妖娆妩媚,但这反倒让人欲罢不能,更让人享受,不能自拔。
这样的绝色小美人对自己情根深种,一颗芳心挂在自己身上,无论自己想对她做什么,她都一定只会半推半就。
而这种时候,才是真正最为致命。
夕雾估摸着差不多了,伸出两根青葱手指,在鹰司幸二面前比了个耶的手势。
“夫君,这是几?”
鹰司幸二眼睛飘忽不定,冒着星星,盯着夕雾的手指,看了又看,脑袋晃来晃去:“这是、这是……”
声音含糊不清,夕雾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但是夕雾并没有放松警惕,又轻轻拍打鹰司幸二脸:“夫君,夫君醒醒……”
鹰司幸二依旧没有反应。
夕雾又伸出两根青葱玉指,缓缓靠近他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