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回音，在黑暗的空间里回荡。
让南乔感觉到很绝望。
门被关上了，没有光线，两个人悉悉索索吃东西的声音，就像黑暗中两只硕大的老鼠在啃咬食物。
“现在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等他们找不到我们，自己放弃了，咱们在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呸！”姓金的啐了一口痰，“要么，就直接拿她抵债！要么，就拿她当人质换钱！总比这样躲着等死强！”
说完，还打开手电，对着缩在角落的南乔照了照，咬着牙说：“就算什么都换不到，也不能放过这个小蹄子，先毁了她再说。”
女人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说：“别冲动，本来就没有小姑娘值钱了，弄坏了怕是人家更不要了！”
“哼——”姓金的一甩手，关掉了手电。
使劲儿扒拉了一下身边的金太太，低低的咒骂：“还不是你这个当妈的没用，自己的女儿都管教不好，小小年纪就跟男人跑了，目无尊长，忘恩负义！”
金太太委屈的小声嘀咕着，“怪我做什么？当年不是因为你缺资金，才签了那份文件换钱吗？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窟窿，现在又来怪我！”
“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儿子，才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弄钱！没有人，你这个破货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
“你现在这样说我，当年我嫁给你的时候……”
“啪——”
一个巨大的耳光声，震得南乔心里一颤。
随后便是更多的拳脚声，和杀猪一样的哀鸣。
听着生身母亲被打的声音，南乔的心里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别……别在打了！”女人低哑的祈求着，“……一会儿给人听到了！”
姓金的终于停止了发泄，气喘吁吁的坐到了一边。
有木板的吱嘎声，像是一个临时的木板床。
时间，过得巨慢无比。
对南乔来说，简直是度秒如年。
……
“总裁，楼上楼下都找过了，没有！”暗影匆匆走进办公室里报告说。
“天台找过了吗？”厉承泽再次确认。
“没有。”暗影摇摇头，“现在正在排查地下停车场，因为人力有限，天黑之前恐怕不能完全清查，您看……那些员工……”
暗影担心，扣留员工会造成一些不好的传闻，被外界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厉承泽当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思考了一会儿，“通知商场员工分批次下班，各个出口的人员严加防范，以防她们趁乱离开。”
“如果真的是像周瘐说的，那就应该是为了钱。咱们放松些，说不定她自然就会出来找咱们了。”龙樾眯着眼，若有所思的说：“若我是他们，现在肯定不会出来，先找个地方躲着，伺机而动。”
唐琪儿白了他一眼，“你说的简单，谁不知道他们躲起来了，关键是躲在哪了？这么多人都找不到，难不成躲到老鼠洞里了？”
龙樾摊开手，“我都说了，放松些，他们自然就会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咱们不找了？”
“不找了！回家！”厉承泽突然站了起来，拉着陆筱往外走。
周瘐满心担忧，却也不得不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离开以后，万龙百货立刻被封闭了起来，就像一只铁桶一样，就算是老鼠也是跑不出来的。
……
什么也看不见。
南乔支愣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听到的只有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和紧张到颤抖的呼气声。
周瘐在找她吧？他一定会找到她的吧？
心底里的不安在不断不断的扩大着，愈加沉重。
嘴巴上的布已经干透了，上面那股子难闻的药水味也越来越淡。
南乔觉得身上慢慢有了力气，撑着坐正了身体，靠着后面说不清楚是什么的东西坐好，蜷起双腿，抵在胸前，极力想挡住胸前诱人犯罪的风光。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被开了一条缝，金太太侧着身子钻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她又侧着身子钻了进来，手里多了两个袋子。
她关好门，蹭到木板床边上，吱嘎一下坐了下去。
“外面没动静了，应该是都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看来这丫头也没那么重要。”男人哼着说，“吃什么？”
“今天没打到吃的，就两个汉堡……”
姓金的一把抓了过去，咬了一口，“呸！”吐在了地上，“什么玩意，你不会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吧？一股子馊味！”
“有得吃就不错了，今天风声又紧，你不是让我不要到有监控的地方走动吗？也只有这个了。”金太太软着声音说。
“不吃了！等把这个丫头卖了，再吃好的！”姓金的咬着牙说。
之后，便听到咚的一声。
金太太吃痛，手里的袋子掉到地上，嘴里轻呼出声，“你干嘛？”
“干嘛？老子憋了好几天了！那个小贱人不能碰，你这个老货总得给老子爽爽吧！”说完，便三下五除二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南乔发誓，她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眼睁睁的看着……不，不是！是听着！
那可怕的，如恶魔就在身边嘶吼的感觉！
他把金太太的胖胖的身体折起来，拍打着她肥硕的屁股，吭哧吭哧的用力猛戳。
床板吱吱呀呀的晃动着，还有女人难受的哼唧声。
所有的声音合在一起，就变成了一个恐怖的变奏曲。
一点一点摧残着南乔的心灵，让她无助到瑟瑟发抖。
很怕那个禽兽，得不到满足，会把魔掌伸向自己。
几分钟，南乔的身上都被冷汗浸透了。
黑暗中，听到了一声长长的闷哼。
终于，那可怕的吱扭声停止了。
体力耗尽的男人，歪倒在一边，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低咒道：“妈的，老子吃不上饭，做事都没力气了！”
金太太翻了个身，提上了裤子，摸索着捡起地上的袋子，放到床边上，“忍一下就过去了，有了这个丫头，还愁换不来钱吗？”
“最好是！不然老子先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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