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熟悉的声音,并没有让马聪觉得讶异,只是意外的看到文风采并没有坐在主位上,倒是让他不由得吃了一惊,今天这个文大人,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
“有请司马张大人!”
张司马?
马聪看着落座在主位上的男人,脸皮不由的抽了抽。
文风采这一手,还真是够狠!
“大胆马聪,见到了张司马,居然敢拒不下跪行礼?是不是藐视公堂!”
注意到马聪的目光,文风采立刻叫了起来,狗仗人势四个字,在他的身上,展示的淋漓尽致。
“没错,张司马官居四品,可是封疆大吏,你就算是靖乐府的密探,见到了张司马,竟然还敢如此无礼,真是大大的不敬,理当大刑伺候!”
师爷也在这个时候凑热闹,反正扯皮不需要上税。
“何止呢!”
张大少也不傻,早就得到了提点,此时也激动的说道:“他还敢对张司马的人大打出手呢!你们瞧瞧,这给我打的,还有他们,都给打残了啊!”
“什么!”
文风采和师爷立刻会意,都不需要张司马说话,他们已经是一脸夸张的叫了起来:“居然有这样狂妄之人,简直应该斩立决!请张大人立刻下令,清除这类狂悖之徒,以儆效尤!”
“恩,文大人和师爷说的很有道理。”
司马张大人此时终于表态了,满脸肥肉颤动着,挤成了一团菊花,说道:“既然这样,马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当然!”
马聪摊开双手,笑着说道:“早在靖乐府的时候,我就听说司马张大人是一个大清官,断案如神,公私分明,办案的时候,从来都不知掺杂任何的个人感情,实在让我敬佩的很,可惜,没想到啊!”
天花乱坠的夸赞了一番,正在张大人有些得意的时候,他忽然话锋一转,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一副惋惜的样子,给张大人都看蒙了。
这是啥情况?
“没想到,脑子不好使,真是叫人失望!”
“大胆狂徒,竟然敢在公堂之上,公然辱骂司马,真是罪该万死,来人,给他大刑伺候!”
文风采一听这话,赶紧迎头赶上,招呼两侧的公人就要给马聪上刑。
“你看看!”
马聪毫不畏惧,反而依旧笑嘻嘻的看着张司马,说道:“明明你是官比他大,怎么在这公堂上,发号施令的却是他呢?难不成,你堂堂司马,到了平安镇,不是来巡查,而是给人做傀儡来了?”
“哦,这样就说得通了,难怪你儿子都看不上你,随随便便用你的名头,就能抢占民女,还意图杀人灭口!”
张司马的脸黑了。
马聪这一番话是绵里藏针,典型的给个枣子,再给你一顿耳光。偏偏他还不能直接反驳,外面还站着那么多平头百姓呢,他总不能当众承认,老子其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个唯利是图的狗官!
这一招,还真特娘的阴险!
文风采和师爷的脸色也不好看,打不了马聪不算什么,这要是惹恼了张司马,不仅乌纱帽可能保不住,连同脑袋,都有可能当场搬家啊!
一时间面面相觑,惊恐的完全不知道该咋办,心中想了无数抢白解释的理由,却又不敢说出来。生怕又被马聪抓住了话茬,那就真的是自寻死路。
眼下,他俩也只能努力憋住,寄希望于少说少错。
“你胡扯!”
不过,这要是比脑子,张大少可就远远不如的文大人和师爷了,一看马聪竟然半天没有得到任何处罚,反而给亲爹弄得下不来台,这怎么能忍?
“就是你调戏民女,我带人出手阻拦,你却大打出手,把我们都打成了这个样子,不信你问那个女人!”
张大少恶狠狠的看向了旁边的艺伎童童,眼睛里充斥着浓浓的警告。
他坚信,以自己的背景,这个小小的艺伎,还是很能弄清楚该怎么选择的。
娘的,和老子玩这套?
马聪一看就明白过来,心中冷笑,这游戏老子才是主角,你个npc还想坑老子,做你的白日梦!
“系统哥哥,救命啊!”
于是,马聪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和系统求救!
这种时候,单论拳头是不好解决问题的,真想要在这帮狗官手中轻易脱身,至少得保证,唯一的人证童童,不能反水啊!
“叮,系统没电了,需要休息,请宿主自主完成任务。”
卧槽,这样的理由,亏你找的出来!
马聪觉得有一万头草 泥 马在狂奔,将系统的祖祖辈辈都问候了一遍,仍然觉得不够解气。而这时候,天人交战的童童,也已经做出了选择。
什么也没说,只是弱弱的点点头,加上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就已经足够了。
张司马很是满意她的选择。
“马聪,证人已经表态,现在张叶和几位朋友身上的伤势,众人也有目共睹,以本官判断,你断然是自己对证人起了禽兽的心思,不料被人察觉,这才恼羞成怒,动手伤人。”
“事到如今,还敢巧言狡辩,蛊惑本官,简直是罪不容诛。”
“来人,重打五十大板!”
张司马一看就是老手,这一套言论扔出来,比背课文还要熟练。
令牌丢在了马聪的面前,两侧的公人也就不再废话,板凳板子,各种道具很快全都拿了出来,就准备要对马聪下手了。
“哎,本来想用口才战胜你们,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板子,我不装了,老子摊牌了,老子是大内高手,举世无双的仙人!”
马聪长叹一口气,单腿蹬地,双手合十,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摆出来,给公堂上的众人,还真是弄得一脸懵逼。
文风采和师爷见识过马聪的“诡谲”手段,此时还真有些害怕。
张司马不一样,他可是在靖乐府见识过大场面的人,此时也没觉得多害怕,反而催促起两边的公人,赶紧动手。
“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打!”
“呔!我看谁敢!”
马聪故意捏起了嗓子,声音好像和本人完全不一样了。
“吾乃天宫道人,尔等凡俗孽障,竟敢如此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