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会。”萧渡白无奈地道:“你也不看看你是谁,她又是谁。我放着自己年轻貌美懂事的夫人不要,去找她这个心机叵测的女子做什么?”
“我的确是年轻美貌懂事。”拂娘得意洋洋地道,“就她那样子,别想和我比。”
这么说着,她还颇为骄傲,得意地扬扬自己的下巴转头看向萧渡白道:“我今日就是想试探试探你而已,好在你最后还是出来找了我。”
“嗯。”
“往后,宋北北若是再来找你雕刻东西你都不要为她做的,她的那几个碎银子,我们不要也罢!”她说得有些豪气的模样,其实心中对于银子如今可是稀罕。
只是既然是宋北北的东西,她就是不稀罕!她只不过是不想要再去看见宋北北那得意洋洋的模样罢了。
“都听你的。”萧渡白哭笑不得,对她如今表现出来的这些小脾气也是十分的无奈。
只是夫人的话,他又怎能不从呢?
只是宋北北并没有因此而善罢甘休,当日下午的时候,她便又去了萧渡白的木匠铺子,此刻萧渡白正拉着一根细小的东西在雕刻着。
她当即就笑嘻嘻地上前道:“萧大哥,你在做什么呢?”
“与你无关。”萧渡白冷漠地道,随即抬手将她扫到一旁,“你可别给我挡着光了。”
“好,都听萧大哥的。”宋北北从善如流,便自己去寻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他的身旁,仰着头,撑着自己的小脸看着他道:“萧大哥你还真是心灵手巧呢,几乎什么事情都会做。”
她如今是一副崇拜他的模样。
萧渡白依旧不言不语,认真雕刻着自己手中的这个簪子,此时上边那朱雀的模样已经能够隐隐约约凸显地出来的。
宋北北见他并不理会自己,心中也没有因此而气馁,反而只是委屈地咬咬唇角又接着说道:“萧大哥,你看你什么都会:会打猎,下水,造房子,摔跤,如今还会干木匠的活,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呢?”
然而留给她的依旧是沉默,与另一阵沉默。在场除了她的声音,只能听到刀具雕刻在木头之上的声响。
“萧大哥,你怎么都不理我呢?”宋北北万般委屈地说道,此时又咬着自己唇,眼中已经氤氲出了雾气,一副萧渡白再不说话就立马大哭的模样。
只是萧渡白依然一声不吭,目不斜视,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停留在她身上一刻。
宋北北终究再也笑不出来了,当即就抬手攀住他的手臂,自己将下巴搭在上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萧大哥……”
“滚!”他终于说话了,却是抬手将她拂至一旁,宋北北此时还坐不稳,哪里经受得起他这样的折腾,当即就被他的手挥得摔倒在地。
宋北北随即是愣愣地看着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哆嗦着嘴唇道:“萧大哥,原来……你也是会凶我的……”
“别来打扰我了。”萧渡白此时烦躁着,看着手中的那一支朱雀簪子因为宋北北的打扰而被他一不小心刻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的簪子,眼中的阴沉也在氤氲着,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的波涛汹涌。
“萧大哥,这是……你给拂娘做的簪子吗?”宋北北小心翼翼地道,此时自己则是忽略掉萧渡白那生气的模样,但是也注意着不再踩到萧渡白的雷点。
然而宋北北并不知晓拂娘正是他的逆鳞。
此时她抬手正要去触碰那支簪子,却是被他躲开了,此时萧渡白目光冰冷地看着她道:“宋北北,别动我的东西!”
“萧大哥,我就是想要看看而已。”宋北北委屈地收回自己的手,声音也是尽量的粘软无力,让自己听起来更加的可怜一点。
“今日我麻烦你离开。”萧渡白终究是受不了她了,也是在害怕会因为宋北北而让拂娘再误会自己。
如今只有一次还好,若是两次,三次都是宋北北,他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宋北北又委屈地道,若是如今让她离开的话,她总感觉自己会心有不甘。何况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的铺子。
“你出去吧,我今日不想看到你。”萧渡白又冷漠地说道。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一枚簪子,一面要想着自己该如何才能够补救回来。
其实不过是一不小心刻深了痕迹罢了,只要他再好好想一些纹路上去,很快也就可以补救了。
“可是我今日是特地过来看你的。”宋北北依然不舍地道,此时自己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坐回小板凳上。
“你打扰到我了,这一点你不知晓吗?”萧渡白忍着自己的好脾气与她说道。
“我不想走,萧大哥,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萧渡白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簪子,她惹的麻烦,还少吗?
“要不,我也可以给你当下手的,我可以为你扫地,擦桌子都可以。”她又连忙说道,此时自己心中自是万般的不甘心,若是因为今日正午的时候被宋拂娘撞到拍,她如今也不会这么凄惨地被萧渡白赶走了。
毕竟今早的时候,她可是在萧渡白的身边待了一早上,他都没有说什么。
“不需要,你别让我自己赶你出去。”萧渡白冷下脸来,目光落到的身上让她顿时感觉浑身的不自在,就如同无数的针尖刺着自己的身子一般。
“宋北北,你知道不要脸这三个字形容的是什么人吗?”萧渡白缓缓说道。
宋北北则是感觉自己如同坠入冰窟,当即就说道:“萧大哥,你不必说了,我明日再来,明日再来可好?你今日不想看见我,也总不能每日都不看我的吧?”
“你以后最好也都不要来了。”萧渡白看着她出去的身影默默地补上一句。
他继而不想自己会再被拂娘误会了,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支簪子,萧渡白终于松了口气,总算可以好好地干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