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还专门记住了她脸的轮廓?又或者,这也只是碰巧。
此时听得门吱呀打开的声音,她抬头朝着门口的方向去看,一道光亮照了进来,整间屋子都是也因此更加亮了几分。
“醒了。”萧渡白走进来看向拂娘道:“去洗漱一下用早饭吧。我们过会儿出去买两个店铺。让你好好开个医馆,我当木匠。”
“好。”拂娘眼前发亮,当即就答应了。
用过早餐之后便与萧渡白一同去了闹市之处,定然是寻到了镇上最热闹的那一条街上去。又在那里买了两个铺子。
拂娘所买下的是一个老中医之前的铺子,如今那些放药材的柜子都还在,没有卖出去的药材也均留了下来,便算是那个老中医低价卖给她的了。
所以拂娘倒是也没有多费多少的力气与心思,自己又将那药铺好好地整顿一番后,此时已经到了中午。
拂娘正想着要出门去与萧渡白用午饭,便有人匆匆忙忙的朝着这儿跑了进来。
那人正是杨梅的母亲,当初在杜鹃与宋连扬的订婚之上,拂娘还与她说过话。
当时她进来的时候看见了拂娘就连忙上前来说道:“拂娘,连扬出事了!”
拂娘此时还在用抹布擦着桌子之上的灰尘,此时听她这么一说,当即就停下手中的动作连忙问道:“怎么了?”
“哎呀这儿……连扬与别人打架,打死人了,如今他自己也昏迷不醒。”杨梅的母亲说道,面上几分忧愁,“我跑了好久问了好多人才寻到你在儿的。”
这道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打在拂娘的头上,此时她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会儿一副愣愣的模样问道:“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亲家!我还能骗你不成?”杨梅母亲苦着脸道,“如今这事情还在村里闹着呢!宋连扬如今也昏迷不醒躺在床上,我们也是没有了办法了才过来找你的。”
“那,我们这儿就过去看看!”拂娘面色白了几分,手脚也有些冰凉,听到脚步声,抬头去看此时已经站在门口处看着她的萧渡白,面色惨白。
她与萧渡白当即就与杨梅的母亲一起赶了回平西村,路上听得她母亲的说法这才知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那家男子嘲笑杨梅不会说话在一旁骂她诋毁她被宋连扬听见了,便过去与他打了一架。却没想到因此将那人打死而宋连扬也被砸到脑后昏迷不醒。
此时去到宋连扬家门外的时候,便有人当即围了上来堵住几人说道:“这件事情你们必须得给我们家一个交代。”
又有妇人在一旁捂脸哭着,听到他的这句话便站起身来,走到拂娘他们的面前,推着杨梅的母亲凄惨地哭着着道:“你们还我儿,还我儿来!”
“这事情也是你们家杜富安的不对!若不是他来招惹我们杨梅怎么会让连扬生气了去与他打架?”杨梅母亲当即皱着眉头反驳,提到这事情她还生气呢,自己好好的女儿遭人侮辱,如今却是反被人家咬了一口,他们自己的冤屈如今还没说出来呢!
“你这儿就不对了吧?什么叫做我弟弟去招惹你们?”杜富德当即就是上前指着杨梅母亲骂道,“你以为人人都稀罕去招惹你们家那个哑巴吗?”
拂娘在一旁听着这些感觉很不是滋味,过去将杜富德拉开,却是被他狠狠地甩了一下,那人原本是气氛的,在看到拂娘的时候却是转而冷笑起来,“宋拂娘,你如今可算是来了!”
“有事情,我们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拂娘当即就说道。
“好好说,若是好说的话,我弟弟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被打死了?”杜富德气愤地道,“这件事情,你们别想着私下解决,宋连扬杀死了我弟弟,那就让他以命偿命!”
他气得眼睛都红了,上前又是想要与拂娘动手,拂娘却是被萧渡白一手拉入怀中。
“你别太狠心!”拂娘脸色都白了。
“好啊,你们非要这样是吧?”杜富德又冷冷笑着,随即对着一旁的妇人说道:“娘,我们报官吧!他们还正以为我们一家子没有爹就会任人宰割了?爹从我小的时候就与我说过,要保护富安,我一直都有照着做。如又怎能让他们欺负了我们家还白白逍遥?”
如今这却不是却并不是只有他们母子两,还有村上的不少人此时都过来围着看着热闹。
此时听到他的这一番诉苦,当即就跟着附和着说道:“宋拂娘,杨梅她娘啊,他们也就发发善心吧!总归那宋连扬也是个傻子罢了,交给他们死了也就死了,若是被告到官府那儿事情可就闹大了,到时候不禁你们两家的关系更加的不好,指不定还要罚些银子也说不定。”
“不!”拂娘当即就反驳道:“我会拼尽全力去保护连扬的!”
那些旁观的人此时见此纷纷无奈地摇头,而杜富德则是红着眼扶着自己的娘咬牙切齿地说::“娘,我们去报官!我倒是看看,他们还能够逍遥到几时!”
杨梅母亲听此脸色白了几分,拂娘则是咬牙看着他们两人离开这才说道:“我们进去看看连扬吧……”
如今宋连扬这一次又是昏迷不醒,还不知晓有没有机会再次醒过来。自己便连忙挣脱萧渡白的怀抱跑进屋内。
此时宋连扬躺在床上,面上手上都有一些擦伤,嘴唇苍白。而杨梅则是坐在他的床头用湿毛巾为他擦拭着脸,杨颜在一旁的角落里坐着。
屋内的气氛都很是压抑。
见到拂娘过来,杨梅便连忙让开了。
“怎么好生的就与人打架了,还打出了人命来……”拂娘看着宋连扬的脸蛋,无奈地叹了口气,此时心中已感觉事情很是棘手。
不过看去,宋连扬的身上似乎并没有多少的伤痕,只有一些浅浅淡淡的擦伤与抓痕,与杜富安被打死相比,他的身上似乎都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