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娘原本还是以为那是假的,此时在听到萧渡白与他的这一翻话之后,便保持了将信将疑的态度。这是心中颇为疑惑着,难不成他们的手都不怕疼的吗?
放到滚水之中表演杂技,这个想法也真是不要命。
“既然如此,那我们拭目以待吧!”杂艺人说道,他便从一旁拿出一个生鸡蛋来,此时敲碎了放入锅中。
便听得噼里啪啦的响声,那个放入的鸡蛋应得热油飞溅,不少人因此遭了秧,溅到面上,手上的均有,不过我也只是一丝小小的刺痛罢了,却也让他们纷纷抽冷气。
然而这并不是那个人的目的,此时他又笑嘻嘻地环顾四周说道:“你们瞧瞧,这鸡蛋如今可是熟了?”
众人探头去看,此时鸡蛋的蛋清与蛋黄还未分开,只是那已经被煮成白色的鸡蛋无疑告诉了他们事情的真相。
那水是真的滚烫的。
拂娘的面色骤然有些煞白,想起刚才看到那人将自己的手放在油锅之中,还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此时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没事。”萧渡白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他们也都是练过的,这些事情少说也经历了上千次,对于这些也早已习惯了。”
“嗯。”拂娘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目光与那杂艺人对上,对方面上那戏谑的笑意映入她的眼底,无疑是在嘲笑她的无知,与怀疑。
拂娘装作神色淡淡的模样,将目光移向一旁,随即对着一旁的萧渡白说道:“我们去看看别的吧。”
“好。”萧渡白点头应道,带着拂娘离开。才走了不远,拂娘先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摊子在卖着东西。他们家卖的与别处的小吃不同,卖的是面具。各式各样,拂娘在远远看着,都觉得挺是喜欢。
萧渡白也发现了一旁拂娘的异常,便顺着她的目光赶过去,挑眉问道:“喜欢这些?”
拂娘 “嗯。”拂娘点头应道,“你过去帮我买一个嘛,要好看的,酷的,适合我的。我就在这边走走。”
她说着,又指指一旁卖着饼的摊子。
“嗯,那我很快就回来,在这附近别乱跑。”萧渡白深深的看着她面上的轮廓几眼之后便朝着那面具的摊子而去,而拂娘则是在这儿找了一家卖酥饼的。
“大娘,这些酥饼怎么卖啊?”此时这边的生意倒是也不错,也有不少人都在这边成群结队的走着,那大娘如今就拿了一人给的铜板又包了几个糕点送过去。
大娘听此便转过头看着拂娘笑意莹莹地道:“也不贵,就一个铜板一个。”
“那给我四个好了。”拂娘说着掏出四个铜板递过去,如今还没有吃到口,她单单是闻着那些香味就觉得十分的诱人。
“好嘞,姑娘。”那大娘手脚伶俐地用油纸为她包上四个酥饼,随即递过去,拂娘自是接下了,则看着四周正想着要再去卖些什么,身子便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她脚下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还好那人及时拉住了的手,拂娘借力起身站稳了之后正开口想要道一声谢谢,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人脸上的时候,面上笑容却是僵硬了。
“是你!猥琐男!”拂娘心急口快,连连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面上的神情则是慌乱而又厌恶了起来。
“小妞,真巧。”猥琐男笑嘻嘻地道,“刚才可是因为我扶了你一把,才没有让你摔倒的。我听别人都喜欢说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就是不知道我这扶手之恩你该如何报答我了。”
当他说出他的目的之时,拂娘就已经明白这一场事件是他预谋已久的,当即就黑着脸又是退后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道:“滚!”
“这么辣,不过,我喜欢。”猥琐男笑道,上前就要拉扯拂娘的手,却被她快速躲开了。
如今还是在大街之上,到处都是人,也有不少人对他们这样的状况侧目而看,却并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来为她摆脱困境的。
“你还敢给我躲开了?”那猥琐男微微一愣,随即又是舔唇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够躲我几回。”
拂娘听此便已明白情况不妙,连忙转身朝着一旁跑去,她是朝着萧渡白的那个方向而去的,身后的人几次差点碰到她,让她吓得又是加快了脚步,魂都快要给跑飞了。
“你不必再跑了,这条街我比你熟悉。”身后的人笑着道。“我瞧着你应该是第一次来这儿吧,我往时都没有看见过你。不过你也是我看到的最漂亮的一个。被我看上是你的荣幸。”
拂娘听此感觉自己心态爆炸,几乎是想要吐了,终于她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便连忙跑了过去,一下子抱住那人的腰说道:“相公,快,有个猥琐男想要追我。”
她一奔跑过来就连忙一头扎入那人的怀中,甚至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楚。
那被他抱住了,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男子低头看着缩在自己怀中的女子,眼中原本的厌恶也转变为差异与戏谑。
“这妞是我先看上的,放开她!”猥琐男此时已经追到他的身前,当即话语威胁着。
“我要是不呢?”男子勾唇笑问。
“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猥琐男看着男子也不过是一个穿着一般的,便想着总归自己是这坊间的地头蛇。他也是有人在镇上衙门里的,所以才会多次作案之后依然逍遥法外。
“滚,别让我再说第二遍!”那男子皱眉说道,此时声音冷冷地放出来,在这儿凉爽的夏日夜晚之中让人感觉如同隆冬已至。
那猥琐男当即就被冻得吓得手中一阵哆嗦,随即皱眉看着男子说道:“你,最好别让我在看到你第二遍,否则到时我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而拂娘则是在听到那男子声音的时候微微一怔,浑身也都跟着变得僵硬了起来,却并没有敢挣脱出他的怀抱。
这人的身形虽然很像萧渡白却又不是萧渡白,而声音也是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