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之上,也瞧着王丽娟殷勤了许久。终于,宋连扬总算是吃了个半饱,这才与萧渡白一同离开。
王丽娟又是将他们两人都笑嘻嘻地送到门口,一面就说着:“萧夫子对东东恩惠至此,我定然会好好地监督他,不会让夫子失望。”
“往后若是东东当了大,是绝对不会忘记夫子的恩惠,到时候也是会将你们两人一同接去城里住舒服的大房子的。”王丽娟笑嘻嘻地说道。
拂娘听此却是无奈地说道:“这事情也就罢了,我相公也并没有做多少,你许诺我们这些,我心中有愧。”
王丽娟笑嘻嘻地道:“那既然如此,那便也算了,只是东东当大的那日,我们是定然会亲自登门送礼的。”
拂娘听得无奈又头疼,此时只好再与她胡乱了拒绝之后,便连忙带着萧渡白回去了。
此时还是中午,回去的路上不免又会遇到一些村民。却都没有当日对萧渡白那么的热情了。偶尔拂娘还会发现,在他们两人离开之后,身后的人会小心的对他们指指点点,小声地,絮絮叨叨地在念着些什么。
想起刚才王丽娟对他们两人的那些热情,与萧渡白的冷淡形成鲜明的对比,拂娘此时便是觉得更加的疑惑了。侧过头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男人,问道:“刚才王丽娟与你说了那么多话,你怎么就不肯解释一下呢?”
萧渡白抿了抿唇,垂手看着身旁的人儿,说道:“我即便是说了又能如何,他们不信我也奈何不了什么。”
“虽然你说的有理,可是要是再不挣扎一下。到时侯村子里那便都传遍了。”拂娘十分无奈的说道。
萧渡白却是冷笑了一声,道:“这些事情早就传遍了,只是你不知晓罢了。”
拂娘听此,微微一愣,随即则是心疼地看着萧渡白道:“真是委屈你了。”
“无事,只要你知晓真相便好。”萧渡白轻声道,与其也温柔了不少,此时顺手将身旁拂娘的柔软小手握在自己的手中,一下子心中又稳了很多。
拂娘心中一暖,面上便是洋溢起笑容看着萧渡白。
也是不知,萧渡白对她竟然会如此的信任。
拂娘与他回去之后便在自己的小诊铺中处理着些东西,傍晚的时候,看着天边火红的云霞,此时如同在翻滚的火焰一般。
正想着收拾完东西便回家去,被是看到此时要一个村东的嫂嫂走了过来,远远看见她便笑着喊道:“拂娘,你在勒!”
拂娘点头应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但是想着他应该也是过来抓药看病的,便又继续转身进了诊铺里,继而又开始将那些采来的草药整理干净。
茎叶都分清楚了放着。
不到一会儿,那嫂嫂便走了进来,看到拂娘她便是笑道:“这两日家中孩子出去玩的时候,磕破了膝盖,今日过来拿点药回去抹抹。”
她知晓了便是点头应道:“我给你配药,稍等片刻。”
说着,她回头看着身后的那一些柜子,上边都贴了标签写着里边放的会是何等的草药。抓了一些活血止痛的伤药便在一旁用药磨为她磨成粉末。
这个时候那个嫂嫂自然是不会闲着,但是撑着胳膊在柜台上,看着她,一面笑道:“我这两日听闻村里人都在谈论萧夫子。也不知晓拂娘你清不清楚这一回事。”
“什么事情?”拂娘淡然问着,看着手下的拿下在药磨之中被碾成粉末的草药,心中对于嫂嫂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已经是心知肚明。
“我倒是也不晓得当初的宋家对你们如此刻薄,如今萧夫子却是愿意以德报怨。为了宋东东,特地此后都不再收学生了。不过……我也倒是个好事情,你们亲戚两家如今倒是不像从前那般的能够闹腾了。也和和睦睦了起来。”
嫂嫂说道,一面在偷偷看着拂娘的神色,却是见她面不改色,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
终于等她说完,拂娘才说道:“这事情不过也只是村民们的口头相传的罢,是真是假也只有当事人能够明白。然而我作为他的媳妇却是清楚的,萧渡白根本不屑于做这些事情。不过是别人误想了,才这般传得人尽皆知。”
听此那个人面上的笑容却是更深了,连忙问道:“拂娘你的意思是说,萧夫子其实还是肯收学生的,是吧?”
拂娘自然知晓她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勾唇摇头笑道:“他如今累了,嫌这麻烦,没想着要再收学生。”
“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哪有人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要去偷闲的。”那人不赞同地道。
此时拂娘却是已经将药用纸包好了,又捆绑细致了交到她的面前道:“八个铜板。”
那嫂嫂笑了笑,便是交了铜板之后将药取了,她并不着急离开,脑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眼珠子也跟着滴溜溜地转着,目光落在拂娘的身上,刚刚开口想要说话,可是还没有等她吐出半个字,拂娘已经率先从柜台之内走出来了。
“如今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去,嫂嫂也赶紧走吧,免得夜里路黑了,走着可不方便。”拂娘好心提醒道。
那人见此只好无奈地离开了。
拂娘则是将门口锁上之后,也一同转身回了家中。
她回去之后,将这件事情与萧渡白说出来。
萧渡白却只是一笑置之,对于自己莫名多了一个“为了宋东东再也不收学生”的标签并不在意。
“你应该也是与她解释了吧?”萧渡白问道。
拂娘点头应下,“我也是说过了,只是不知晓她会不会信我。”
“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们说的越多,解释的越多,他们便想的越深。这些,你都该知道,不如不说的好。”萧渡白说道,便搂着拂娘的身子一同躺在床上。
“那,你究竟在瞒着我什么?”拂娘也是很好奇那个原因,然而萧渡白似乎并不愿意多说的模样让她的心中也无端地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