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白失笑,将她揽在怀里,她的身上还裹着毯子,毛茸茸的触感,就像是这个人带给别人的感觉一样,温暖又可爱。
“对了,白羽那边,怎么样了,我不是说要知道什么,只是抚琴最近有些心神不宁,我想着能给她带个消息也好。”
拂娘的手指调皮的在萧渡白的掌心中勾了一下,酥酥-痒痒的感觉从手掌心中蔓延开来,萧渡白的指节微微勾起,看向拂娘的眼神温柔的快要把人溺死在里面。
“他很好,不必担心,若是有缘的话以后自然还会见面。”萧渡白话说的很是简短,可内里的意思拂娘却是听了个明白。
叹了口气,拂娘停下脚步,双手勾上萧渡白的脖颈,吐气如兰,“人家都为你这样拼命了,好不容易心动一次,你还要狠心把人家隔开,面都见不到一次。”
萧渡白无奈的伸出手去,把近乎挂在他身上的拂娘轻轻拉过去。
“这不是闹着玩的,若是他不小心暴露了自己,之后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控制,我们已经损失了不少人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得了信任的,自然不能涉险。”
其实这些话,拂娘自己心里都是清楚的,别的不说,就说上次的丹桂出事后的遭遇,拂娘就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你知道丹桂吗。”拂娘沉默了半天,突然开口说道。
这次,轮到萧渡白沉默不语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便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只是谁也想不到,原以为她已经在东宫站稳了脚跟,可谁也没有想到,后面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看着萧渡白的反应,拂娘便也明白了。
两人现在待的地方实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虽说是在他们房间的门口,基本上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乌尤都能摸到这里来,由此可见,这里已经算不上百分百安全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在自己的房间外面也要担心是不是会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想想还觉得有点心酸。
“我现在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她那样保护过我,可我竟然直到她离开了这个世界才知道。”拂娘神情低落,睫毛微微颤抖着,好像下一秒,就会有滚烫的泪珠滑落下来。
那段时间,只要一闭上眼睛,拂娘的脑海里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天丹桂浑身是血,因为得到了能够让自己结束生命的毒药而露出的那抹笑容。
那是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啊,才能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那样的期待,期待着解脱,远离这个苦涩的人世间。
“她若是知道你现在已经在我身边了,必然会很高兴。”萧渡白无奈的摸了摸拂娘的头顶。
将拂娘好生安慰了一通,好不容易才把这多愁善感的小女人的情绪给安慰了回来。
“他们以后会见面的对吗。”拂娘的指节紧紧攥住萧渡白的衣裳,因为过分用力都有些泛白,不知她想到了什么, 眼睛里已经泛出了小小的泪花。
“会的。”看见拂娘的样子,萧渡白有些心疼,将人完完全全的抱在了怀里,小声安慰着。
她跟白羽不是很熟,只见过几次面,印象最深的还是她们离开的时候,白羽给他们贴心准备的东西。
在这件事上,拂娘不知道白羽出了多少力,不知道他在其中到底做了多少的牺牲,哪怕是站在抚琴的角度上,她也希望白羽最后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
可其实她自己也知道,两人一时半会还是不会有见面的机会的,可那天她无意走到抚琴的房间里的时候,刚巧看见她捧着那封白羽特地寄来的信放在胸口上,那蔓满眼的爱意怎么都遮掩不住。
再看见她的一瞬间慌忙擦掉脸上的泪水,若无其事的把那封信仔细收起来,再次看向她的时候,脸上已经变成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她跟萧渡白倒是修成正果了, 两个人整天腻腻歪歪的不愿意离开对方几米的距离远,可为了她放弃了自己幸福的抚琴呢。
每天看见她跟萧渡白的那些亲密的举动,抚琴的心里又是一种什么感受。
想到这里,拂娘突然有些愧疚,好像自打回到萧渡白身边之后,她对抚琴的关心反而比之前更少了。
虽然整天姐姐妹妹的叫,可她这段时间,真的有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吗,反而是抚琴,把她的生活照料的很是妥当,可她呢。
“抚琴不是个不懂事的,这其中的缘由想必她自己也是清楚的,没有必要为这些事烦忧,若是真的要担心一个问题的话,不如想想,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说着话,萧渡白已经慢慢靠近拂娘,滚烫的气息打在她的脖颈上,萧渡白的亲吻已经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拂娘身上最敏感的就是耳垂,此时耳珠已经被萧渡白咬住在唇齿间轻轻磋磨,拂娘双手紧紧捏住萧渡白的衣袖,身体都开始泛着娇羞的粉色。
脸红的不像话,两个人明明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可在这种事情上,拂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害羞。
关于孩子的事情,萧渡白向来都是身体力行,说到做到,拂娘最后体力耗尽脱力的躺在床上,就连挪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大口喘着气。
这个男人的体力太好了,她实在是招架不住。
“萧渡白你就是个衣冠禽兽。”恢复了些许体力的拂娘犹如被妖精吸走了魂魄,攒出点力气就软绵绵的开口。
“不知道是谁说自己很喜欢小孩子,我要是不努力一点,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有。”萧渡白恬不知耻的看着拂娘说。
“我后悔了,我一点也不喜欢小孩子。”要是每次说一遍喜欢小孩子都要被这样压榨的话,拂娘只觉得绝望。
“不可以,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萧渡白滚烫的身体靠了过来。
要是平时,拂娘是很喜欢在这样冷的天气里抱着浑身都暖烘烘的萧渡白的,可现在,躲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