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白眼看着抚琴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想要打开信看看里面到底写着什么内容的心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要是把人拘在这里也着实有些不厚道,萧渡白手一挥,将人打发了出去。
“你先出去吧,这里暂时用不着你,拂娘醉酒之后挺老实的,我来就好了。”
抚琴手心里紧紧攥着信,抬头感激的冲着萧渡白点了点头。
原本她以为他们两个已经算是走到尽头了,那时候她说的话实在是有些无情,几乎把他们两个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竟然还有这样一封计划外的信的到来。
看着手里精简的信封,抚琴的心里多了几分愁绪,可要是这样的话,他们两个这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是逃出东宫的,到现在都被通缉的,一个是修罗殿的,为东宫为太子效力绝不允许背叛的。
若是这件事被有心人知道并利用起来,她还好说,怎么说也是跟东宫距离很远,可是他呢,第一个出事的肯定是他。
抚琴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轻轻抚摸着信封上画着的小人。
她只知道他鞋子很好看,没想到竟然连画画也这么灵动可爱,画上的这个正在抚琴的人简直跟他一模一样,颇有几分神韵,猛然看过去,竟然还能生出几分这就是真人在那里的感觉。
看着抚琴魂不守舍,拿着手里的信就像是拿着什么了不得珍贵宝贝一样从房间里走出去,萧渡白叹了口气。
白羽的性格他自诩有几分了解,一向是最稳重不过的了,可今天做出来的这件事,实在是跟成熟稳重搭不上任何关系。
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把自己拉下水的同时,让萧渡玉那边也知晓定点蛛丝马迹。
白羽跟抚琴的事情他略有耳闻,原只以为是两个人在特殊情况下两个孤独的心的靠近,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倒是他自己有些狭隘了。
“拂娘,沐浴。”萧渡白摇了摇头,幸好眼下并没有出什么事情,倒也不必忧心太多,只是,这样冒险的事情只一次就好。
不仅他们白羽抚琴承受不了这样的风险,他也不可以。
如今萧渡玉坐镇东宫,虎视眈眈,正想找人下手让自己的位置坐的更稳固一些,朝中已经有不少人先后遭了他的毒手。
如今萧渡玉几乎是把他看成是心腹大患了,只等着他露出一点的马脚就要开始动作,看了眼在怀里还在耍赖的拂娘,萧渡白只觉得自己是一点风险都不可以冒了。
拂娘已经落在他的怀里一次,从东宫九死一生的逃出来落得一身伤,那时候她是怎样一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也不是没有看见。
这次若是他输了,拂娘少不得还要被带回去受折磨。
这样想着,萧渡白默默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可他忘了,他正握着拂娘的肩头打算把她叫醒呢,这一个动作直接把熟睡中的拂娘吵醒了。
“小白。”拂娘娇娇的喊了两声,迷蒙着双眼在萧渡白的胸口处胡乱的蹭着,一头长发散开,因着她的动作渐渐散乱开来,倒是衬托出了她的几分可爱。
“老实点,我带你沐浴。”萧渡白说着,懒腰将她抱在怀里。
拂娘连忙伸出藕臂揽住他的脖子,可能是喝多了酒身体不适,就算是躺在萧渡白的怀里还是哼哼唧唧的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惹得萧渡白短短的几步路因为她的乱动不得不停下来几次。
“别乱动。”萧渡白瞪了还在她怀里的拂娘一眼。
“小白,你长得真好看。”拂娘嘿嘿傻笑着,手不客气的就往萧渡白的脸上招呼,揉搓他的帅脸。
萧渡白的脸在拂娘的手里不断的变幻着形状,他的脸上却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带着宠溺的笑容,专心的给她解开外衣的扣子。
“我自然是知道我长的好看的,你也不差。”萧渡白嘴角含笑,回说了一句。
“当然啦,我自然是宇宙无敌美少女,你长的可真像金城武啊。”拂娘痴痴的看着他,嫩白的手还在他的脸上流连着,可是嘴里说出来的,却不是萧渡白的名字。
萧渡白的脸色忽然就变了。
“金城武是谁。”这名字为何这么生涩拗口,难不成不是中原人士?
“金城武啊,是一个长得很帅很帅的大帅哥,可惜现在也老了,不复年轻时候的帅气了。”拂娘砸吧着嘴,很是可信的说着。
手不老实的在萧渡白的李阿桑哪行胡乱的摩挲着,头还要配合着手的动作不断的点着头,好像就算是不说出来,在她心里也是萧渡白最帅一般。
萧渡白有些听不懂她方才说的话,不过是从中抓取了几个关键词,这个男人大概率已经老了容颜不再,不然拂娘不会用这样的词来形容。
“那我便姑且相信,你对那个男的没有旁的想法,拂娘,你记住,以后你若是看上了别的男人绝对不要让我知道。”萧渡白将拂娘的外衣随手扔在一旁,手接着解她的下一件衣裳。
拂娘歪着头,脑子还有点晕晕的,反应慢了半拍,瞪大眼睛看着萧渡白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奶娃娃,“为什么呀小白。”
拂娘最后两个字说的十分的缱绻,明明拆开来是两个再普通不过的字了,可不知道为何,这两个字连起来在拂娘的嘴里出现的时候,就好像温柔的情话从她的嘴里自然的吐露出来,惹得萧渡白的嘴角都不由自主的抬了上去。
“不为什么,你是我的女人。”萧渡白很是霸气的撂下这句话,将还穿着贴身衣物的拂娘直直的送进了浴桶里。
拂娘没有准备,被直接松了下去,冷不丁的喝了一口洗澡水,呛了一下,从水里钻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湿淋淋的,很是狼狈。
“小白你个大坏蛋。”喝醉了酒的拂娘变得跟平时很是不一样。
这要是放在还未醉酒的时候,拂娘早就冲上来要灭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