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原先是平西村一个平凡的女孩子,我是山上的猎户,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你我相识,后来成亲,可后面不知为何,你在一次意外中竟然被萧渡玉盯上,也就是太子殿下。”
说到这里,萧渡白顿了顿,下意识的看了眼拂娘的表情,习武之人的视力都很好,就算是在这样的晚上,他也能看清拂娘脸上的表情。
她的脸上满满的都是震惊,好像这件事是她第一次听说一般。
这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难不成她当真是失忆了?
“后来你被他带到了他的地方做了一个侍女,但是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没几天我便寻了机会当街把你讨了回来,萧渡玉为了报复我,将我骗到一处荒郊野岭处,派出暗卫重伤了我。”
萧渡白对着拂娘,突然一把把自己的衣服掀了起来,胸膛上狰狞的伤口还在,此时一直隐藏在云朵后面的月光也偷偷探出了头,柔和的光打在他胸膛上还没好利索看起来很是狰狞的伤口上。
拂娘猛的抽了一口气。
这伤口也太深了吧,一个学医的人的直觉就是,要是插进去的刀子再歪一点,只怕现在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那我为什么现在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又是萧渡玉把我带到了这里来了不成。”拂娘指了指自己的脸,满脸的不相信,她又不是没有照过镜子,自知之明还是有一些的。
虽说她现在的相貌跟丑站不上边,勉强也能算得上是一个小美女吧,但是萧渡玉是个太子,什么天姿国色没有看到过,怎么会栽在她一个小村妇的身上。
更何况听了这男人的描述,好像她一直就是个村妇来着,这听起来也太魔幻了吧,她唯一知道的有关村妇的故事也就是罗敷,可那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使臣看上了她罢了,而现在,这可是堂堂的太子啊。
拂娘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乱,好像有一百只蚊子在里面飞来飞去,干扰着她的判断力。
双方各执一词,拂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相信谁了。
要是认真算起来,她跟这个人才是第一次见面呢,跟萧渡玉好歹也算是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虽然这个人不怎么样,但是好歹也没伤害过她。
“我们原本是在喧闹的集市里,你在看杂耍,后来不知怎的就开始有人故意把我们隔开,后来,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萧渡白认真的盯着拂娘,眼睛里都是拂娘看不懂的情绪。
就算是两人中间隔了一段距离,拂娘也能感受到他眼里浓的快要化出来的悲伤。
一时之间,她还有些犹豫,感觉他也不是装出来的,要是演戏能够演成这样的话,那也是很厉害了。
“好,那我便相信你一次,你有办法把我从这里带出去吗,我不喜欢这里。”拂娘沉默了几秒钟,下定了决心。
反正她现在谁的记忆也没有,那不如就赌一把,相信一次这个人,说不定还能绝处逢生呢。
对于萧渡玉,她实在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这种人心情好的时候能对你好的不得了,但是要是心情不好的话,谁知道能把你变成什么样子,说不定也就是像丹桂一样,不喜欢了便随手扔在了修罗殿。
萧渡白摇了摇头,“暂时来说还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但是你等我,我还在想办法,我不会让你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了的,你收下这包药粉,找着机会下给萧渡玉,那样的话他会进入短暂的昏迷,就连太医也不会查出来他昏迷的原因。”
“你等我消息,我会找人来传递消息,到时候你就找机会把这药粉融在水里想办法让他喝下,只要他倒下,东宫就会改变他现在这样坚不可摧的格局,我们才有机会。”
萧渡白说着,有些激动的抓住了拂娘的手。
萧渡玉这混蛋,谁知道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三番两次的来找她的麻烦,这都是第二次了,难不成这个太子这么闲吗,闲到整日要惦记着别人的娘子。
萧渡白现在只恨不得找人把他解决了,要不是现在他的身份还不能暴露,两个人之间的实力差距有些大,哪里轮得到他这样作威作福。
萧渡白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只怕现在要是萧渡玉出现在他的面前的话,这一拳就会忍不住打在他的脸上。
“好,那我便相信你一次。”
眼前这人不像是坏人,再说了,就算是个坏人,那不成还能比萧渡玉更过分不成,与其在这里整日惴惴不安下一秒会不会丢了性命,倒不如赌这一把,万一成功了就能逃脱这里。
就算失败了,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只要她谨慎一些。
拂娘还想问些什么,但是外头传来了急促的三声鸟叫声。
听到这个声音,萧渡白的脸上都紧张了起来。
“我们被发现了,你记住,永远也不要相信萧渡玉,拂娘,等我。”
最后几个字他好像在话里蕴含了深厚的感情,纵使拂娘暂时对他没有一点的记忆,也忍不住有些动容。
“好。”
她的话音刚落,萧渡白就像一阵风一样从窗户翻了出去。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要是在古代能掌握这样的轻功的话,岂不是就可以横着走了,不敢去哪里只要施展轻功感觉都会很方便。
他跳出去还没多长时间呢,外面就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
拂娘还没来得及爬上床,她的房间的门就被人轰的一下推了开来。
“啊!”拂娘身上穿的睡衣,为首的是萧渡玉,拂娘下意识的把自己的胳膊环在胸前,一脸戒备的看着闯进来的这些人。
药粉早就被她偷偷藏在了内衣兜里,他们应该也不会那么凶残,来翻她的内衣口袋吧,拂娘心想。
“你的房间,方才可进来过可疑的人?”萧渡玉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整个房间,仿佛想要从她的房间里盯出一个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