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娘浑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被抱在萧渡玉的怀里,没有别的事情能干,只能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看着周围的风景。
荒郊野外的,不知道萧渡玉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这条路,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还有半人高的草,看起来不知道荒废了多长时间。
不过他身份尊贵,他要走的路自然是已经被人清理了出来。
越看越觉得心惊,为了今天的要做的这件事,他不知道在暗地里安排了多久。
想到她还在家里跟渡白浓情蜜意的时候被人在背后这样算计着,拂娘就觉得后背发凉。
不知道渡白现在在哪里,当他发现自己找不着了的时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你的身体怎么这样凉,是不是穿的少了些。”萧渡玉扯了扯嘴角,嘴角的微笑让拂娘觉得反胃,更让人崩溃的是,下一秒他的手竟然堂而皇之的摸到了她的手上,甚至还捏了捏。
拂娘想要从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可无论努力了多久,都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到的迷-药,她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了一般,一点能够用得上也没有。
这简直是她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了,被萧渡玉这样抱着怀里,捏着手,拂娘只恨不得一下子撞死在墙上。
“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萧渡玉的身边跟上了几个人,朝着萧渡玉递上了一块披风。
太可怕了,这几个人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难不成高手走路都是没有声音的吗。
拂娘惊恐的看着后面突然出现的一只人手。
只是这只手怎么越看越觉得熟悉呢。
食指中端有一块小小的伤疤。
伤疤。
在渡白的手上好像也是有这样的一块伤的,拂娘愣了一下,随后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那个方向。
可是那人面无表情,除了手上的伤疤跟渡白能够对的上之外,其他不管什么地方跟渡白都是天差地别。
“主子,马车已经备好,是否现在就。”说完,那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被抱在怀里的拂娘。
顺着那人的视线,萧渡玉也看了过来,在她的眼睛处停留了一会儿后,便点了点头。
“带上车吧,我跟她坐一辆,回府,这件事不许透露给任何人,将任何知道这件事的,全灭不留。”
萧渡玉的嘴一开一合,凉薄的嘴唇中吐出残忍的话。
对他来说,人命不过就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最后定格在一串数字上。
拂娘只觉得心惊。
若是有一天自己也惹怒了他,最后的下场,是不是也会跟现在这样,从他的嘴里毫不留情的说出杀死这样的话。
毕竟对于萧渡玉来说,杀死她就像是杀死一只蚂蚁这样简单。
拂娘好好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所有行为可能会导致的后果,最后决定还是假意顺从吧。
有一句古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活着那就一定还是有希望的。
万一有一天萧渡白忽然厌倦了自己呢,那时候说不定自己还能有回去的一天,但是要是像那种贞洁烈妇的话,说不定第二天就死他的手上了。
直到被萧渡玉送进马车里,拂娘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才送下去没多长时间萧渡玉一个矮身便钻了进来。
“你为何要进来,难不成你一个堂堂太子,竟然连自己的马车都没有了吗。”拂娘被放置在座位上靠在马车壁上坐着,虽然身体动不了,但是嘴巴还是能动一动的。
即使刚才已经下定决定保住小命要紧,可只要想到要跟萧渡白待在一个马车里拂娘便有些发憷。
“这原本就是我的马车,唔,难不成你不喜欢待在这里?那没关系,刚好这里还有绳子,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把你绑在马上,想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说完,萧渡玉真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根绳子,作势就要来把拂娘带出去。
“不不不,我就是开个玩笑,这里本来就是太子的地方,太子自然是想呆在那里就在那里。”
拂娘怂的很快,连忙讨好道。
萧渡玉一直紧绷着的脸色这才松快了下来。
“你若是一直这样听话,也能少受一些苦楚,放心,跟在我身边,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有我在一日,我便不会让旁人动你一根手指头。”
拂娘乖乖的点头,可是心里却是在腹诽不止。
什么不让别人欺负她,只怕只要他一个人,她就能够被欺负的只剩下半条命了吧。
可是刚才跟在萧渡玉身后的那个属下,那手上跟渡白一模一样的伤疤,想到这里,拂娘的眼神就忍不住往外面扫去。
若是那人真地是渡白的话,他用的,会不会就是只存在在小说里和电视剧里易容术。
“你最好老实一些,不要想写歪主意,等回了府,我便给你一万个胆子,你也不敢跑出去。”萧渡玉冷笑。
“对了,若是不想你的那个夫君有什么事情的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我的身边,你的新身份我会给你安排,往后你便忘了你已经嫁人这件事,安安心心的呆在我的身边,我绝不会亏待了你去。”
萧渡玉说着,冰凉的手像是一条恶心的蛇一般摸上了拂娘的脸,手指在她的眼睛处流连忘返。
拂娘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的手指,眼里的恐惧呼之欲出,生怕他一个激动就把她的眼睛挖下来。
“你怕我?”萧渡玉明知故问,故意凑到拂娘的眼前,两个人嘴唇之间的距离约摸着只有几根手指的宽度,甚至两个人的鼻子已经碰在了一起。
拂娘瞪大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可又怕刺激到萧渡玉,只能用眼神输出,疯狂的瞪着萧渡玉,企图用这种方法击退他。
外头赶车的人好像不怎么会赶马车,眼看着萧渡玉就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马车突然猛的一晃,萧渡玉往后一仰,抓住了窗框才稳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