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至此,也顾不得如今萧渡白还在做饭,便朝着厨房跑去,才刚一进门便拉过他的手,手指按在他的手碗上。
“做什么?”萧渡白回过头便见她那一脸严肃的模样,便没有撤回手。
“把脉。”拂娘说道,便闭上眼睛,认真地感受着萧渡白的脉搏。
萧渡白狐疑地看着她,也猜不准她在想着什么,如今他自己身体很健康他倒是也知道的。
不多时拂娘便睁开眼睛,面上多了几分的失落与无奈。他便连忙问道:“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没有,你一点问题都没有。”拂娘无奈地道,那模样似乎还真想他有什么问题,萧渡白哭笑不得。
“我能有什么问题,你担心什么?”
“我们如今成亲也挺久的了,就是没见我怀上孩子,我这儿不是担心嘛?”拂娘抱怨地道,一面抬眸有些责怪地看着他,挑眉轻声问道:“你该不会是下边有点问题吧?”
她一面说着,一面又指了指他的下边。
萧渡白的脸色缓缓到地黑了下来,此时勾勾唇略带着邪气的模样,然而眼中却是掩盖不住的愤怒,“行不行,你如何不知晓?”
这大概是萧渡白今生最大的耻辱了,竟然被自己的枕边人这般“诋毁”,气得他一口腥血卡在喉间,不上不下。
拂娘听此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便讪笑着,退后两步与他拉开距离,这才谄媚地说道:“我这儿不也是在担心你吗?更何况这也关乎到我们的终身大事。”
萧渡白十分无奈的松了口气,抬手触摸着她的脸颊,轻轻地抚摸着,一边略带着安慰道:“总会有的,我们的日子还长。不必担忧。”
拂娘默默地咬唇垂首看着他的鞋尖,此时心中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在担忧着什么,按照她这个年纪在现代的时候,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如今却在着急着为萧渡白生孩子……
她对自己的这一番想法有些哭笑不得,心中也是感觉极为的矛盾,此时认真想想之后,她倒是也释怀了很多。
毕竟年少生子对身子不好,她作为医生,是明白的。
于是便点点头,应道:“那,便都听你的,我们慢慢来。”
萧渡白这才放心下来。
宋北北婚期是在几日之后,第二日他们也是照常的去店铺里干了活。
然而还是早上的时候,拂娘在自己的医馆附近,却是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直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
看着那一身粉红色的装扮,应该是个女子。只是距离的太远了,她并没有看懂那人究竟是谁,或者她究竟认不认识。
在拂娘朝着那个方向看去的时候,那人得连忙躲在树后,似乎是怕被人发现了一般。
拂娘狐疑地看了几眼,然而认真想想终究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危险,她便释怀了,打开门去到自己的医馆里。
今日玉公子也是依旧过来了,如果却带了一篮水果过来,一进门便放在柜台之上。
“你怎么又过来了?”拂娘回过头便看见他微微皱了眉头,自然也看见,他放在柜台之上的那一篮水果。
与昨日宋连扬带过来的一模一样。
“今日我过来为您送些水果,也好报答你前些日子对我的治疗之恩。”玉公子轻轻地笑道。“如今我感觉我的伤势似乎还不太好,不如你来给我瞧瞧?”
拂娘皱了眉看他,“你与我进去吧。”便朝着里屋而去,然而依然对于玉公子有些不满,“不过我昨日看的时候分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才是。”
然而当他褪去上衣之后,拂娘表情却是有一滞懈,眼中却是顿时多了一些无名的怒火,“你这是做了什么,怎么伤势就变重了?”
此时在玉公子的身上,之前快好的伤口却分明已经微微地裂开了,好在并不算是很严重。
“昨日出了些事情,我与人切磋了一番。原本以为伤势已经好了的,不会有事情,没想到微微动了一下便裂开了。”玉公子一脸无辜的模样。
然而她的心中却是多了一些无名怒火,在拂娘看来,他分明就是为了想要多在她这儿逗留几日,才会故意弄出伤势来。
此时对上玉公子那无辜的神情,她只好默默地压住自己心中的愤怒。咬唇道:“如今你伤口既然你已经裂开,我为你处理一下。”
她转身出去不多时,便拿了几瓶东西进来。其中还有一罐白酒。
玉公子瞳孔微缩,默默地闭上眼睛。
那白酒涂在伤口之上有多么的灼痛,他还是能够明白的,此时拂娘的动作更是没有一点的温柔,用干净的白布沾上酒,便涂在他裂开的伤口之上,只是那动作却是有些粗暴,似乎就非要折磨他一般。
玉公子也是默默地忍耐着,没有吭声。
拂娘瞧着他那额头之上慢慢渗出的细汗,终于也是叹了口气,动作也是轻柔了许多。
“往后别再去干这些傻事了,毕竟也是伤在你的身上,痛的也是你。”她低声劝慰道,便将白酒放在一旁为他上药。
“原来你也是会心疼我,我还以为你应该是铁石心肠的。”玉公子面上带上苦笑。
这让她的心中又是愧疚了几分。
“毕竟你今日也为我带来了东西,你的心是好的,我便不与你计较。”
玉公子默默敛下眉眼,嘴角多了一丝讥讽的笑意,他是好人……宋拂娘这大概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不多时她便将他的伤口处理好,没有多说,她便出去了。
而今日他似乎是真的就单单为了将水果送来一样,将伤口处理了一遍之后,没有多加逗留便离开了。
拂娘对此感觉到欣慰又满意。
总归他不会再让她为难,这便是好的。
而玉公子出去之后,才走了不远,便发现自己身后一直有人在跟踪着。
他对此也是十分的无奈,这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跟踪他了。便勾了唇,引着那人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