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那几个留学生不会都让我杀光了吧,这样岂不是死无对证了?”周逸看着一地的尸体有些懊悔。
“不行,我得赶快去尚海j大,看看那里还有没有其他跟他们一起的留学生。”周逸自言自语着,拔腿就要走出去。
卡特摊在沙发上,眼中有一丝隐晦的庆幸,他不知道从哪跑出来一个这么厉害的疯子,竟然一下就把这里的人全杀光了,幸好,他从这个疯子手里捡回来一条命。
就在这时,刚刚那个端酒的白净男人钻了进来。
“等一下,这个人也不是无辜的,他是那几个人的老大,他们都是鬼佬帮的!”
这话一出口,卡特一张墨水一样的脸都吓得刷白。
“鬼佬帮是什么?你又是谁?”周逸扭头冷冷看着那个人。
那人咽了口唾沫,镇定了一下说道:“我叫陈然。鬼佬帮是这里的一个黑人势力,他们做了很多违法犯罪的事,贩卖人口,贩毒,走私,他们都做!”
周逸的脸慢慢转向卡特,一双眼中慢慢升起火一样的红色,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是吗?看来我差点被你骗了。”
浓重的杀气似乎连空气都静止了,卡特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浑身也动弹不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刚刚那些女的出去大喊大叫,酒吧里的人已经报警了,保安也围了上来!你赶快跟我走,我在外面有兄弟接应,可以让我们逃出来。”陈然焦急道。
“不用了!”周逸伸手一捞,一手抓一个,把陈然和卡特两个人抓在手里,“你们两个人我都有话要问,一起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说完,周逸纵身而起,被他抓着的两个人只感觉一阵风驰电掣,周围景色不断变幻,连尖叫声都没发出来,当周逸停下来时,周围的场景已经大变。
不夜酒吧。
警笛声响彻整条街,酒吧门口已经拉上了警戒条,不允许无关人士进入。
法医张宁从包厢里走出来,摘掉手上的手套,走出酒吧深呼吸了几次。
“怎么样?”杨泽走过来,递给他一杯咖啡。
“一击毙命,凶手用的武器疑似极其锋利的长兵器,并且凶手的力气非常大,毕竟想要一刀把人砍成两半可不容易。”张宁笑了笑,“不过有点奇怪的事,死者的伤口都有些焦伤,就好像……被高压电电到一样,这样的奇怪伤势实在让我有些想不通。”
“伤口烧焦,像被电到一样……”杨泽沉默下来,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就能制造出这样的伤。
当初的红马山庄惨案,那一幕幕还在历历在目。
“难道,他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警戒线外的人群中,之前和陈然一起的那几个人聚集在一起,脸色都有些难看。
“老大消失了。”
“这件事难道是老大做的?怎么办?”
“也不知道老大是死是活。”
戴眼镜的男人一言不发,忽然转身就走。
其他几人诧异道:“老猫,你去哪?”
“我去打探一下消息,无论干什么,都比站在这里干着急好!”
其他几人对视一眼,连忙追了上去。
一处废弃的仓库中,陈然面色苍白的跟着周逸走出来。
别怪他,任何一个人看到另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被生生揉成一个肉团,脸色估计都不会好看。
“这个鬼佬帮,很大胆啊。”周逸脸上带着一丝笑,但这个笑容冷冰冰的,不见一丝温度。
刚刚经过他的严刑逼供,从卡特嘴里获得了大量情报,也得知了鬼佬帮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这是一个由大量在华黑人组建的黑帮势力,也吸收了不少其他国家的人,倒是华国人加入的很少。
这个鬼佬帮简直就是当初飞虎团的翻版,各种非法的事做了不少,但是直到现在也还好好的存在着。
据卡特说,鬼佬帮背后有一个巨大的海外势力哈皮兄弟会支撑,哈皮兄弟会有很多有特殊能力的“超人类”,在海外也有着不小的名气。
而且在国内他们也有上面的大人物撑腰,行事向来狠辣。
“竟然做出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不管他们有谁撑腰我也要把他们全部灭掉!”周逸只觉得心中怒火熊熊,如果不发泄出来,他的念头都不能通达。
“你叫陈然是吧,你和你的一帮兄弟追着这个鬼佬帮调查,到底是为了什么?”周逸看向被他抓过来的那个男人问道。
面对眼前这个如神魔一般可怕的男人,陈然沉默了一下,随后开口道:“报仇!”
他向周逸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原来他和那几个兄弟本来都是一个叫做“海龙帮”的帮派成员,因为敢打敢拼,很是受海龙帮的老大重用。
本来海龙帮规模也不大,行事也算规矩,收入来源也只是收收保护费,看看场子这些。可是后来鬼佬帮的势力横插过去,在他们的地盘上肆意横行,做出很多违法的勾当。
海龙帮当然不愿意善罢甘休,就和鬼佬帮发起挑战,结果还没等双方打起来,海龙帮的老大于海龙就被警察局带走,被安上了一个贩毒的罪名,很快判了罪名。又不知道在里面遭受了什么,连一个月都没有熬过去就死了。
于海龙一死,整个海龙帮人心惶惶,被鬼佬帮以多打少,直接就打散了,海龙帮的地盘也被鬼佬帮侵占,现在已经变得一片乌烟瘴气。
海龙帮的人有的退出,不再当混混,有的转投别派,还有的竟然直接加入了鬼佬帮。
而陈然他们五个则一直想着给大哥报仇,于是就盯上了当初直接对海龙帮发起攻击的头目卡特,想要伺机报复,可惜这么久过去了,情报他们倒是打探到不少,却一直没有动手的机会。
“你那四个兄弟怎么样?”周逸摩挲着下巴,目露奇异之光。
陈然从周逸话中隐隐听出一些意思,心中一喜,说道:“他们四个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快十年的弟兄,绝对能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