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感应自身力量的变化,楼下传来了一阵夹杂着惊恐的喊叫声。
周逸心中一动,整个人化作一道耀眼的电光,瞬间消失在房间里!
时间稍微往前一点,在周逸闭关突破武尊时,那道阻隔蜥蜴人的无形界线在不断后撤,蜥蜴人们不断逼近,楼下值守的游客们内心中的恐惧也在不断放大。
这种一步步逼近死亡的感觉,随着方岩与俞曼露相继出关,才得到一些安抚。
方岩借助箱子里的生生造化丹,不仅完全恢复了伤势,并且整个人的状态都调整到了巅峰,而俞曼露似乎也有什么隐藏的底牌,脸上恢复了几分自信。
只是让他们担心的是,周逸一直没有出来,而蜥蜴人还在步步紧逼。
如果是三个恢复到巅峰,又掌握了新的底牌的人一起动手,他们还有几分把握干掉这个刚刚获得武尊实力的蜥蜴人首领,但只有两个人,把握就连一成都没有了。
他们只能庆幸,阻隔是一点一点消失的,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周逸应该来得及。
然而现实并没能让他们庆幸多久。
当周逸气神融合,境界达到武尊的那一刻,那道阻隔瞬间完全消失。
蜥蜴人首领有些不敢相信的试探着向前走了两步,当发现阻隔真的消失时,他爆发出一道激昂的尖叫,所有蜥蜴人疯了一般冲向酒店。
与之向反的,是酒店内一片惨淡的面目。
“快跑!”俞曼露第一个反应过来,对着游客们大喊一声,在蜥蜴人首领面前,她们两个人根本顾不上那些游客,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眼见蜥蜴人首领冲进来,方岩怒吼一声,冲上去再次顶住蜥蜴人首领。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有着生生造化丹未消化完的药力辅助,方岩竟然顶住了蜥蜴人首领的一拳,虽然双臂细小血管炸开,但他硬生生一步没退!
“快!”方岩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大声怒吼道。
“玄云丝,去!”身后的俞曼露伸手一指,一条细到肉眼无法分辨的细丝飞出去,像一条灵活的小蛇一样,迅速在蜥蜴人首领身上缠了数十圈!
细丝又细又韧,很轻易就勒进蜥蜴人首领的肉里,割开它的皮肉蜥蜴人首领越动,细丝割的就越深。
这是她的灵宝,和她的功法搭配,能够杀人于无形,有时敌人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脖子就已经被割断了。
“趁现在,快退!”俞曼露困住蜥蜴人首领,连忙朝方岩说道,然而她话音刚落,就听蜥蜴人首领嘶吼一声,从体内喷薄出淡淡绿光!
这绿光有着强烈的腐蚀性,只一下,便把那根玄云丝腐蚀的灵性大失。
俞曼露惨叫一声,她以神念控制玄云丝,绿光腐蚀玄云丝的灵光,就是攻击她的神念,顿时让她遭受精神创伤,连忙伸手一招,玄云丝倒飞回来。
而还没来得及撤回来的方岩,被这绿光喷中,发出一声闷哼,就见他体表被喷中的地方迅速腐烂脱落,转眼大片大片的血肉模糊!
他也是个汉子,遭受如此重创也没叫出声,还能硬生生顶着剧痛后撤,一双眼睛死死顶着蜥蜴人首领,想要寻找可以下手的机会。
只是接着他就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只见蜥蜴人首领身上被玄云丝割出来的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一个呼吸之间已经全部恢复!
好像没事人一样的蜥蜴人首领一拳打出,澎湃如海的力量再次丝毫不减的打在方岩身上,这次方岩没有完全防住,被打的倒飞出去,撞穿墙壁,落入另一间屋中!
蜥蜴人首领速度迅猛无比,一拳打飞方岩,下一刻出现在俞曼露面前,举起粗壮的拳头,对着娇小的俞曼露狠狠砸下!
俞曼露面色一片惨白,目光中满是绝望,被蜥蜴人首领这样一拳砸下来,方岩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她?
临死之际,俞曼露心中竟然平静下来,恐惧消失,只剩下一片苦涩。
“我恐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对不起……”
骤然间,一道朦胧的幽光划过,蜥蜴人首领前冲的动作猛地一滞,整个人在俞曼露面前分成两半!
左右两半边身躯落向两侧,血液喷洒而出,转眼之间在俞曼露脚下汇聚成一个血洼。
幽光没有停留,仿佛能够空间穿梭一般,在空中几个连续闪烁,“扑通,扑通”的声音不绝于耳,所有的蜥蜴人全部被杀掉了。
俞曼露傻傻的回过头,正看见周逸站在楼梯口,手中一道幽光一闪而逝。
“轰!”墙壁被砸开,方岩状若疯狂的冲进来,下一刻整个人都愣住了,呆立当场,石化一般一动不动。
“你,你……”俞曼露手指颤抖地指着周逸,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突破武尊了?”方岩替她把话说了出来。
“嗯。”周逸笑着点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
刚刚为了救人,情急之下他直接催动幽灵之梦,虽然时间非常短,但依旧几乎耗光了他的真气,现在体内一片空虚。
幽灵之梦不愧是强大的上古遗物,即使周逸突破武尊,实力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依旧无法长时间使用幽灵之梦,顶多只是用起来更加灵活而已。
心中一动,意识中的天水珠发出淡蓝色光芒,随着周逸的呼吸化作真气,几个呼吸之间,周逸的真气就补充了一半。
“这简直就是个无限蓝瓶啊!”周逸心中喜悦,天水珠算是三件上古遗物中最给他面子的了,其实用性也强大无比。
吩咐人收拢尸体,清点伤亡人数,方岩两人围上来,此时他们两个已经没有一开始面对周逸的那种平等,主动放低姿态,表情中隐隐带着一些讨好。
武尊和武宗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周逸对两人的态度有些无奈,劝慰道:“两位不用这样,大家都是有系统的人,成就武尊时必然的,我只不过是早一步而已,何必这么拘束呢?”
听他这么说,两人才放开了一些,只是始终回不去一开始的那种平等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