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审讯室里,刘毕带着“银镯子”,气定神闲的面对眼前两位警察。
一男一女,女警察审讯,男警察则是低着头做笔录。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潇海海神情严肃,玉手轻轻敲打桌面,似乎在警告刘毕。
“我在车上已经跟你解释的很清楚了,为什么非揪着我不放呢?”刘毕相当无奈,早在警车上就和潇海海解释了好几遍,可惜人家根本不听。
且关键的是,对方一直以为是在忽悠她。所以刘毕一提到,后者立马拍桌而起,怒斥道“警告你,不要再给耍滑头,否则后果自负!”
“我没…”
“不准笑!”
“……”
刘毕面无表情,内心现在只能求着陆老爷子得赶快过来了,这里实在是没法呆了。
“我问你,你跟那个受害人是什么关系?”潇海海调了一下情绪然后问道。
“没关系。”刘毕实话实说。他和那个记录员还真的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要对人施加毒手?莫非你有虐待他人的嗜好?”潇海海眼神里露出一丝嫌弃,雌性的声音也冷淡了些。
一旁的一直都在记录的警察此时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冷漠,手里的笔顿了顿。
“你有证据么?虽然你是警察,但是我也可以告你诽谤,懂么?”问言,刘毕撇了一眼,淡淡道。
“呵。那你说什么什么江湖之事,就是有证据了?”潇海海嘲讽道,语气之间鄙夷毫不掩饰。
话音刚落,一直记录的男警察直接放下手中的笔抬头凝视着刘毕,而后不等潇海海继续说话,嗓子里滚出沙哑的声音:“习武之人?”
“是的。”点点头,刘毕很是淡然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在他想,等会陆老爷子保他估计也是用的这个理由。
“那你师承何门何派?”男警察的声音像是沙子流动的声音,同时还有些模糊。
“震局?”潇海海愣住了,这一听分明就是糊弄人用的,而且很是低级。为什么身边这个人会相信。
“潇海海,你出去。”震鸠说着,撕掉刚刚记录的笔录,然后随手丢进垃圾桶里。
潇海海一听,立马十万个不乐意。上完说话,但是看到震鸠眼神立马闭上了嘴巴,然后不情愿的离开座位。在离开审讯室之时对着刘毕说道“就算震局相信你的鬼话,我也不会信的!”
说完,啪的一声,带上了门。
“我是专门负责你们这类人的警察,名叫震鸠。”震鸠简单的做着自我介绍,然后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道“你体内为何没有气?”
华夏武者自古修气,气血内聚,内气外调,内外兼修。同类者可以根据对方的气血涌动,来判断对方是何等境界。
而刘毕不同,刘毕修仙力。仙力注重仙而忽略力。故此境界不高的修仙者,身体体内气血并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我修的比较奇特,你感觉不到也不足为奇。”刘毕淡然一笑。前段时间里他曾在陆家翻阅好几本记载华夏古武者的书,在很早以前有一种凝气法门可以做到气血隐秘,一般武者察觉不到。
“的确,凝气法门有很多,凝出来的气也是千变万化。”震鸠显然把刘毕当成修炼奇特气法的武者,没有对此怀疑。
“那你为何在机场大打出手,古武者不能随便在都市出手,你不知道么?”震鸠将话题转移至下面。
“我是参加武道大会的选手,那个是我的记录员。他想试试我的身手,所以才有那一幕。”刘毕说瞎话现在是张口就来,就跟真的一样。
“哦?头一次听选手敢对记录员出手的。”震鸠显然也知道武道大会,对里面的内容很是了解。
“师承何门何派,等我记录好了,你就可以走了。”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震鸠自然就准备放人了。不过古武者进局子,需要出示自家门派才能走人。
“无门无派,怎么办?”刘毕一听,自己靠的可是天庭,哪来的门派。
“无门无派的,需要有人出面保释。你可以叫你亲朋好友来,不过我需要登记你和保释人的信息。”震鸠显然对刘毕这种闲云野鹤见多了,所以处理起来也相当干净利索。
其实,对于较为繁华的都市来说很少能够碰到有门有派的古武者,那些人大多数都躲在自己门派里修炼,或者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人烟稀少的地方修炼。
只有那些闲云散鹤无家可归,只能漂流大都市谋求一线生机。
“那等会吧,一会就有人来了。”刘毕微微笑,将手伸出来,道:“能吧这个东西解开么。”
“可以,这东西对你也没用。”说着,震鸠解开了刘毕手上的银镯子,然后收了起来。
“以后有事,来找我。潇海海这个姑娘没见过你们,也不知道你们,所以不要见怪。”震鸠在帮潇海海向刘毕道歉。
对此刘毕大度的接受道歉,并说道:“那个女孩的玉佩很是古怪,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虽然没有说明,但是震鸠一下就懂。
潇海海的玉佩的确很古怪,不过一般人也无法察觉其中的问题所在。这让震鸠愈发确定眼前这个人,不简单。
“的确,潇海海的爷爷是这个城市里最强的武者之一,有古武者的称号。”震鸠说道潇海海的爷爷时,脸上闪过一丝惧怕。
现在的修气之人统称武者,而有些人境界于古代武者相仿,便会被称之为古武者。拥有古武者称号的人,无疑都是一方霸主,故此震鸠才会惧怕潇海海的爷爷。
听到以后,刘毕随即对潇海海好奇起来,有一个这么强大的爷爷,为何对武林完全不信呢。
与此同时,震鸠接到消息。市长居然出现这里,特意为刘毕保释。这让他不禁猜想刘毕为何人。
陆宁广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来,看到刘毕毫发无伤轻呼一口气。来之前陆老爷子就特意交代过,不能让刘毕有一丝伤,否则拿他是问。
“阿震,你也在啊。”陆宁广刚刚心思全在刘毕身上,看到对方好端端的时候才注意到一旁的震鸠。
“你好,陆市长。”震鸠点头问好,他和陆宁广认识。
“这里没外人,没必要客气。”陆宁广微微一笑,竟然走过来,搭着震鸠肩,很是随意。
看样子,两个人已然认识许久。
“呦,老熟人啊。”刘毕看他们两个人样子,就知道这件事已经解决了。
“哦,对了!”陆宁广忽然想到什么,也不和震鸠叙旧了,直接拽着刘毕就走,神色有些紧张。
“这是要干嘛,你别抓着我就走啊。”刘毕被拽着离开警察局,一脸懵逼。
“父亲说,挑战者来了,就在陆家那边,需要我赶快带你过去。”陆宁广说着,他们已经来到地下车库。
“第一个挑战者?”刘毕内心一跳,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来了。随后对陆宁广问道:“那个记录员知不知道?”
“父亲说,挑战者来之前就已经去过记录员哪里一趟了。记录员已经记录在案,就等着结果了。”说着,陆宁广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另一边,陆家院子陆老爷子,孙文静等人神情严谨,望着眼前这个人。
此人头发密长遮住一半的脸,另一半脸有一道疤痕,眼神犀利有神,似一把剑,能够看穿一切。
穿着一身破旧的军大衣,在如此燥热的天气里,居然一滴汗都没有。顺着军大衣往里看,可以看到一把剑藏在腰间,微微露出一个头来。
“秋九剑?”陆老爷子看到此人,一眼就认出对方的身份。
“不错。”中年人点点头。
“你居然也会参加这个比赛。”陆老爷子与他还是相识,严阵以待。似乎很是忌惮这个秋九剑。
“以前不过懒,现在想搏点名利,好以后慢慢懒。”秋九月漫不经心的说着。打量了一圈陆家后,自顾自的说道:“这次结束以后,也买一个这么大的院子住。”
“你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觉得这一次十拿九稳么?”陆老爷子对对方的态度,很是不喜欢。
“是的。一个毛头小子,难道需要我刻意防备吗?”秋九剑不屑掩饰的鄙夷,一览无遗。
“有时候过分自信,会是你输的关键啊。”陆老爷子与他针锋相对,好像再为刘毕打抱不平。
“费那么多话,那小子是不是不敢来了?”秋九剑似乎是不耐烦了,也有可能不想在和陆老爷子继续斗嘴了,掏出腰间的剑,漠然道:“他再不来,便算是我赢了。”
“他们需要时间,怎么可能那么快。而且,规则讲的明明是对方一天不到场,才算不战而胜。现在两个小时都没到,你急什么?”陆老爷子喝了一口茶,淡淡撇了他一眼。
“哼,依我看,那个乳臭未干小屁孩,怕是临阵脱逃,根本不敢与我一战!”说话间,秋九剑气血释放,如同海浪一样一层一层翻涌。
“你在放屁么?”
众人寻声望去,刘毕和陆宁广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