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这人头有何用?”楚凌轩戏谑地看着花颜说道。
“主子,你就信了我吧,明日去找苏小姐定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楚凌轩本就有心登门拜访,再加上被花颜这么一怂恿也就应了下来。
第二日花颜一早就来到楚凌轩门外,按说换做平时自家主子早就起来练剑了,可今日房内却迟迟没有动静,难不成是早就出了门?
“主子,咱该动身了。”话刚说完就见月影领着一太医向她走来,她一把拉住月影问道,“出了什么事?”
“主子昨儿个夜里突然发起烧来,浑身烫得吓人,今早身上又起了红疹子。倒是你一早来找主子做什么?”月影拂去她的手冷冷说道。
“本还和主子说好了今天一早去找苏小姐解开误会呢,谁想主子的身子竟这么不争气。”花颜不乐意地说道。
月影轻笑一声说道:“我也不知你是个什么想法,竟一心想要撮合主子和那苏家大小姐,是不是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可别胡说,也就你这榆木脑袋看不出主子对苏小姐有意思。算了,不和你多说了,我这就去通知苏小姐,你还别说,主子这次生病可能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月影不知她神神叨叨说些什么,也不想过问这些,只绕过她领着太医进了楚凌轩房中。
屋内楚凌轩双目紧闭躺在床上,他本就生得柏溪,现下因血气不足显得脸色更加苍白。太医上前为他把了把脉,可是脉象平稳得很,不见有任何不寻常处。
“七皇子,你除了头疼发热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楚凌轩却不搭话,只转过身去背对着两人。
“主子,太医在问你话呢。”
楚凌轩艰难地伸出手摆了摆说道:“谁让你请什么太医了,我好得很,都给我滚出去。”
月影虽知楚凌轩不喜多话,可从前就是再不顺心也不会拿旁人出气,他只是觉得奇怪得很,但也没去多想。一旁的太医却拉过月影说道:“我素来听闻七皇子待人谦恭有加,可现在……”
“不瞒您说,我家主子平日从不会像现在这样,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
太医却眉头不解,沉声道:“其实下官年轻时候去异域学医时看到那里的人善用蛊。那些人都是以自己的精血养蛊,再将这些蛊种到他人身上,蛊刚种下时都会有或轻或重的症状,其中有一种蛊刚种下时的症状就正如七皇子现在这样,发热出汗,浑身起疹。”
“蛊?那太医你有解蛊的方法么?”
太医连连摆手道:“这下官哪里会啊。你有所不知,蛊这种东西历来是我国最忌讳的,先皇在世时就绝不容许有任何人炼蛊,一旦发现那就是株九族的大罪。”
“那我家主子若真是被人中了蛊可该怎么办?”
“其实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由蛊引起的这些症状只需一两日便会自己消去,但一旦症状消去也就意味这蛊已经种成功了。到时候若想要解蛊就必须要用当初种蛊之人的一滴鲜血做药引,引出他体内的蛊。”
说话的工夫花颜已经领着苏清宁到了房门口,苏清宁朝屋内张望了一下,见除了太医没有旁人才慢慢进到房中。
“谁来了?”楚凌轩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
“是我,花颜到我府上说是你病了,我特意过来看看你。”苏清宁客套地回道。
楚凌轩语气波澜不惊,说出的话却伤人的很:“月影,送客。”
苏清宁本就是在花颜的万般劝说下才打算来一看,现下听他这么一说立马转身要走。
“这位小姐不急着走,下官和你有些话要说。”太医示意苏清宁到一旁说话。
“太医,不知你要和我说些什么?”
太医略一思量说道:“方才下官已经替七皇子诊断了病情,猜测七皇子并不是生了病,而是被人下了蛊,所以方才七皇子的话还请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苏清宁听太医这么一说忙问道:“被人下了蛊?”
“下官不敢妄言,只是七皇子的症状和被人下了蛊像极了,现在除了按蛊毒医治下官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法子。”
“月影花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还正好要问呢,楚凌轩同那异域来的叶柔究竟是什么关系?”
花颜犹犹豫豫不得不开口回道:“主子与叶柔哪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主子找来的歌妓罢了,至于为何要请她就不是花颜能说的了。”
“花颜,你倒是多嘴,你是当我死了不成?”一直没说话的楚凌轩怒气冲冲说道,苏清宁刚想回身说他几句,就见楚凌轩突然呼吸急促起来,额上出了密密的一层汗。
“太医,我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太医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楚凌轩重重咳了两声便昏了过去。太医上前在他鼻下放了块不知名的青绿色膏体,楚凌轩又慢慢睁开眼睛,只是眼里竟是迷茫与不安。
“蛊在人体内是会吸食人的精血的,所以被种了蛊的人动不得发怒,一旦怒气太盛就会气血上翻,遭不住了就要昏死过去。刚才下官在七皇子鼻下放的是安神解气的膏药,不过最多保持三五个时辰。依下官看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找出给七皇子种蛊之人,只有他才能解这蛊。”
“娘……”说话的是楚凌轩,语气里尽是焦急。
众人一时摸不着头脑,倒是那太医又说道:“你们别看七皇子现在是醒着的样子,其实已经身处梦境,而且这恐怕就是他最大的心结所在。”
“娘,为什么丢下轩儿,轩儿以后再也不贪玩了,娘你快回来吧。”
“主子的母妃不是早在他刚出生时就薨了,现在怎么唤起娘来了?”花颜拉了拉身旁的月影小声问道。
月影哪里知道缘由,且因一心惦着楚凌轩的身体,只板着张脸不回话。
“父皇,为什么不让轩儿见娘亲,求父皇把娘亲还给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