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暗中监视

“你去将他带来。”颜氏眼珠转了转。

那小丫鬟领命立马前去捉拿万福，没过多久，万福便跟随那小丫鬟进了屋子。

苏清婷大怒道：“万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此偷听，看我今天不好好处置你。”

万福一脸谄媚地走到她面前说道：“二小姐莫动气，万福我可不是来偷听的。小的得了老夫人的吩咐，来看看二小姐你学得怎样了。”

“想要看就大大方方进门来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为何躲在窗边？”

万福一副狗腿的样子回道：“老夫人的令儿，就在窗外听听动静就成，千万不要扰了大小姐学习。”

苏清婷当时虽说心下犹疑，可又不能去向叶氏求证，再加上那段时间被婆子烦的没个清净，也就忘了这回事。

现在听小丫鬟这么一说，苏清婷觉察出不对来，这万福恐怕不是在替叶氏办事。

这边苏清婷还在思量着，万福倒是长舒一口气，方才还好自己跑得快，若是被苏清婷撞见了，麻烦就大了去了。然而凭他的脑子却猜不到，苏清婷只要将这前后两件事稍一串联，就能怀疑到他万福头上来。

其实对万福起了疑心的又何止苏清婷，苏清宁也是其中一个。

这还得从那日万福去探月楼请她回来说起。自己同楚凌轩私下有往来一事她是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前去赴约一事除了蕙兰她谁都没有提起过，包括母亲林氏。然而那日万福竟一下便找到了探月楼来，甚至对她在哪个厢子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足可说明他有在暗中跟踪自己。更别说后来在回去的路上有意问起楚凌轩的事，更可见其不轨之心。

其实那日楚凌轩说了那样的玩笑话苏清宁并没有动气，嘴上说着不悦也是想赶紧把万福带走，免得让他窥见了更多事情去。

“蕙兰，我让你办的事办得怎样了？”苏清宁叫来蕙兰。

“小姐，我已经把那黑玉珠子拿去问过下人们了，都说不是自己。想来也是，他们每月那么几个碎钱，怕是一辈子都买不起这么一颗。”蕙兰今日一上午就光忙乎这一回事了，到现在还没喝上一口水。

苏清宁亲自替她倒了杯茶递到她手中，继续问道：“是否按我的话，故意没有找万福问话？”

提到这茬蕙兰才猛地想起一件事来，水都顾不上喝了，急急回道：“小姐，我正是按着你的话特意没有去万福。而且一个和万福一同吃睡的小厮和我说起，像是见万福有这么一对珠子。就前先天不知从哪得来的，宝贝得很，还特意用针线缝制在了布鞋上。”

苏清宁轻笑一声，看来这暗中跟踪她的人定是万福了，不过她却不想打草惊蛇，留着万福可能还有些用处。

“小姐，七皇子那日不是说过两日他便会借替小姐你瞧病之名来引蛇出洞么？怎么眼下都过了三五天还没瞧见他来？”蕙兰心里也有一丝不爽，难不成这七皇子不过是说了句客套话？

“七皇子是什么人，他不过是嘴上一说，我们若是当了真可就真是我们蠢了。”苏清宁说了几句，似乎也觉得自己抱怨的意味太重，立马接着说道：“再说万福一事本就是关乎我的利益，同他七皇子有何干系，我们只管自己解决便是了。”

话虽这么说，苏清宁心中还是不免失落的。那日宴席之上，楚凌轩诚恳地出谋划策，还向她承诺定会来帮助自己，这才几天的工夫，就把这事抛诸脑后了，看来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正这么想着，却听小厮来报：“大小姐，七皇子来找，就在前厅等着呢。”

刚还在心生不悦的苏清宁一听这话，登时生出欣喜来，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

“你先让七皇子在前厅等候，我马上便来。”说着又招呼蕙兰过来，帮她找出一根桃粉色的簪子插在了发髻上。

蕙兰偷着笑，被苏清宁瞧了去，佯装生气地说道：“你这丫头，竟敢取笑起我来，看我马上不好好收拾你。”话虽如此，但脸上却漾起红晕来。

“小姐，你现在的样子可真是难得一见。”

“莫要在这耍嘴皮子了，楚凌轩怕是要等急了。”苏清宁想起还有正事要办，也不同蕙兰逗乐了，赶忙奔着前厅去了。

还未走近就听到颜氏的声音：“七皇子还给带了这么些好物，真叫我不好意思了。”

“姨娘哪里的话，凌轩我自小便喜欢游山玩水，置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人都道我幼稚得很，只有姨娘您不这么说。”是楚凌轩的声音，不过却比平日里多了些欢快。

苏清宁正纳闷着楚凌轩今日怎有如此高的兴致，就又听他说道：“我还特意带了些胭脂眉黛给清婷，还望姨娘转交。”

颜氏自是乐得合不拢嘴，只连连道好。苏清宁倒是疑惑，这楚凌轩何时同苏清婷关系这般密切了。待颜氏离开后，苏清宁才缓缓进到厅中，一张口便是戏谑：“七皇子，我怎不知你还懂胭脂眉黛。”

楚凌轩笑出声来：“苏小姐真有闲情逸致，竟还躲在门后听我同他人讲话。”

“你……休得胡说！”蕙兰一听有人这样说自家小姐，急着维护道，可一想眼前这人是当朝七皇子，又吓得声音小了下去。

“蕙兰，不得无理，七皇子今日来是为着我的事。”嘴上虽客气有加，却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楚凌轩却不接她的话，对身后的花颜说道：“将那两副草药给了蕙兰，让她现在就去煎了。”

花颜将草药小心交到蕙兰手中，还不忘嘱咐只需加半碗水煎煮即可。

“什么草药？”苏清宁一时没反应过来便脱口而出道。

楚凌轩回道：“那日苏小姐说自己近来失眠多梦，我答应了会给你带方子来自然是要言出必行。只是那大夫前几日出游去了，我与月影白跑了好几趟，这不今早才拿到的手里这两副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