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七号进场!”
一声庄严肃穆的声音响起,整个会场嬉闹的声音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五号和七号。
都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萧无赦才刚坐了不久就到他了。
此刻一个黑衣男人,飞身跳上比武台,他全身包裹在黑色的衣服之内,只露出一双如鹰一般的眼神,只一眼就让人觉得寒毛直竖,后背冷汗。
“是他!”
水清月看到黑衣男之后,立刻紧张的转头看向旁边的萧无赦。
萧无赦万年不变的脸上,突然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一直盯着擂台上的黑衣人,两个人目光汇聚之处,瞬间涌起一股浓浓的战意。
“很好。”
萧无赦紧了紧手中的长枪,戮影似乎也感受到他浓浓的战意,发出嗡嗡的鸣声。
“徒弟,切不可轻敌,这个人不好对付。”一直沉默寡言的紫灵真人,在一旁轻声说道。
“这样才有趣味。”萧无赦单手提枪,一个箭步跨上了擂台,两人兴致满满的看着对手,有些急不可耐的样子。
“咳咳,点到为止,切不可过火。”紫衍真人心中瞬间爬上了一股失落感,感觉自己好像被两个人完全忽视了一半,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完便飞身下了擂台。
“你的长枪很好,只是不知道你配不配得上这把长枪了。”黑衣人目光冰冷的盯着萧无赦手上的长枪,干哑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就像是两片金属摩擦在一起一样,十分的刺耳。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萧无赦对黑人的挑衅,并没有表现出过大的反应,而是淡淡的一笑,将长枪放在自己的面前,做出准备出击的动作。
“好。”
黑衣人眼睛一眯,台下的观众还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直接黑衣人一个箭步就已经闪现到了萧无赦的身前。
“铛”的一声,萧无赦轻松的挡下了黑衣男的一击,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实力还不错,可以做我的对手。”
“呵呵,你也不错。”
两人看着对方,眼中都露出一抹赞许,好像是很久未遇到对手,都有一种独孤求败的感觉。
“仅仅是不错吗?”
萧无赦从抽签的时候,就从人群中发现了黑衣男的特别,有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这一世别让他更加笃定了心中的想法,体内的好战因子也被他瞬间激发了出来,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翻转的做了一个枪花,便向他刺了过去。
“动作太慢,这样可是打不倒我的。”
黑衣男人一个华丽的转身,便躲过了萧无赦的攻击,紧接着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便反手做掌,向他后心处拍去。
萧无赦毫无防备被这一掌击中,量仓的向后退了几步。
台下的水清月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紧,萧无赦一直都是无敌的,还是第一次见他被人击中,她紧张的紧紧的握着拳头,手心中满是汗水。
“你很好,接下来我可要认真了。”
萧无赦轻轻的擦掉嘴角的鲜血,眼眸一暗,将长枪拿在手中,另外一只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圈,紧接着身体缓缓的向空中飘起,四周扬起了一片风沙,将人的眼睛迷的都睁不开了,只能依稀眯着眼睛,看到模糊的人影在空中做着结印。
黑衣人没有出现任何的慌张,反而眼里满是满意,将手中的长剑不慌不忙的放在胸前,简单的做了一个防护的手势,看似轻松,可嘴中却一直在念着什么。
“看来无赦这一次是真的认真了,很久都没有见他用这一招漫天风沙了。”
紫苏真人在饶有趣味的看着天空中的萧无赦,好像丝毫没有受到风沙的阻碍。
萧无赦在空中漂浮着,就像是风中的镇眼一般,所有的风沙走石将他包裹在其中,如一个巨大的能量团一样。
萧无赦突然间双手合十,幽暗的眼睛睁开,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长枪向前一指,电闪雷鸣间,就像黑衣人所站的地方俯冲下去。
“咔嚓,咔嚓”的声音在擂台中央响起,尘土飞扬的四周,让人根本看不清,擂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水清月紧张的都不敢眨眼睛,生怕漏掉什么。
“放心吧,我这个徒弟,一定会没有事的。”
弥漫会场的风沙渐渐的散去,露出了擂台中央的两个人,只见两个人,一个已经以进攻的姿势,一个以防守的姿势站在中央,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噗”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都从口中喷出一股鲜血,洒在了地上。
“哈哈,我有多久没有流血了?你还是第一个让我如此狼狈的人。”
黑衣人阴冷的笑着,猩红的鲜血像是刺激了他一把,他眼中渐渐变得嗜血起来。
“你也很不错,只用了一把剑,就抵挡住了我所有攻击。”
萧无赦虽然表面上风轻云淡的说着,可是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脉被刚刚那一击震的已经气息不稳了。
“接下来该我了!”
黑衣人咧嘴一笑,将口中的鲜血喷洒在自己的长剑上,一瞬间冰冷的寒光化成了一道血红的冲天红光。
萧无赦紧皱着眉头,看着那一道诡异的红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本能的拿长枪抵挡,可是黑衣人的进攻实在太猛烈了,只感到虎口一门长枪就飞了出去。
“徒弟!”
“公子!”
紫衍真人和水清月激动的差一点就要跳上擂台,萧无赦整个人撞击在地面,擂台也终于因为两个人强烈的进攻,变得破碎不堪,地面满是乱石和碎痕。
萧无赦勉强的站起身,一口鲜血涌上,感觉自己的右手似乎已经脱臼,有些软弱无力。
“不错,做我的对手不亏。”
黑人嘴角咧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手中的长剑,那血红色的寒光,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不知道这一招你还能不能接住?”
黑人再一次将手中的长剑拿起,可萧无赦却做出了一个让人大跌眼睛的动作,他并没有保持进攻或者防守的姿势,而是缓慢的坐在了原地,似乎进入了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