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受了风寒?”卫舒玉赶紧抬起头。
江冉揉揉鼻子,走到卫舒玉身边:“没,就是觉得鼻子有点痒。”
随着他的动作,江冉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卫舒玉看着他皱皱眉,先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而且人看着也很精神,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随着卫舒玉抬手凑近,江冉的的喷嚏更加频繁。卫舒玉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将手中的香水和精油封好,然后起身开窗。
“你等我一下。”卫舒玉急忙吩咐一声,然后出去将手上的香味洗净,想了想,又去了拿了留下这里的衣服,重新换了一身。
随着卫舒玉离开,江冉的喷嚏声也停止了。
江冉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个胜利的笑容,看了眼桌上的东西,不屑的哼了一声。
“怎么样,现在感觉还难受吗?”回来的卫舒玉问站在桌前的江冉。
“好多了。”江冉回过身,表情平静。看着换了一身衣服的卫舒玉,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光。
“之前也没发现你对香水过敏啊,怎么突然间反应这么大。”卫舒玉有些奇怪。
江冉微微一滞,若无其事的说道:“也许我是对特定的味道不适应呢。”
卫舒玉点点头:“也对,有的人的确会这样。”随后有些可惜的看着桌上的东西:“那怎么办,这些不用该浪费了。”
江冉经常来找她,所以她是不打算再用这些东西了,免得对方又过敏。但这些东西又不像现代化妆品那样保质期那么长,扔了怪可惜的。
一旁的江冉默不作声,他心里巴不得将这些碍眼的东西统统扔了。
卫舒玉想了想:“我可以问问石榴还有我伯母需不需要。”
江冉听了也没出声反对,只要不是卫舒玉自己用,他都不在乎。
将锦盒拿给殷石榴后,对方一惊,赶紧推拒:“卫姑娘,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拿着吧,江冉对这个香水过敏,所以我也用不到,要不然扔掉了多可惜。”卫舒玉解释道。
殷石榴悄悄瞥了一眼江冉,对方看着她,面无表情。
殷石榴想了想,拿了用深色半透明水晶瓶装着的精油:“我就要这个就行。”听卫姑娘之前介绍,精油能够舒缓肌肉,她天天练武,正好能用上。
“不用别的了?”
殷石榴摇摇头:“这个就够了。”
卫舒玉便将锦盒收起,打算拿回去给乔氏。
站在一边的江冉一直在心里想着防止卫舒玉再用别的男人送的东西的方法。
晚上回去后,卫舒玉将锦盒直接给了乔氏。乔氏接过精致的锦盒,看到了里面装着的三个水晶瓶。即使再见识短浅,她也能认出来这盒子和瓶子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更不用想能用这种瓶子装着的,会是普通玩意儿吗?
乔氏有些纠结,因为之前卫舒玉已经和她谈过,让他们不要见外。但这东西看起来实在是让她不敢接受啊。
卫舒玉也看出来乔氏为难,主动解释说:“这里面装的是我替别人研究出的东西,这只不过是对方送我的成品罢了。伯母不必担心,放心用就是了。”
乔氏听了卫舒玉的话后心下微微放松,伸手小心的摸了摸几个瓶子,然后又飞快的缩回手:“这里面是什么?”用这么贵重的瓶子装着,难道是什么仙药不成?
卫舒玉笑了笑,打开香水瓶子,给乔氏的手腕抹了点。
“咦,这水竟然还有香味!”乔氏闻后,眼睛一亮,也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了。
“没错,这就叫香水,涂抹在手腕,脖颈后,或者裙摆处都可以。香味可以保持很久。”卫舒玉解释道,然后打开乳液的盖子倒了一些在乔氏的手心里:“伯母将这个在脸上抹匀。”
乔氏依言照做。
“这个是乳液,有保湿润肤的功效。伯母觉没觉出脸上不像刚才那般干了?”
乔氏摸了摸脸,点点头,好像确实不像之前那样让她感觉干涩。
卫舒玉又用指尖挖了一点雪花膏在乔氏手上,然后直接帮她抹开:“这是雪花膏,脸上手上都能用,可以防止皮肤干燥开裂,你平时总是干家务和农活,抹点这个可以防止手上再裂口。”
从卫舒玉握住乔氏的手帮她抹雪花膏开始,乔氏就一直愣愣的看着卫舒玉。听到她的话,乔氏的手指不自觉得缩了缩。
自从脱离了卫三叔一家后,卫舒玉也就不怎么干粗活了,加上她特意的保养,原本和乔氏一样粗糙开裂的手又变回了纤细白皙的样子。此时握着乔氏的双手,卫舒玉没什么感觉,但乔氏的心里的滋味却说不上来。
对方掌心的温度仿佛随着紧握的姿势一直传递到了乔氏的心底,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
直到最后回了自己家,乔氏还是一改往常的沉默寡言。
“你怎么了?”卫大伯看到,有些担忧的皱起眉。
“没事。”乔氏回过神来,赶紧回了一句。
“恩,赶紧睡吧,明天还要去田里呢。”卫大伯将被褥铺好,回头对乔氏说。
乔氏点点头,将外袍褪下,爬上炕,躺在了卫大伯身侧。
“媳妇儿,你今天身上怎么有一股香味?”卫大伯疑惑的说。
乔氏的脸稍稍红了,伸手拨了拨头发:“有……有吗?”
“恩。”卫大伯凑近嗅了嗅。
第二天。
卫舒玉没想到,之前只在钱府见过一面的许沁雅居然会来找她。
“这位娘子是要吃饭吗?请里面坐。”卫舒玉看对方一身灰色布衣,头上戴着斗笠,双手护在小腹处,便走上前询问。
“卫姑娘,是我。”许沁雅将斗笠的纱罩掀开一角,露出其中熟悉的面容。
卫舒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对方的脸比之前要圆润许多,又见她的手一直护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卫舒玉顿时了然。
“你来是有什么事吗?”看着许沁雅,卫舒玉发现对方不再像之前那般张扬,而是变得小心翼翼,眉目间也尽是愁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