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胜又看向卫舒玉:“可是他们还是偷偷的虐待他,不会伤及他的性命,只是折磨他!现在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卫舒玉闻言摇了摇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海盗们无恶不作,这也是他应该受的。
江冉闻言也非常无奈:“带我们去看看他吧,马上就要消灭海盗了,如果从他的嘴里知道海力王的一些弱点,说不定会事半功倍!”
王大胜点了点头,然后给江冉两人引路,来到了牢房。
士兵把门打开,卫舒玉向里面看去,虽然心里知道会是很惨的样子,但眼前的景象,也让她心存不忍。
只见盛七脸上已经肿了不能再肿了,像猪头一样。
身上的衣服也破败不堪,衣不遮体,满身血痕一片,而且还有无数个小眼,有一些是新的,有一些已经结了疤。
他的一只胳膊也折了,歪在一边,一只脚脖子也割了筋,血淌了满地。
这个盛七已经奄奄一息。
卫舒玉和江冉对视了一眼,都从眼中看到了气愤。
卫舒玉冰冷着脸看向王大胜:“你就是这么制止的?”
江冉又说到“叫富盐城的所有士兵集合!”
说完这句,他浑身冰冷,率先走了出去。
王大胜感受到了屋内的温度突然下降,看着两人冰冷的脸。
他小心翼翼的问着卫舒玉:“卫姑娘,将军这是生气了?”
卫舒玉也冷着脸说:“大胜兄,任谁看到此人,都会非常生气的!我们是什么人?是和海盗一样的人吗?”
说完,她也走了出去,走向了士兵集合的地方。
王大胜看着生气的两人,赶紧出去招集士兵去了。
江冉、卫舒玉、王大胜三人站在了高台上。
江冉看着下面集合的士兵,威严的喊到:“牢房里的海盗,你们谁动过手,给我站出来!”
台下的士兵闻言,都互相看了一眼,没有人吱声,也无人站出来。
江冉看到士兵们没有一个吱声的,没有一个站出来的。
他眉角一挑,严厉的说到:“怎么?敢做不敢承认啊,此举不是君子所为,你们都是小人吗?”
台下其中一个士兵忍不住了:“我们怎么是小人了?他所受的是他活该!”
江冉闻言说到:“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士兵们看着江冉浑身散发的冰冷,不明白一个海盗被折磨有什么不对?这个将军为什么要如此为难他们?
那个士兵听到江冉凶悍的话语,不满的心态全然挂在脸上。
他上前一步说到:“我说的,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所有士兵看到这个士兵站出来之后,也气愤的喊着,此起彼伏的:“他就该被折磨,我们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质疑我们!”
江冉听着台下士兵们一个接一个的话语,他没有制止,一直听着他们在说自己的心声。
士兵们也发泄完了,声音弱了下去,全都看向江冉。
江冉看着他们停止了议论,他威严的说到:“没错,你们说的都没有错,海盗无恶不作,恶毒之事他们全做了,所作所为天地共愤!”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一个个都是保家卫国的兵,而且都心存良善,保护弱小是你们的职责!你们也应该看到了现在里面的那个海盗有多么的惨!”
江冉边说边在台上来回的走着,挨个看着台下士兵的面孔:“他身上所受的这些折磨,是一个心存良善的人应该做的吗?你们跟这些海盗有什么区别?海盗恶毒,你们也跟着他们一样的恶毒,看看你们的杰作,和海盗有区别吗?”
所有士兵听到江冉的话,都陷入了思考,觉得确实挺恶毒的,和海盗的举止一样。
有的士兵不服气的喊到:“我们折磨他怎么了?是因为他恶毒,所以我们才用同样的方式折磨他,让他也尝尝当初他们是如何对待我们的!”
江冉闻言凛冽的眼神看向这个士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消灭海盗的宗旨是什么?是要还所有百姓一个公道,还要让所有的百姓过上安宁幸福的生活!”
“如果向你所说,那消灭海盗的宗旨根本就是不成立的,而成了互相报复,你们就不是正义的一方,你们也可以被别人称之为海盗,你们的行为就是海盗行为,难道消灭海盗是要你们消灭自己吗?”
这个士兵听到江冉所言,无言以对,他确实说的没错。
所有士兵听到后都低下了头。
卫舒玉看到此情此景,向前走了一步:“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恨海盗,此举也只是泄愤,看到他,你们想起了自己死去的亲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谁都想为自己死去的亲人报仇,但报仇有很多种,不要用恶毒的手段去报仇,那只会让自己和对方成为一样的人,那么我们所为的报仇就不存在任何意义!”
她说完又环视了一下所有士兵:“既然我们是正义的一方,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责任,而且你们还都是兵,兵和民的含义是不一样的,你们要为弱小的人伸张正义,就要做出正义的举动,而不应该做和恶人一样的举动!”
所有士兵听着卫舒玉的话,都羞愧的把头低的更低了。
卫舒玉看着士兵们如此低落,也已经教育了他们一番,她赶紧给士兵们打气:“兄弟们,我们是不是正义的军队?我要你们自己说出口!”
所有士兵都抬起头看向卫舒玉,看着她鼓励的眼神,齐声喊到:“我们是正义的军队!”
卫舒玉听到他们的回应:“好,很好,既然我们是正义的军队,那所有人就拾起你们的信心,好好操练,不久的将来,我们正义的一方就要和海盗们开战了。”
士兵们举起右手,齐声向卫舒玉表示:“我们一定会胜利!我们一定会胜利!”
卫舒玉向士兵们点了点头。
江冉、卫舒玉、王大胜回到了牢房,同时还带来了郎中。
郎中给牢里的盛七治伤包扎了一下,然后回头看向江冉:“他伤的挺重的,但不危及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