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卫舒玉可真要笑了,既然对方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那么她就更好向对方讨要个说法了。
看了眼站在一旁垂着头的少年,卫舒玉收了笑容:“你走吧,这件事我不追究了。”
少年猛地的抬头,看了眼卫舒玉:“真的!”
“恩。”
眼看着对方手即将碰到门上,卫舒玉突然想起什么:“等等!”
少年迅速缩回手,回头看着卫舒玉,脸上表情平静。
“去拿十两银子来给他。”卫舒玉吩咐道。
少年这回真的有些吃惊了:“这……我不能要!”
“拿着吧,你母亲不是病了急需用钱吗?现在你也不可能从留仙阁那拿到钱了吧?”卫舒玉表情平和的看着少年。
拿着递来的十两银子,少年涨红了脸,顿时羞愧的低下头:“谢谢……对不起,银子我会还给你的!”
看着转身开门飞快跑走的少年,卫舒玉勾勾嘴角。
“姑娘,就这么放他离开了?”一直在一边看着不出话的殷石山突然出声。
“他就是个被人指使的棋子罢了,犯不着费心对付。我们真正要抓住的可是他身后那个执棋的人。”卫舒玉眸色变深,冷声说道。
因为天黑了,卫舒玉也就没回去,在店里和店员们一起吃完饭,就直接在店里住下了。
第二天。
还没等卫舒玉起来,门外就砰砰砰的传来敲门声。
卫舒玉皱皱眉,有些睡眼惺忪。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卫舒玉打开门。
“怎么了?”
“卫姑娘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隔壁那个寡妇在你家门口坐着不起来,一直哭闹。”
“什么!”卫舒玉顿时感觉头都大了,这都是什么事,怎么还没完了。
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卫舒玉就匆匆回家了。
远远的就看见附近几户村民围在她家门口,还有住的远的听到消息也陆续赶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张寡妇平时不是不出门吗,怎么还在别人家门口哭上了。”
“看这样子难道是被隔壁这户男人占便宜了?要不怎么哭的这么惨?”
听到议论卫大伯脸都绿了,哆嗦着嘴唇恨不得以死明志。
乔氏眼睛一瞪,冲说瞎话的人呸了一声:“你放屁!没有证据的事,说了你也不怕烂嘴!”
张寡妇坐在地上哀哀的哭着:“小宝……你们还我小宝。”
卫舒玉走上前,看着虽一脸病容但却也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拧起眉:“我们根本不认识什么小宝,夫人是不是弄错了?”
坐在地上的张寡妇看到卫舒玉,立刻站起身扑过来:“就是你,就是你把我的小宝抓走的,你还我小宝!”
卫舒玉往后一退,对方扑了个空,眼看着就要摔到,无奈之下卫舒玉只能赶紧扶住对方。
张寡妇死死抓着卫舒玉的胳膊,卫舒玉皱了下眉,却并没挣动。
“夫人是不是弄错了,我真不认识什么小宝。”
但张寡妇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根本说不出有用的事。
最后还是围观的村民看不下去,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小宝究竟是谁。
听完后,卫舒玉心里一动。看着这个面有病容的女人:“你儿子昨天是不是穿了件蓝色的衣服。”
张寡妇听了眼睛立刻亮了:“那就是我的小宝,求求你放了他吧,他不是故意要陷害你的!”
看来她儿子是被抓走了。抓他的人也不做他想了。
这事情还是要赶紧了结,不然又不知道那两人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卫舒玉看着女人的双眼,认真承诺:“你放心,我帮你把小宝找回来。”
女人平静下来,松开了抓着卫舒玉的双手,流着泪道谢:“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回到源香楼,卫舒玉找到殷十六:“你和你哥还能联系到之前寻我的那伙人吗?”
殷十六停下手里的动作:“可以找到,是有什么事吗?”
“昨天那个少年被人抓走了,我怀疑是卫舒柔或钱府大夫人干的。”
殷十六表情严肃下来:“我这就让我哥联系他们,让他们帮忙找人。”
“恩。”卫舒玉答应一声:“同时我还打算直接去官府告状。”
“姑娘决定了?”
“是,这件事我不打算再拖了。”
来到县衙,卫舒玉敲起鸣冤鼓。
等衙役出来喝问,卫舒玉递上状纸后,卫舒玉和殷十六被带到大堂。
锦水县县令身形清瘦,唇上两撇八字胡,一身县令官服,神色严肃,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卫舒玉向对方行礼:“民女卫舒玉,锦凤村人,所要状告的是留仙阁掌柜下毒害人一事。这是民女的状纸,请大人过目。”
衙役接过状纸,双手呈给县令。
县令看过状纸后皱皱眉:“你状纸上所诉,下毒之人是一位少年,跟留仙阁有什么关系?”
“大人,这少年就是受那留仙阁掌柜指使才设计下毒陷害我们源香楼的。”卫舒玉不卑不亢的向县令陈诉情况。
“哦?你又有何证据?”
“这是那名少年和对方交易的凭证,上面有他和留仙阁之人留下的指印。”卫舒玉将那份凭证拿了出来,又说了少年告诉他的对方的长相。
县令仔细看过后,冲衙役命令道:“速去留仙阁,将掌柜和她所说之人找来。”
衙役领命而去。
不一会,卫舒玉看到一个身材微胖的人和一个伙计打扮的人被衙役带了上来。
两人眼神轻轻瞥过站在一旁的卫舒玉。
县令又一拍惊堂木:“来人可是留仙阁掌柜。”
微胖的人赶紧行礼:“草民刘永录,正是留仙阁的掌柜。”
“有人状告你下毒陷害源香楼,你可之罪?”县令沉声问道。
刘永录立刻跪了下去,向县令磕头:“冤枉啊大人,我可一直是个老实本分的百姓啊,怎么敢做这种丧良心的事,肯定是有人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可不是喊冤就能洗清的。”一旁的卫舒玉冷冷说道。
刘永录的眼神瞬间狠厉起来。
上首啪的一声惊堂木响:“县衙重地,岂可大声喧哗!”
然后将凭证给他看了看:“你可认得此物?”
刘永录是真没见过,便直接说了:“草民并未见过。”
但一旁的另一个人却抖了抖,一下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