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军统领皱了皱眉,“如何比试?”
“军演。”江冉说道,“你我各自统领一军,进行为期五天的训练,五天之后,真正的用士兵来验证我的能力,如何?”
左军统领想了想,这个主意的确不错,不用真的在战场上造成伤亡。如果这个无名真有本事,那他们也就不用扶了宁王的面子,如果军演的时候对方输了,那他们就可以以此理由请求宁王收回决定。
“好,我答应你。”左军统领应了下来。
坐在主位上的宁王并没有阻止,因为以江冉的能力,想必这场比试最终的结果不会出他所料。
而事实也是如此,五天之后。
两人各领五千士兵,在校场上进行了比试。
其实这五天里江冉没有让士兵做太难的事情,只不过是排演了几种常见的军阵,而唯一着重训练的是士兵们的服从性和统一性,要求士兵看到他的命令后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整齐划一的反应。
最后,江冉就是用这种看似简单的方法赢了左军统领。
愿赌服输,既然对方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统领能力,虽然有些人心里还是不服,但此时也只能同意了宁王的决定。
“报!”就在他们结束了比试不久,一个士兵就送上了紧急的军情,“启禀王爷,斥候在二百里外发现敌军!”
等燕旭尧看过军报,然后拿出地图。
此时正好所有将领都在场,于是几位将领开始讨论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按照敌我双方的行进速度,两军可能会在此处相遇。”赵孟河指着地图中的一点,“这里是一处位于山脚的道路,军队经过这里,极易遭遇埋伏。”
“如果我们行进的快一些,是否能抢占先机?”樊常胜问道。
燕旭尧听后摇了摇头,“在这里布置埋伏也需要一段时间,而且人少了会让敌军逃跑,多了又极容易被人发现。”
“那是要放弃这里?”樊常胜问道。
燕旭尧将目光转向江冉,“你觉得如何?”
听到宁王询问这个无名,其他将领也全部将目光转向他,眼中带着审视。
江冉低头看着地图,似乎对落在身上的目光毫无所觉,思考片刻后伸手点了点这处比其他地方狭窄的小路,“此处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所以敌军不可能不对这里有警惕之心,一旦发生一点风吹草动,可能都会被对方跑掉。”
“那你的意思是?”燕旭尧皱了皱眉。
“不在山上设埋伏,有布置埋伏的那些时间,我们大可派兵率先通过这里,然后在这路口设下埋伏,等对方进了这里,我们就可以在两边夹击,慢慢蚕食敌军。”
“妙啊!”樊常胜忍不住说道,“这样我们的兵力可能损失的要小多了!”
其他人听了也忍不住点点头,看向江冉的目光也和善了许多,既然这个人真的有能力,那他们也不会那般狭隘。
之后众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时间紧急,等没有其他漏洞后,燕旭尧开始发布命令。
“众将听令!”
“属下在!”众位将领抱拳行礼,江冉也微微低头。
“樊常胜,你速带一千人赶往此处,记住一定要快,过了此地后尽快隐藏起来。”燕旭尧吩咐道,之所以只带了一千人,就是因为这是急行军,重在速度,而且人数多了不好隐藏,而且利用地形的优势,一千人足矣。
“赵孟河,你领一万人马,守在此处的出口,等看到敌军出现就发出示警。”
“属下遵命。”赵孟河上前领过军令。
“无名,你领三万人马,绕过此处,接应樊常胜,以免敌军有人支援。”燕旭尧递给江冉一块令牌。
江冉摸着熟悉又陌生的令牌,点了点头,“是。”
宁王的兵马终于和朝廷的军队开战了!并且以极小的损失,打败了朝廷五万人马!
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其实也是高兴的,不过却不敢表现出来。
因为相比安康帝,百姓们无疑更希望统治者是像宁王一样的明君。
还有一个比较八卦的消息也随着宁王军队胜利的消息传了出来,就是这次领兵的将军中,有一位带着面具的奇怪将领,据说此人在战场上英勇无匹,这次宁王之所以能以极小的损失取得胜利,这个戴面具的将军功不可没。
这些消息卫舒玉虽然也听到了,但是并没有太过在意。
因为此时锦水县又出现了其他的变故。
就在清风寨的人和官兵僵持了几天后,挨着他们永平府和宁王一同起兵的永安府派兵过来了!
原本围着县衙的官兵们顿时慌了,不知道究竟要如何办。
永安府领兵过来的是一看着还很年轻的男子,一身轻铠,此时骑马走上前,“我们是来捉拿从永安府逃走的山贼的,希望锦水县的兄弟们给个方便!”
面对比他们人数多了将近一半的永安府的人,锦水县的官兵互相看了看,不敢阻止。其中一个人高声回到,“清风寨的人现在抓了县令和其他官员,躲在县衙里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年轻男子点点头,然后对说话的人客气的说道,“如果锦水县的兄弟们同意,不知可否让我的人代劳,救出县令和其他官员?”
锦水县的官兵本来也不敢与他们对着干,而且此时也没有个能拿主意的人,就算是不想同意也只能看着对方的行动。
年轻男人分了一部分人看着这些官兵,以防他们突然有什么小动作,然后带着其他人悄悄靠近县衙。
锦水县的官兵只看到这些人进入了县衙后,只能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兵器相交还有人的呼喝之声,并不能看到具体的情况。
许久之后,县衙内平静下来。
看守着锦水县官兵的那部分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对这些官兵说道,“我们统领应该是已经制服了贼人,众位兄弟随我一起进去吧。”
锦水县的官兵又能如何?只得跟着这些本应是敌对的士兵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