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也要替我的族人谢谢江兄弟你,要不是你经常来这里进行贸易,我的族人又怎么会比其他部族生活的都好!”苏合尔仰头饮尽杯中的酒,然后笑容有淡了下来,“经过这么多次的贸易,我也相信江兄弟的人品,现在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你。”
江冉抬头看向对方,脑中飞转着各种情况,面上却依然带着笑容:“首领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诉首领。”
苏合尔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低头沉吟片刻:“江兄弟是从大朔过来的,听到的消息肯定比我详细,不知那天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江冉眼中的光亮一闪,想着这件事要如何与对方说,是按照现在的传言往天罚上靠拢,让北地的人因为忌惮天威而在侵略大朔这件事情上有所顾忌,还是往小了说,让对方轻视震天雷的威力,等以后北地再次入侵之时给予对方痛击。
看着江冉久久不语,苏合尔的眼神霎时间锐利了许多,“怎么,难道江兄弟不好开口么?”
江冉笑了笑,“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要如何描述才能让首领觉得我不是说谎。”
“你要说什么?”苏合尔皱了皱眉,不知道对方为何要这样说。
江冉语气顿了顿,然后斟酌着开口:“我虽未亲眼所见,但因为当时正在赶来北地的路上,所以听到消息的时间算是最早的,应该也是最接近于当时的真实情况。”
苏合尔看他开口,满意的点点头,“现在传来草原的消息,的确让我有些不相信。”毕竟传言实在太过夸大,他不相信只不过是占了大朔的一座城池,就会引来天雷直接将戎羌士兵全部击伤。
如果真是这样,那从前那些朝代是如何改朝换代的?难道占一座城池就要被天罚,这事他可没听说过。还是独独大朔受到上天的保护。
“那些传言太夸张了。”江冉摇了摇头。
苏合尔眼神一闪,“怎么说?”
“依我听到的消息,当时在大朔和戎羌对战时,城墙上的确出现了雷声阵阵,并且戎羌的士兵也因此受伤,导致无法战斗,这才让大朔轻而易举的夺回了城池。”
苏合尔心里一惊:“你不是说那些传言是夸大其词的,怎么……”听对方的描述,似乎和传言差不多啊。
江冉抬头看了她一眼:“我说的和传言有很大的区别。”
苏合尔皱了皱眉,他可没听出其中有什么区别。
“因为我觉得,这雷声是大朔找到的一种武器。”江冉沉声说道。
“不可能!人怎么能用雷声做武器!”苏合尔明显不信,如果人也能操纵雷声,那不就是仙人了?
江冉看着苏合尔的反应,笑了笑:“我之前就说了,首领肯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苏合尔反应过来,然后皱了皱眉:“不是我不愿意相信,而是你说的这件事太过离谱,如果大朔真有能掌握雷声的人,为何现在大朔还没有统一中原?”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江冉轻瞥了一眼脸上带着惊疑的人,心里轻轻一笑,看来他想要的效果达到了。
所谓的天罚再可怕,又怎么会阻止的了真正有野心的人。纵观古今,只有人利用天,制造自身为天选之子的,还没见谁因为什么天罚而真正惧怕的。
与天罚相比,这雷声是人为的显然更有威慑力。因为这个掌握了雷声的人显然是站在大朔这一边,那些想要入侵大朔的国家自然会生出忌惮,因为他们不确定,那人会不会突然利用雷声攻击自己。
最后,江冉又送给苏合尔一匣珍珠,然后装做喝醉了的样子,趴在了桌上。
“哈哈哈,江兄弟的酒量还是太差了。来人,送他回去休息。”苏合尔大笑着说道,既然这次的目的也达到了,他也没必要让江冉继续陪着他喝酒。
护卫将江冉扶起来走了出去,门外的殷一见状,上前一步,“把我家公子交给我就好。”
接过江冉后,殷一在护卫的带领下来到他们居住的毡账。
等屋中只剩两人时,江冉才从床上坐起来。
殷一出去打了盆水,等江冉洗过脸,然后换下沾了酒味的衣服。
“今晚我们就先去探探索突的营地,一会叫两个人过来,免得到时帐中没人,惹人怀疑。”江冉低声说道。
“是。”
索突营地。
为了迎接卓伦,索突的首领额所图也命人举办了宴会。
卫舒玉本来打算待在毡账中,正好找找有没有离开的机会,结果就被卓伦强硬的带到了宴会上。
额所图看到被带进来的卫舒玉,对方的样貌显然是中原长相。没想到这次这位殿下从大朔回来,居然顺便抢了个姑娘,还真是艳福不浅。
席间的其他人也不由的看向卫舒玉,对方纤细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肤,显然和草原的女子有很大的区别。
卫舒玉感觉到落在她身上让人不舒服的目光,忍不住皱了皱眉。坐在卓伦旁边后,就尽量低着头。
看到卫舒玉一直不动面前的食物,卓伦想了想,将她面前的手抓肉端过来,然后用小刀替她切成一条条的小块,又将小刀重新递回去,“草原上不经常用筷子,你直接用小刀插着吃吧。”
卫舒玉侧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谢谢。”
卓伦转过头,继续和其他人谈论着事情。
其他人看着卓伦的动作,心里不由的想了许多。
卫舒玉拿着小刀,慢慢的吃着被切成细条的手抓肉,卫舒玉的动作虽然不像真正的大家闺秀那般慢条斯理,但总也能比草原的女子显得更加优雅了。
席间,一个脸色有些红,一看就是喝了需多酒的人突然站了起来。
原本谈话的声音停了停,有人好奇的问道,“特木勒,你这是干什么?”
特木勒没回答,而是直奔卓伦那桌而去。
“殿下,这个女人可以赐给我吗?”
席间瞬间变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