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回去就行。”到了门口后,卫舒玉向江冉道别。
江冉看着她,神情不是在江老爷两人面前那个懵懂的样子,微皱眉头:“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想办法解决。”
卫舒玉摇了摇头:“你怎么办?在他们面前胡搅蛮缠?撒泼打滚?”
江冉听后勾了勾嘴角:“要是真的管用,这么做有何不可?”
“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卫舒玉最后决定道。
江冉看着对方坚定的神情,忍不住俯身在她额角落下一吻:“好,那我等着你。”
回去后,乔氏来询问结果,“江家怎么说?”
卫舒玉摇摇头,怕乔氏担心,没告诉她江夫人提的要求,“他们接受道歉了。”
“那,哪天再议亲事?”乔氏问道。
“再等等。”卫舒玉低声说道。
“那还要等到何时啊?”乔氏有些着急:“眼看着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年关了,难道要拖到明年去?”
“我还想多陪陪你和大伯呢,伯母这是嫌弃我烦了吗?”卫舒玉对乔氏开玩笑道。
“怎么可能!”乔氏反驳道,然后看着卫舒玉的神情,摇了摇头:“得了,我也不问了,过几天就过今天吧,反正最后也得是江家主动来人议亲。”
卫舒玉笑了笑,乔氏不再追问也让她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只有三天的时间,她要怎样让江老爷和江夫人相信她也很在乎江冉呢?
“小姐,家里的黄豆不够用了。”芙蕖过来向卫舒玉报告道。
“怎么用的这么快?”她记得之前晒的时候很多来着。
“有一部分做了豆油和豆腐,剩下的卫老爷和乔夫人直接卖了很多。”芙蕖解释道。
“怎么直接卖了?”卫舒玉有些奇怪。
其实芙蕖也觉得有些奇怪,“听说镇上黄豆的价格一夜之间涨了许多,所以锦凤村的村民就都来找咱们家了,虽然咱家的黄豆价钱定的比以前贵,但是比县里卖的可便宜多了。”
不可能啊,卫舒玉有些疑惑,黄豆这种东西,价钱贵了根本就没人买吧,有谁会定太高的价钱。
“县里的黄豆什么价格?”卫舒玉问道。
“我之前知道的是一斤八文钱,现在就不清楚了。”芙蕖说道。
这个价格的确是高的离谱了,她不明白这价格是怎么提起来的,难道是因为她那个榨油和制豆腐的手艺?随后卫舒玉又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就两个制作的手艺,还不可能引起黄豆价格波动这么大。
“问过是哪家卖的这个价钱了吗?整个县城都是这个价格?”卫舒玉问道。
“不是。”芙蕖否定道:“之前听说有人大量收购,原本也没涨价,不过自从小姐你将制作手艺告知了村里的众人后没多久,黄豆的价格突然就涨了。”
居然真是因为这件事?卫舒玉有些不敢相信。
“城里有其他卖的便宜的人,不够很快黄豆就会被人包下,其他的人根本就买不到。”芙蕖接着说道。
卫舒玉隐约从中听出了些什么,为了确定心中所想,她吩咐芙蕖:“你去问问那些原价卖黄豆的人,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包下的黄豆。”
芙蕖点点头:“我这就去。”
傍晚的时候,芙蕖回来了,同时带了一个让卫舒玉确定心中猜测的结果:“小姐,的确是同一人做的。”
“辛苦你了,赶紧好好休息休息。”卫舒玉递了一碗水给芙蕖。
看来这件事情应该就是那个她现在只听过姓氏的人干的了,卫舒玉皱了皱眉。
第二天。
卫舒玉到了源香楼,结果殷石榴也给她带了一个同样的消息,店里的油有些不够用了。
“之前的猪油呢?”卫舒玉问道,实在不行,也只能先用回之前的动物油了。
“还能支撑一阵,不过因为之前没来得及购买,加上现在每天客人比之前多,所以应该很快就会不够用了。”殷石榴皱了皱眉。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卫舒玉最后说道。
看来是时候去会会那个只闻其名的尹姓商人了。
卫舒玉来到高价出售黄豆的粮铺中,询问伙计:“你们这里有多少黄豆?”
伙计有些警惕的看着她,不知道她问这话究竟是何意:“你想要多少,我们这管够。”
那就是很多了,卫舒玉心里想道。
“你们东家呢?将他叫出来,我有事情要和他谈。”卫舒玉说道。
伙计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年轻姑娘,神色有些不确定:“你要是想买黄豆可以直接跟我说,多少我都能做主。”
卫舒玉勾了勾嘴角,“那我要是想全包下呢?”
“什么?”伙计一惊,“姑娘莫要开玩笑,你可知我们店里有多少库存?”
卫舒玉没有回答,而是说:“你去跟你们东家说,就说是最早制造出豆油和豆腐的人来找他,如果他想以后能用这两样东西赚钱,那就出来见上一面。”
伙计看着与其他女子颇为不同的人,“你等着。”
卫舒玉看着对方脚步飞快的一掀门帘进了后面,便找了个座位,耐心等着对方出来。
不一会儿,伙计就当先出来了,然后站在一旁帮着掀帘子,随后从中走出一位身穿锦衣,摇着折扇的身影。
卫舒玉乍一看这打扮,还以为是燕旭尧呢,不过待对方走近,她都不用仔细观察,一眼就能分出面前之人和燕旭尧的差别。
虽然穿着打扮很是相似,但两个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燕旭尧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富家公子,而面前这位,说纨绔子弟都算是夸他,简直就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中的暴发户。
瘦弱的身板,偏偏头上戴着沉重的紫金冠,腰上又挂了零零碎碎的一堆玉佩香包,两边的手上戴着珠串,手里的扇子还缀着繁复的流苏,整个人就像是街边批发小饰品的商贩一样。
在卫舒玉打量他的同时,对方也在观察她。
看着面前这女子一身水蓝色长裙外罩沈湖色袄子,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你就是那个什么卫舒玉?”纨绔子弟中的暴发户挑了挑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