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合作

在古代，自然灾害是对土地收成影响最大的一个因素。

旱涝或者蝗灾等等一些灾害，严重些甚至能导致全年辛苦的种植毁于一旦，颗粒无收。

如果遇到清明的中央肯发放赈灾银粮那还可能熬过灾年，但不幸遇上个昏聩的君主或中饱私囊的贪官，那到时候饿殍遍地，卖儿卖女就是随处可见的景象了。

听到卫舒玉这么问，乔氏也露出愁容：“你们村还好，靠近锦水河，情况还不严重。今年眼看都七月份了，还滴雨未下，我们过来的路上已经看到有好些人准备举家迁移了。”

卫舒玉沉吟片刻：“如果大伯、伯母没有要紧事，可以先在我这住下，虽然有些小，挤挤总是没问题的。”

两人感激点头。

乔氏想到什么嘲讽的跟卫舒玉说：“我们来之前并不知道你已经单独出来住了，去了老三家，结果吴氏看到我们，鼻孔差点都没翘到天上去，老三连管都不管！”

卫大伯露出个苦涩的表情。

乔氏也有些愧疚：“早知道吴氏不是什么好人，但想着你三叔好歹能护着你，现在看来你这几年肯定受了不少苦，好在你现在不用再看她眼色，要不然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你接出来！”

尽管这话说的有点晚，但好歹也算表明了卫家大伯和伯母的态度，卫舒玉还是很高兴的。

“你们先歇着，我再去买一床被褥。”她之前没准备多余的，没想到现在来了客人要现买。

两人听了连忙拉住卫舒玉：“我们自己准备了，在牛车上，没想到光顾着聊天差点忘了。”

卫舒玉跟着两人出去，看到一个牛拉着简陋的木板车，上面坐了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儿。男孩儿无聊的用手摇着在路边拽的野草，乖乖的看着东西，看到爹娘过来，顿时眼前一亮。

“泽哥儿，过来。”乔氏招呼道。

“爹、娘。”卫泽跳下牛车走过来，眼神好奇的看着卫舒玉。

“叫姐姐。”乔氏嘱咐道。

“姐姐！”卫泽笑了笑，礼貌的问好。

卫舒玉突然间想起另一个同样叫她姐姐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不明所以的卫泽，卫舒玉摸了摸他的头：“乖，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看着拉车的牛，卫舒玉问卫大伯：“这牛是大伯家养的吗？”

一直沉默寡言的大伯爱惜的摸了摸牛脑袋：“是啊，这牛可是比粮食都重要，种地什么的它可是主力。”

卫舒玉想了想将自己有四亩土地的事情跟两人说了说：“所以，不知大伯可否借将耕牛借我用用，或者我付租金也行。”

大伯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还要在你这麻烦一阵子，怎么好意思管你要钱，你想用尽管用就是了。”

乔氏转转眼睛，同样劝卫舒玉：“你一个姑娘家，哪有什么种地的经验，这样，以后种地这活交给我和你大伯，要不我们怎么好意思在你这白吃白喝。”

卫舒玉确实对农业方面不太在行，看着两人似乎很拿手的样子，也就不推辞了：“那就麻烦大伯和伯母了。”

卫舒玉皱着眉看着站在面前的人：“你有什么事？”

因为地里有人照顾，卫舒玉便打算到集市看看有没有便宜的铺子出租，她想了一下，决定先开个烤肉店，之后再慢慢推出其他美食。

“卫姑娘何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还怕我吃了你不成？”燕旭尧摇着折扇，一派潇洒风流，引得路过的人频频张望。

卫舒玉嘴角一抽，转身要走，却被对方迅速拦住。

“你到底要干什么！”卫舒玉沉声问道。

燕旭尧也不再是一副纨绔公子模样，而是认真的盯着卫舒玉：“我想和姑娘谈笔生意。”

卫舒玉眸子一转，他居然要跟她谈生意？

来福大街茗香阁。

卫舒玉品口茶，目光从外面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回到对面男子身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你说，你要给我银子免费帮我开酒楼？”

燕旭尧轻笑一声：“之前看姑娘似乎在找店铺，与其开个小饭馆，酒楼岂不是更能展现姑娘的经商才华。”

卫舒玉往椅背一靠，哼笑一声，明显不信这种说辞：“你不是圣人，我也不是傻子，这种明显对你没有好处的事情，你为何会做？”

燕旭尧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听到卫舒玉这么直接也就不再绕弯子：“姑娘是个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姑娘以后经营的酒楼所想出的手段如果效果好，可以最先用到我名下的产业。”

如果真是这样，她接受这个条件后虽然有了自己的酒楼，但却相当于燕宁手里的一个小白鼠，如果她的酒楼收益好，那么燕宁只会比她更好，如果她的收益差，那对方一点损失没有，而燕宁所付出的代价只是一个小小的酒楼钱。

权衡利弊，卫舒玉还是决定答应下来，不过……

“我可以同意你的提议，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希望你用到我所想的主意所得的收益，我要分一成。”

燕旭尧眼神一凝，停下手中把玩折扇的动作，勾起嘴角，定定的看着桌对面的卫舒玉，压迫感油然而生：“卫姑娘未免太高看自己那些主意了，你可知道我手下产业一成的利润有多少？”

卫舒玉淡定的笑了笑，丝毫没受对方的影响：“有多少我不知道，效果你在茗香茶楼也看过了，我敢肯定的说，你之后的收益绝对会比现在只多不少，反正都是多出来的，分我一点对你也没多大影响吧？”

“一下子吃这么多，卫姑娘不怕撑到吗？”

“我这人胃口一向很好，多少都吃的下。”

燕旭尧不再笑了，神情严肃的看着卫舒玉。

卫舒玉转转眼睛：“而且，我手里还有许多现在市面上所没有的东西的方子，我可以承诺以后想出售时优先给你们，即使你们不用，我也不卖给别人。独家秘方，怎么样？”

“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

卫舒玉招来店小二，拿了纸笔。

想了想，写了一道香皂的制作流程。现在人们普遍还在用皂角，澡豆，只有有钱人能用上胰子，但古代的胰子不像现在，一来泡沫少，二来清洁效果差。

将方子递给燕宁，卫舒玉一笑：“燕公子看看，这算不算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