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舒玉看着她笑了笑:“没关系,我这不没什么大事么。”
燕玥姝看卫舒玉此时脸色比昨天好了不少,松了一口气,“昨天真是吓死我了,你就直接在我身边倒下去了,还好江少爷及时把你送去医馆。”
卫舒玉不知道自己晕倒后发生的事情,于是趁此时询问燕玥姝。
燕玥姝将她晕倒后的事情简略的说了。
“查出那些是谁派来的了吗?”卫舒玉皱起眉,如果不知道是谁动的手,燕旭尧和燕玥姝会不会还有危险。
“已经有些眉目了。”燕旭尧说道。
此时江冉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看了眼屋中的几人,“姐姐,吃药。”
卫舒玉看他又装作懵懂的神情,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又反应过来:“好。”
接过药碗,卫舒玉等药不那么烫了的时候一饮而尽。
燕旭尧看着两人的互动,微微一挑眉。他昨天可是已经看到卫舒玉发现江冉是装的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这么平静。
卫舒玉一转头,正好看到燕旭尧的目光,微微一愣。燕旭尧他……想到对方的身份,卫舒玉心中有一个念头闪过。虽然平时燕旭尧和江冉看起来并不熟,但此时的目光,还有昨天江冉的表现他会没有发现吗。会不会燕旭尧之前就认识江冉。
看着沉思中的卫舒玉,江冉轻轻瞥了燕旭尧一眼。
因为发生了刺杀的事情,所以燕玥姝已经准备回京了。之后的几天,几乎天天都来找卫舒玉。江冉就不得不避开了。
二楼雅间中,江冉看着每天都随着燕玥姝一起来的人,哼笑一声。
“宁王居然这么悠闲,看来安康帝在上面做不了几天了。”
燕旭尧转了转茶杯,没对这话回应什么,反而问道:“你告诉卫舒玉了?”
江冉眼神一冷,“与你何干。”
燕旭尧神色担忧的提醒道:“现在冯相势大,我们只能暗中积蓄力量,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卫舒玉牵扯其中。”
“这就不劳宁王费心了。”江冉回了一句,然后想到了什么,神色暗了下来:“而且,我估计反击的机会很快就要出现了。”
燕旭尧心里一动,想到江冉之前托人捎来的情报,还有他自己收集到的信息,“你是指……北地?”
江冉扯了扯嘴角,“不光如此,宁王的目光不要总放在朝堂的那点争斗上,我再给你一句提醒,你们这次遇到刺杀,很有可能是乌楚的手笔。”
燕旭尧也不在乎江冉话语中的暗嘲,主要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最后一句,“难道……乌楚也打算向大朔动手了……”
江冉摇摇头,“你就没想过乌楚和戎羌联合的可能?”他已经得到了情报,北地的几个部落已经拥戴了一个共同的首领,从几个部落重新统一已经是阻止不了的了。
听到他的话燕旭尧一愣,他确实没想到这个可能,因为乌楚也是中原国家,和大多数人一样看不上那些蛮夷之人,难道真的如江冉所说,会和戎羌联合吗?
“现在不管真实情况如何,表面上大朔已经和云燕关系缓和,甚至有可能结成同盟,你觉得乌楚会坐以待毙吗?这次的刺杀就是个很好的证明。”江冉沉声分析道。
燕旭尧低头沉吟,他从小学习帝王心术,不过论起对局势的敏锐程度还是不及江冉的。当初江冉年纪轻轻就能闯出名头,在战场上几乎算无遗策,就连敌人也知晓他的名号。
而且江家在军中的威望也无人能及,还曾有过一句传言,说江家的两位,不需要虎符就能号令动三军。这是是导致安康帝忌惮江家的原因。
他当初与江家交好,一是为了借势,二也是因为江冉年少展现出的智谋和才华。但谁能料到之后发生的事情……
经过江冉的提醒,燕旭尧也分析出这其中可让他操作的事情还有很多。
之后几天便没再卫舒玉面前出现过。
直到卫舒玉痊愈,燕旭尧和燕玥姝才一起出现,向他们辞别。
燕玥姝这次回去,就不再是骑马了,而是由护卫护送,坐在马车之中。看着远去的一行人,卫舒玉知道,他们这次是真的要回千里之遥的京城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看着面上有些不舍的卫舒玉,江冉默默的牵起她的手。
进入九月末后,锦凤村的许多户人家已经开始了农忙。
卫舒玉当时种地的时间稍晚,所以等到十月中旬再开始收割就好。
当时县城中也就几样种子,卫舒玉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种大豆。想到乔氏知道她种的是大豆时的表情,卫舒玉笑了笑,估计是不理解她为何不种粮食吧。
因为她想的很简单,大豆可以制油啊,还有豆腐,豆腐脑……
现在人吃的油都是动物油,卫舒玉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玉娘,过来看看这料子怎么样。”乔氏拿着一匹大红色的布,招呼道。
“挺好的。”绢布细密厚实,触感柔滑,表面一层光华。“可是这红色太鲜艳了吧,平时能穿出去吗?”
乔氏瞥了她一眼,“傻丫头,这是给你准备的。”
卫舒玉一愣,这才想起她快要和江冉成亲了。
乔氏还在一旁念叨,“让你自己缝嫁衣是肯定来不及了,不过盖头还是得你自己来。图样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说着递给了她一张鸳鸯双喜的图样。
“可是……我不会啊……”卫舒玉看着这个对她来说很是复杂的图案,为难道。她之前也就缝过几回十字绣,要是让她照着画估计几分钟就能搞定,但是让她绣出来那可就太为难她了,她都不敢想象自己最后会绣出个什么四不像来。
乔氏也知道有些为难卫舒玉了,不过谁家姑娘当初嫁人时都是这么过来的,她这对卫舒玉已经够宽松了,“反正还有时间,玉娘你就慢慢绣,不着急。”
将这件事交给卫舒玉后,乔氏就去忙别的事了,留下她一个人对着这匹红绢布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