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愧疚在第二天就不复存在了。
翌日清晨。
彩蝶早早就起来了,“公主,起来收拾一番吧,今日我们早些出门然后早些回来,免得皇上皇后担心。”
这才什么时辰彩蝶就将她叫醒了,外面天还是蒙蒙亮,想到这个时间是夏天啊,傅定宜有种想杀了她的冲动。
“本宫再睡半个时辰,现在太早了。”说着不理会彩蝶自己去转过头到另一边去。
彩蝶不乐意的嘟囔着嘴,公主又是这副模样,什么都是不着急的样子。
果然到了半个时辰彩蝶又一次过来,傅定宜都佩服她真的是很准时的,不过她现在很气愤。
“给本宫备水,更衣。”傅定宜也是被彩蝶的三寸不烂之舌说的不耐烦了。
想到今日也是要早起的,周瑾轩不知道何时回京,她必然是要去寺里,然后想办法甩开彩蝶,还要在不太晚的时候回宫。
收拾过后傅定宜出了宫,今日的侍卫倒是没有拦她。
傅定宜心想自己何时再宫中没有了地位,这些侍卫面上好像怕他,实则不客气得很。
走出来后还有些得意,看着平日里踩高捧低的侍卫傅定宜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小私心竟然这样容易满足。
任凭傅定宜在宫门口嘚瑟,侍卫只黑着脸装作没看见,还不知道长公主竟然有这样幼稚的一面。
“公主,收敛一些吧,我们还有正事儿呢!”彩蝶即使遏制住公主家继续发作,满脸的无奈。
傅定宜才知道原来自己像个傻子一般,侍卫都看的看她,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身上了马车。
灵隐寺不愧是京城最大的寺庙,往年都是宫里供奉的香火钱最多,寺庙慢慢扩张如今也是够气派了。
“施主,里面请。”小和尚走出来见到傅定宜,双手合十鞠了一躬道。
傅定宜知道这里不比皇宫那般规矩多,但基本的礼数还是要有的,福了福身,“有劳法师了,还请带路。”
和尚规矩得很,做出请的动作,傅定宜随着他到了一个大殿。
座前一位佛祖,只是看了一眼,雕工的眉目慈祥,不愧是普度众生的佛祖,傅定宜心下一片敬畏,不敢再看。
“方丈,清柔公主带到。”今日灵隐寺自然是知道公主出宫为燕皇燕皇后祈福。
方丈面目严肃,俨然一副正派之人,对着傅定宜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施主可是要烧香还愿。”
傅定宜没有做声,点点头。
方丈示意傅定宜去佛前毡子垫上跪下来,对于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最主要的是心诚则灵。
“阿弥陀佛。”傅定宜双手合十跪了下来,紧接着三个头磕了下来。
动作之中无一点怠慢之意,三跪九叩之后又拜了三下,她心下道:小女傅定宜祈愿,愿佛祖这一世可保父母平安,让小女这一世可以安稳一生,善恶有终让前一世背叛我的人可以得到惩罚,此生无悔罢!
再次睁开眼睛,傅定宜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佛祖眉眼处闪过一层金光,只是一瞬便没有了。
她心下叹气道:如此这般可会显灵,让她这一世可得有善终。
才想到今日重要的事情,傅定宜看向彩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彩蝶,你在这里先许过愿,记得将香火钱给方丈,本宫不舒服要如厕。”这理由傅定宜都对自己无奈。
这种理由怕是傻子才回信,解手后再也不回来,这个路数她还没有在彩蝶身上试过,不知道可否行得通。
“公主还好吧,没事吗?不如木比陪公主去吧!”彩蝶不放心道。
傅定宜就知道会这样,“彩蝶你在这里代替本宫呆着,不然显得我们皇家人太没有礼貌了,乖乖的本宫一会儿就回来,只是闹肚子而已。”
说完傅定宜不等彩蝶反驳便先走了,彩蝶则是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她不记得公主早上吃了什么东西可以吃坏肚子,可能公主是真的难受吧,乖乖听的傅定宜的话在庙里呆着。
方丈走了过来,“施主,公主哪里去了?”待方丈回过神以后便看不见傅定宜了。
彩蝶严肃的说道:“方丈,我们公主出去方便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方丈没有说话,只是双手合十拜了一下佛祖,对着彩蝶点了点头。
傅定宜见身后没有人才放下心来,只要彩蝶不跟上来一切都好说。
只是,心下对不起刚刚还愿的自己,以及佛祖。她做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为自己报仇保佑父母平安而已,想必应该不会怎样。
傅定宜一路走到段府,她还有意绕过自己乘车而来的那辆马车,生怕那驾马的小斯认出来自己。
傅定宜来的着急,段府上下也不知道公主大驾光临,傅定宜刚敲门便看见段楷尘开门。
“表妹?你怎么来了?”段楷尘眼里遮不住的兴奋,只是这个时候傅定宜不应该在宫里吗?
段楷尘刚要走,傅定宜来了当然要告诉父母,免得母亲日日惦念着傅定宜。
“表哥,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最好还是不要让姨父姨母知道的好,待会儿我便要走了。”傅定宜恳求的眼神看着段楷尘。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至于偷偷出来。
段楷尘带着傅定宜来到偏殿,知识库没有人路过,所以还算隐蔽。
“表哥可知道今日周瑾轩回京?”傅定宜问着,这话明知故问而已。
“知道啊,这次周大人回京立了大功,应该会升官吧!”说到这里段楷尘眼底也没有多少波澜,也没有因此嫉妒。
他原本很是佩服周瑾轩,后来见周瑾轩也算是半个登徒子,勾引自己的表妹后对他的印象也不太好。
两人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也没有要多的交流,只是各司其职。周瑾轩有能力升官发财是他的事情。
傅定宜看他眼下波澜不惊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表哥怎能不思进取呢,想周瑾轩都要加官进爵了,段楷尘竟还能悠闲地坐住。
“难道表哥就不嫉妒吗?”傅定宜不确定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