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太子殿下和长公主,奴才有礼了。”
张福对着傅定宜和玄月行了一礼,玄月上前亲自搀扶着张福起来。到底是跟在燕皇身边的老人,这么多年一直不变,对着玄月和傅定宜又多有提点,尊敬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张福轻轻地笑着,这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奴才是来传皇上的旨意的,最近身子不舒服,德妃一直在照顾着,也就不回宫来参加太子殿下的庆生了。”
“父皇安好就好,本宫的庆生并非是什么大事。”玄月开口答道,语气之中带了几分恭敬。
张福的脸上带了几分赞赏,对着身后的人挥挥手,“虽然皇上没有回来,但是礼物还是给太子殿下送到了,这锦盒之中的东西,要先交给长公主保管。”
忽然之间被张福提到,傅定宜的脸上带了几分诧异,朝着张福的方向看去,这才注意到张福的手中正举着一个精致的锦盒,上面的印记均是用金丝做成,里面的物件,想来更是尊贵无比。
傅定宜亲自伸出手接住,确是微微一愣。
张福笑笑,对着傅定宜和玄月行了一礼,“皇上说,众人散场之后,才能知道谁最是真心,所以这礼物,也是要求长公主等到庆生之后再交还给太子殿下。虽然是晚了一些,但是却也是皇上的真心,到时候太子殿下自然就会明白。”
“张福公公有心了,还请公公代替本宫和太子,和父皇问好。”
“那是自然,”张福笑笑,又微微行了一礼,“礼物已经送到,若是没事的话,奴才就先回去复命了,皇上还在等着奴才呢!”
“公公慢走。”傅定宜对着彩蝶使了一个眼色,彩蝶会意,急忙上前送着张福离开。
屋子之中只剩下玄月和傅定宜两个人,玄月的目光落在傅定宜手中的锦盒许久,一直到一边的傅定宜开口提醒,这才缓过神来。
“庆生宴本宫会去准备,你不用担心。正王入住皇宫之后,也像是从前一样,就住在东宫吧。若是还有什么事情的话,再议。”
“是。”玄月应了一声,对着傅定宜微微行了一礼,这才退下。
手中的锦盒牢牢地关着,傅定宜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却也明白,锦盒里面的东西,绝对不寻常。
彩蝶从外面回来,已经送走了张福,如今更要紧的,自然是忙活着庆生宴的事情。
后宫之中的确许久没有好好热闹一番,往日里傅定宜也曾经帮着玄月过生日,但是却也没有这样兴师动众过。这是玄月被封太子,掌管国事之后的第一个庆生宴,自然是越隆重越好。
傅定宜早就已经轻车熟路,宴会的事情一点点的吩咐下去,众人早早地就已经开始准备着了。
几日的整理下来,宴会的日子倒是越来越近了些。
“长公主,这是太子让送过来的奏折,请您过目。”
傅定宜正喝着茶,忽然之间看到奏折,不免有些诧异,伸出手拿过,虽然只是轻轻地扫了一眼,但是却也明白了大部分的意义。
“本宫到底没有看错肖钰,带着三万人回京,着实够了。”
一边的彩蝶听着,手指轻轻地动了动,“京城之中的御林军有两万,那正王带了四万兵力过来,我们加上肖将军的三万,的确是正王没有胜算!”
“三万兵力不多不少,不会在边疆引起什么骚乱,又解了京城之围,本宫现在只盼着,太子的庆生宴快些过去,等到日后安定之时,多多庆祝也是好的!”
“长公主说的是!”彩蝶脸上带了几分欣喜,虽然正王带兵入宫弄得人心惶惶,但是好在傅定宜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给人安全感。
走到书桌前,傅定宜轻轻地提起笔,在奏折之上写着什么。
等到写完之后,这才交给彩蝶。彩蝶急忙朝着太子东宫的方向走去,肖钰的奏折太子没有批,但是最后落款的印章,还必须是太子的印章才好。
夜凉如水,傅定宜静静地坐在院子之中。
前几日的时候,自己醉倒在这里,被人送回屋子之中,傅定宜总是觉得,周瑾轩又回来了。
彩蝶端着夜宵过来的时候,看到如此模样的傅定宜,不由得带了几分诧异,“总是和长公主说注意些身子,但是长公主却总是不听。晚上的时候长公主没有吃些什么,这会的夜宵,长公主可必须要吃一些。”
“到底是你贴心些。”傅定宜轻笑一声,从彩蝶的手中端起羹汤,轻轻地喝了一口。
彩蝶被夸,忍不住轻轻地笑了笑,“奴婢贴心也不管用啊!奴婢说到底只是一介女流,像是长公主这样的花朵,是要交给世间最好的男子汉来守护的!”
“那有什么最好的男子汉,莫要总是胡说了!”傅定宜轻笑一声,看着彩蝶天真的模样,不免觉得一阵欣慰。若是等到时机成熟了,彩蝶的婚事也是时候应该张罗了。
彩蝶无奈的撇撇嘴,立在傅定宜的面前,眼中确是多了几分真诚,“长公主,虽然彩蝶说的您不爱听,但是您也要明白,燕国公是真的回不来了。若是您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谁来保护您呢?前几日你喝的大醉,彩蝶看的清清楚楚,把长公主送回屋子的时候,长公主还在念叨着燕国公的名字,但是,终究也是回不来了。”
“你,你把本宫送回去的?”傅定宜的眼中带了几分狐疑,若是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这几日在院子之中的等待,岂不就像是一场笑话一般?
看着彩蝶认真的点了点头,傅定宜手中的瓷碗也已经掉在了地上。一边的彩蝶惊呼一声,傅定宜确实也顾不得。这些日子的苦等,原来都是假的。周瑾轩,你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看着傅定宜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彩蝶这才无奈的摇了摇头,并不急着收拾地上的残局,反而朝着一边的屋顶之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