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和的话还没有说话,傅定宜就已经上面把笼子打开,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抱着问情出来。
“和妃,本宫不管是什么理由,今日之事,本宫绝不会就此作罢!”
来不及思量身后益和的反应,傅定宜直接伸出手抱着问情朝着清萱宫的方向跑去。常雪虽然有些呆愣,但是此时仍旧去快速请了太医。傅定宜抱着小狐狸回到清萱宫的时候,常雪也已经拉着老太医跑了过来。
老太医看着小狐狸的伤口,缓了缓的喘了一口气,这才对着傅定宜行了一礼。
“长公主,这小狐狸都是外伤,这段日子好好地养着,涂些伤药就好了。”
傅定宜听到这里才放了心,老太医留下伤药,傅定宜轻轻地涂抹在小狐狸的伤口之上。虽然已经昏迷了过去,但是药落在身上的时候,问情还是忍不住的抽搐几下。
彩蝶和常雪在一边看着,确是也不免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长公主,太医已经说了不会有事,您宽宽心,莫要总是想着了。”
彩蝶上前劝着,傅定宜看着问情的伤口,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心中有些隐隐的担忧。
“这几日不要让问情出去了,好好在屋子里呆着。”
“是。”
问情虽然只是一只狐狸,但是傅定宜看得重,众人自然也不敢耽误。许是身上有了伤口的缘故,问情确是也变得老实了许多,整日里在屋子里吃了睡睡了吃,伤口养着,身子也胖了许多。
这几日的光景下来,问情的伤口也已经好了大半。
傅定宜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问情的伤口,脸上仍旧带着几分惋惜。自己都没有舍得动过手的小狐狸,如今却被人轻易的折磨。想到和妃,傅定宜的眼光更加深沉了几分。
“长公主,听说今日皇上在早朝的时候,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斥责了太子。”
“哦?”傅定宜忽然之间来了兴趣,“父皇一向宠着太子宠的紧,现在都已经舍得斥责了,应该不是什么小事吧?”
“太子想要搬出东宫,在外面建太子府。”
傅定宜轻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山不容二虎,太子想要建的哪里是什么太子府,不过是第二个皇宫罢了。父皇仅仅是斥责,还是轻了些。”
彩蝶在一边附和着,两人没有再说话。
傅定宜确是又忽然之间想到什么是的,放下了怀中的问情,简单地收拾了一番,朝着外面走去。
常雪仍旧在院子里看着肖钰和玄月练剑,看到傅定宜出来确是也没有在意。
出了皇宫,一路到了长生楼,这才走了进去。
宋斐正在里面看着书,忽然之间看到傅定宜进来,脸上不由得带了几分诧异。
“长公主许久不来,我还以为长公主都快忘了我这里了?”
“我没有时间和你贫嘴,”傅定宜开口道,“这几日看着太子可有什么异样?太子的那些兵马?”
“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会过问这些事情,”宋斐洋洋得意的说道,看着傅定宜急切的样子,脸上反倒多了几分自然,“所以我早就查的清楚,太子的兵马不过只有一万多,但是在郊外。虽然和御林军差不多少,但是战斗力远远不如御林军。所以太子若是要逼宫的话,怕是不可能。”
“太子这几日太过反常,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防。”傅定宜沉声说道,眼中带了几分担忧。
宋斐轻轻地点了点头,这几日按照各处传回来的消息,的确不像是太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这一切,却又让人无法挑剔。宋斐觉得奇怪,但是却又无计可施。
“太子号召兵马需要兵符,若是能够偷到兵符的话,那太子便动不了郊外的兵马,一切事情,仍旧是我们说了算!”宋斐开口说道,朝着傅定宜看去,却见傅定宜也正好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的瞬间,宋斐的心中微微颤了颤。
傅定宜移开目光,从长生楼朝着楼下望去,一片安定祥和的景象映入眼帘。这大燕的江山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绝对不可以到了太子的手上而尽数毁灭!
“我去偷兵符。”
傅定宜缓缓地开口说道,宋斐的脸色微微僵硬。刚要开口劝阻,傅定宜就已经飞身离开。
看着傅定宜的背影渐渐消失,宋斐却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长生楼这么多人都可以听你调遣,何必非要自己冒险去呢?”
傅定宜自然没有听到宋斐后面的话,确实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借用长生楼的力量。
她和宋斐本就是交易,宋斐能够帮助几分,傅定宜就已经觉得知足。若是再破坏了长生楼的规矩,起步就让傅定宜觉得无地自容了不是?
回到清萱宫的时候,肖钰早就已经离开,玄月也已经回到自己的屋子开始复习功课。
常雪坐在大殿之上,双手托着腮,看着傅定宜回来,眼中这才带了几分光亮。
“原本以为你只是出去转转,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傅定宜轻轻地摇了摇头,坐在桌边喝了一口水,这才缓缓地问道,“今晚你有事情吗?若是没事的话,不如过来和我一起睡?”
“怎么?难不成长公主大晚上的时候,竟然还会觉得害怕?”
常雪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看着傅定宜的目光之中带了几分光亮。原本只是轻轻地调侃,但是看着傅定宜并不在意的模样,常雪也自觉无趣,差人和自己一起过去搬东西了。
傅定宜看着里里外外的忙碌着,虽然只是睡一晚上,但是常雪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过来一样。傅定宜倒是也不介意,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等到常雪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的时候,朝着傅定宜看去,却见傅定宜此时已经换上了一件夜行衣。
“今晚你先睡觉,不管是谁来了,都记住,我和你在一起睡觉。”
常雪微微一愣,看着傅定宜认真的模样,急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外面已经升起了月亮,傅定宜飞身朝着外面而去,独自留下常雪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