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庙会上的事情之后,许是南宫云觉得和傅定宜的关系更近了几分,时不时的就会朝着清萱宫里来。傅定宜虽然不拒绝,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南宫云。
“长公主,这些干花已经看了多日,难道不觉得无趣吗?”
南宫云笑着坐在傅定宜的身边,手中却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袖子之中变出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来。
一边立着的彩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是真的花?”
南宫云笑着点点头,傅定宜淡淡的看了一眼彩蝶,彩蝶自觉多言,急忙闭了嘴,乖乖的立在一边。
“不知道城王殿下听过古时候的一个贵妃的故事没有?传说之中那贵妃喜欢吃荔枝,但是气候不宜,皇帝便让人千里之外去取。虽然贵妃博得一笑,但是这其中的人力物力,这离职真正的价值,已经并非是那贵妃可以承受的住的!”
傅定宜开口说道,虽然嘴角带笑,但是却没由来的让南宫云感觉到一股寒意。
“贵妃哪里会想得了这么多?想必就连那皇上,都是十分乐意的。”
“所以那一国被人推翻,皇帝被乱刀砍死,贵妃则背负千古骂名,悬梁自尽,饶是这么多年过去,仍旧被人提起来,无一不是唾弃!”
傅定宜开口反驳道,语气之中满是坚定,“虽然城王并非是九五至尊,但是却也身居高位,还是应该注意些,免得最后自食恶果。”
傅定宜起身离开,南宫云自觉无趣,便也不多做停留,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但是那朵花,却是放在了傅定宜的桌子之上。
傅定宜朝着那朵花看去,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彩蝶,去把花收起来,好生照看着。若是能够多留些日子,便多留些日子吧。”
“是。”彩蝶开口应着,轻手轻脚的拿起花,放入了花瓶之中。
皇宫之中的光景虽然无趣,但是却也过的很快。朝廷之中的局势渐渐的稳妥下来,1布置其中的棋子更是已经渐渐的进入了正途。
无形之中,朝廷之上已经多了一股力量在其中。
下午的时候太极殿传来消息,说是晚上有着晚宴。名义上只是为了给南宫云接风洗尘,但是南宫云已经来了许久,大可不必。只不过是为了商议和亲的事情罢了。
有时候话不用说的那么明显,但是该懂的人,本来就会懂。
傅定宜只是随意的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衣服,不出彩,不争风头。今晚的结局如何,也并非是可以轻易决定的事情。
“长公主,若是城王要娶的是您,您又该如何?”
虽然彩蝶对南宫云并没有什么坏印象,但是凭借着这几日南宫云的热脸贴着冷屁股,便也可以看得出来,傅定宜对于南宫云,并没有任何的心思。
傅定宜轻轻的摇摇头,她的心理虽然也没有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太极殿里面人声鼎沸,傅定宜走进去的时候,本就喧闹的人群有着一瞬间的安静。傅定宜的眼神扫过众人,众人急忙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又恢复了原本的热闹。
缓步朝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却是没有走到的时候,就被人拦住。
“你出来了?是父皇的吩咐?”
傅定宜开口笑道,却是没有想到傅定楚也会在这里。但是想想却是也并不无道理,城王的心思虽然偏向于傅定宜,但是仅仅是为了走走过场,所有的世家小姐和公主,都是要到场的。
“当然是!父皇并非只是宠爱你一个人,你可要分得清楚些!”
傅定楚仍旧骄傲,只是眼中的乏累已经出卖了她。这几日禁足,傅定楚过的也并不好。
“父亲只是宠爱行得正坐得直的人,妹妹若是这样的人,自然不用担忧,”傅定宜上前一步,附在傅定楚的耳边轻轻的开口,“妹妹若是愿意高调些便要更加努力才是,毕竟南楚城王看上的话,便可以有所依靠,但是在南楚城王看上之前,不知道父皇会不会任你胡闹!”
傅定楚的身子震了震,眼看着傅定宜离开自己的身边,朝着更加靠近高座的位置上走去,但是傅定楚却仍旧没有任何的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就是比自己强,这种强,让傅定楚觉得不满,觉得不舒服!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旁边得傅定婉似乎正在发呆,并没有注意到傅定宜的到来。上一次见到傅定婉还是在庙会之上的时候,只不过似乎回来之后,傅定婉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些。
“在想什么?”
傅定宜轻轻的开口,傅定婉缓过神来,轻轻的笑了笑,“长公主看看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但是最后能够如愿的,往往并不是他们。”
“也是,如愿的未必可以如愿。不知道定婉妹妹的愿望,是些什么?”
傅定婉收敛了眸子,似乎带了几分暗沉,“若是南楚城王能够得到喜欢的人,便是定婉的愿望了。”
傅定宜端着茶水的手微微一愣,朝着一边得傅定婉看去,却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傅定宜就是觉得,有些事情,似乎哪里不大对劲。
还没有来得及多想,远处便传来了张福大声的开口叫道,“皇上,皇后驾到——南楚城王驾到——”
众人急忙起身行礼,傅定宜也放下手中的茶盏,恭恭敬敬地对着门口的方向。
“都平身吧。”燕皇高座于上,燕后伴随身边,威严的声音传来,让众人不由得收敛了身子,变得更加恭敬了些,“今日虽然有贵客远来,但是城王殿下和善,却是也并不介意君臣同乐,各位尽管放开些就是。”
“臣遵旨。”众人应着,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是更加恭敬了些。
到底当着外国使者的面,谁若是出了差错,就是丢了整个大燕的脸面。
宴会开场,舞姬们纷纷上前摆弄着腰肢。傅定宜像是忽然之间想到什么是的,朝着对面的官员席上望去,却发现好像少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