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事情吗?”
傅定宜接着开口问道,彩蝶轻轻地摇了摇头。一边的傅定楚心中不满,却又不敢和傅定宜硬刚,冷哼一声过后,朝着外面走去。
傅定婉跟着出去,帐篷之中一时之间只剩下傅定宜和彩蝶两个人。
“长公主,皇上带着禁军一起进去!”彩蝶这才开口说道。
傅定宜的脸色一惊,“禁军若非是有大事的话,父皇断然是不会轻易的动用的。不过狩猎罢了,怎么会这么大的阵仗?”
“这......奴婢也不知道。”
实在想不清楚,傅定宜便也不再想。昨夜没有睡好,以至于傅定宜的头微微有些发痛。由着彩蝶服侍着,简单的洗漱了过后,傅定宜这才出了营帐。
外面的阳光甚好,远远望去万里无云。
男人们都已经去狩猎,留下的人不过一些女眷。傅定宜找了个僻静地方坐着,却也觉得十分惬意。若是在寻常家中,这样的生活,一定十分美好。
太阳升的越来越高,傅定宜觉得刺眼,便从座位上起来。
“这皇上怎么还不出来?都已经快要到了中午了,不是说好中午要吃猎物的吗?难不成没有什么要我们吃的?”
一边站着的一位小姐开口说道,旁边站着的人急忙捂住了她的嘴,“皇上说的话,岂是我们可以轻易议论的!若是不出来的话,再等等好了!”
两个人说的小声,但是却也入了傅定宜的耳朵。傅定宜无意为难,却也觉得蹊跷。
“皇上带着他们去了多久?”
“已经快两个时辰了。”彩蝶答道。
傅定宜略有所思的点点头,正在觉得狐疑的时候,身后却又响起了那女子的声音,“姑娘,这是你的东西吧?”
傅定宜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看着那女子手中的发带,脸上微微僵硬。
这是周瑾轩绑在小狐狸身上的,如今不知道见了这发带,竟然觉得莫名的心慌。
傅定宜伸出手去接发带,连带着手都有些颤抖,好像有什么事情,是她忽略的。
那姑娘退了下去,傅定宜仍旧有些愣神,一边的彩蝶轻轻地唤了一声,“长公主?”
傅定宜忽然之间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握着手中的发带,直接朝着狩猎的树林之中飞奔而去。周瑾轩!你一定不要有事!
禁军是父皇一向用来平定叛乱的,最近父皇对于周瑾轩似乎格外的有些不对劲。傅定宜只能默默地安慰自己,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最坏的模样!
侍卫们拦在门口,傅定宜直接朝着里面闯去。
“长公主!皇上在里面,若是你这样闯进去,又将皇上置于何地!”
傅定宜的脸上满是坚定,“皇上并未说女眷不得入内,若是你等不让我进去,父皇出来了,你们就可以交代了吗?”
“可是!”
侍卫愣神的功夫,面前的傅定宜就已经消失不见。
飞身朝着里面而去,傅定宜甚至顾不得冒着被人发现自己会武功的风险!
原本的光亮忽然之间变得暗淡,傅定宜行走其中,哪怕已经是最快的速度,却也仍旧觉得不够。周遭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行踪,傅定宜忽然之间觉得手足无措。
不远处一道白影闪过,傅定宜心中一动,是那只白狐!
白狐一点点的朝着前面的方向而去,还不忘回过头来看看身后的人。傅定宜略一思索,上前飞身跟上白狐的步伐。
一狐一人行走其中,等到白狐停下的时候,傅定宜才开始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
周瑾轩立于马上,手中的弓箭张开,对着天空之中飞翔盘旋着的大雁。傅定宜见到周瑾轩无事,心中微微庆幸了些。
正在觉得自己多管闲事的时候,目光落在周瑾轩身后的人身上,却是大吃一惊。
此时的燕皇已经开了弓,箭头所对的方向,却是周瑾轩的后背!
箭在弦上,一瞬间飞过。
“不要——”
傅定宜大喊一声,心中却好像是揪着千斤重一样。箭眼看着就要落在周瑾轩的身上,那白狐却又忽然之间纵身一跃,活生生的帮着周瑾轩挡了这一箭。
“唔!”
白狐轻叫一声,众人回过神来,周瑾轩看着落在地上的白狐,急忙翻身下马,一把抱起地上的白狐。
燕皇的眼神深沉了些,朝着傅定宜的方向看过来,傅定宜微微一愣,心中计上心来,急忙朝着周瑾轩的方向跑去,口中还不忘呢喃着“小狐狸!”
看着突然之间出来的傅定宜,周瑾轩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傅定宜从周瑾轩的手中接过小狐狸,好在只是扎在了腿上,但是身上的白毛也已经带了血腥,尽数染成红色。
“定宜,这是你的狐狸?”
燕皇从马背上下来,走到周瑾轩和傅定宜的面前,开口问道。
傅定宜急忙点点头,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答案也已经不言而喻。
“参见皇上!”周瑾轩急忙对着燕皇行礼,“臣误伤了长公主的狐狸,着实是臣的不对。请皇上责罚,也好让臣觉得心安!”
燕皇的脸色缓了缓,“长公主喜欢的,自然是无价之宝,责罚你又有什么用处?”
“臣有罪自然应该责罚!”周瑾轩开口说道,朝着燕皇的方向跪了下去,“皇上一向宠爱长公主,但是臣没有保护好长公主的心爱之物,就是让皇上忧心。身为臣子如此,便是有罪,应该责罚!”
“那右相大人觉得应该如何惩罚呢?”
燕皇反问道,语气之中少了几分生硬。
周瑾轩略一迟疑,刚要开口,就已经有人提前张了口,“父皇!这件事情不怪右相大人,都是定宜胡闹,任由这畜生到处乱跑,才会有了今日的结果。这本就是它罪有应得,不应该牵连旁人!请父皇莫要错怪了右相大人!”
燕皇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眼中闪过几分错愕。
空气之中忽然凝固了起来,周瑾轩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边帮着自己求情的傅定宜。她怎么会忽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