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见舒婉这般的好说话,自然也道:“是是是,这是自然,只要您不要让我们为难,我们也不会为难您。”
舒婉便出门如厕,回来的时候,上了床榻,合衣而眠。
舒柔她,应当是在皇宫里了……
包珍她得知消息,舒婉在舒府中,没有任何可疑的动作,安分的待着,也没有想要反抗的意思。
她焦急的心情这才舒缓了不少,放松的躺在了贵妃椅上,身边跟了她多年的女官阿丽,走上前给她揉穴位。
包珍舒服的感叹了一声,道:“阿丽,旁人即使能够跟朕这么多年,朕也不会去相信她们。只有你,才能够让朕信任啊。”
阿丽淡然道:“陛下谬赞了,奴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是陛下给了奴这个荣幸,能够贴身伺候陛下。这是奴几世修来的福气。”
包珍闭着眼睛,享受着阿丽的按摩,道:“最近朕真是太焦躁了,虽然现在舒婉被朕掌控住了,但舒柔现在下落不明,朕心里总是隐隐的担忧着。总是疑心会发生什么变故。”
阿丽熟悉的为包珍按摩着,减缓她的疲惫,“陛下多虑了,奴觉得舒少主是不可能有这个能力,在陛下手中讨得便宜的。她恐怕只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见陛下要杀了她,就不顾一切的逃走了,连舒丞相都不顾了。”
“你们一个个都是在劝说朕,说舒柔是个草包。朕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朕实在不放心……”
“若是陛下不放心,那便不要放弃追查舒少主的下落。若是舒少主别有所图,她应当还会留在京城,禁卫军一定会找到她的。若是找不到她,恐怕她是已经逃离了京城,这一辈子也只能做个亡命之徒了。”
包珍道:“你说的也挺有道理,这方面朕倒没有想到。的确,若是舒柔别有所图,她是不会离开京城的,朕定是会找到她的。而她一旦逃离了,她这一辈子也不能够正常的生活了,只能躲躲藏藏。”
包珍紧皱的眉头舒缓,她便不再说话,享受着阿丽的按摩。
阿丽在包珍的身后,表情依旧平淡,只是嘴角却露出了个讽刺的笑容。
这女皇,说是相信她,可是却依旧对她防备有加。而方才她故意说起舒柔的事情,也是为了试探她罢了。
她心里明明已经有了定论,却偏偏故意同她说起她的担忧疑惑,只是为了试探她,是否被舒婉所收买。
现在她听了她的话,觉得自己还是忠于她的,这才放下了心。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正在舒婉的太阳穴附近移动。
包珍不知道,其实她也是会武功的,只是为了能够在包珍身边伺候,得到她的信任,狠下心来废了她自己的武功。
她在包珍的太阳穴上比了比。
虽然她知道包珍定是时刻警惕着的,只是若是她全力以赴,定能够将包珍她一击毙命。
只是……
她垂下眼眸,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她不能够因为冲动,破坏了丞相还有舒柔的计划。
……
寝殿里刚端上了饭食,阿丽正要伺候着包珍吃午膳,忽的外头匆忙的走进来一个宫女。
她行色匆忙的说道:“陛下,陛下!不好了,陛下!出大事了!”
包珍十分厌恶没有规矩礼仪的人,见她不耐烦,阿丽便走上前,严厉的说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没规矩!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那宫女害怕的声音颤抖,跪在地上,身子抖动个不停,道:“陛、陛下,金銮殿里来了许多大臣……”
包珍皱眉道:“没有我的命令,她们无缘无故进宫做什么。”
见宫女磕磕绊绊的说不清楚话语,她的耐性瞬间消磨殆尽,愤怒的扔了个茶盏,磕到了宫女的头上。
“有什么事情快点说清楚,若是你还没有讲事情说清楚,朕便将你拉出去斩了!”
宫女的头被茶盏扔出了血,她却不敢去捂住连忙快速的说道:“陛下,奴在金銮殿,看见了舒柔舒少主啊!”
“什么!”
包珍倏地一下直接站了起来,她眼睛死死地盯着宫女,似乎没听清她说话的内容。
几乎要目眦尽裂。
阿丽连忙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是你道听途说,还是亲眼所见?若是知道你是故意这样说的,陛下定要饶不了你!”
宫女快要哭了,她也只是个传个消息而已,为什么人人都要这样为难她。
舒柔又不是她带到宫里的,如今舒柔出现在宫中,与她又有何干呢。
她点头道:“奴怎么会将这样的事情随便胡说呢。事情的真假定论,陛下去了,就可以知道了。”
阿丽也只宫女是不可能将这样的事情随便说的,她见包珍满脸不相信和阴沉,连忙叫宫女快些退下,省的包珍回过神来时连累无辜。
包珍突然捂住了她的胸口,闷哼一声,坐到了位子上。
阿丽连忙走过去,焦急的问道:“陛下,您怎么样了。先舒口气,放宽心,不要想其他的。”
过了一会儿,包珍才缓过来,她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青筋暴露。
用力的拍了拍龙岸,震怒道:“怎么回事,舒柔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金銮殿。禁卫军人呢,怎么看守的,舒柔在皇宫里了,都没有人来告诉朕?”
她眼睛瞪的很大,眼中红血丝明显。
“走,朕要去会会舒柔,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了几步,她停了下来,转过身,问道:“朕让你看好的那人,你看好了没。”
阿丽低眉顺眼,道:“陛下放心,奴看管的严严紧紧的,没有出任何差错。”
包珍点了点头,便快步往金銮殿走去。
她宁可希望是那宫女看错了,也不要是舒柔真的出现在了金銮殿中。否则,她便是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而这个错误,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金銮殿中。
舒柔静静地看着里头的装饰,小时候在这里曾经偷偷玩过的深远记忆,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她抚摸着上面的龙椅,回想起了她那个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