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是傻傻的笑了出来。
阿奴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将傅定宜搀扶上了一辆马车,看傅定宜浑身无力的瘫在了位子上,眉头不舒服的紧皱着。
她只觉得自己心疼极了。
哼,都怪在不怀好意的二王女,说什么要来向阿主请罪,可是她那么坏,对阿主充满着恶意,谁相信她是真的要来与阿主请罪啊。
来使坏才差不多。
她实在是不喜欢对阿主不好的人!
回到了舒府,她又将傅定宜搀扶到了房间里,给傅定宜脱了鞋袜,盖好被子后,出门去给傅定宜熬醒酒汤了。
……
二王女原本已经睡着了,她只觉得自己睡的十分的不舒服,地上冰凉冰凉的,她很想站起来,可是却好好想有什么东西牵制着自己,无法睁开眼睛。
她好像在大海里漂浮,沉沉浮浮。
忽的,脖颈出一阵冰凉的触感,她只觉得有人遏制住了她的喉咙,使劲的掐着,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她要呼吸,她要新鲜空气,她的肺要炸了!
她挣扎着使劲的醒来,没想到醒来后,那窒息的感觉还在,依旧十分的明显。
有人遏制住了她的咽喉!
她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像是被人点了穴,嘴里也发不出声音,只是呜呜的漏出破碎的尖叫。
“放、放……开、本王女……放……”
那人蒙着面,看不出长相,可是二王女她自己心里却是十分的清楚。
那人似乎是看到了二王女醒来了,勾起嘴角笑了笑,竟是手一松,将二王女放了开来。
二王女使劲的呼吸着,喉咙处十分的难受,她难受的咳嗽了起来。
那人就这般看着狼狈不堪的二王女。
二王女恨恨的看着这人,嗓子变得沙哑,“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似死!为什么!”
那人耸了耸肩,道:“你问我又没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女皇,怎么知道女皇心里怎么想的。”
二王女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依旧恨恨的说道:“我有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非要杀了我?!我安安分分的坐着自己的二王女,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都让步了,为什么还要杀了我。”
那人已经失去了耐心,不耐烦的说道:“许是你长的太丑了,还这么肥,女皇看着这样模样丑陋的 你,心情十分的不爽。她不想看到令人作呕的你。原因就会怎么简单。”
二王女被这人的话气的直咳嗽,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舒柔呢,舒柔在哪,你应该去杀了舒柔,而不是我!”
那人好笑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去杀舒柔,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了,女皇只说杀了你,然后嫁祸给舒柔。若是杀了舒柔,女皇怕是要杀了我。我才不做这样的蠢事。”
二王女几乎要疯了,她心里极度的害怕。
她知道这人是女皇派来杀死自己的,可是女皇之前不是说了,不会杀了她的吗,她怎么出尔反尔,想要来杀了她。
她惊恐之下,竟然撑起了虚弱的身子,往后艰难的爬着,想要逃开那人的手掌心。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快来人啊,要杀人了,有人要杀了本王女啊!”
可是即使她费了最大的力气,喊出来的话也只是沙沙哑哑的,没有什么音量。
那人站起身,只一步,就又走到了二王女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二王女,不屑的说道:“你别挣扎了,即使你挣扎了又有什么用呢,到最后还不是要死。还不如你听话些,这样还死的痛快。”
二王女的眼眸满是惊恐,她内心极度的绝望与惊慌。
不!她不想死,她还不想死啊!谁来救救她!
她真的不想死啊,她还想要活着。
活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可最终,那人似乎是丧失了最后的耐心,手轻轻地一抬,她就觉得自己说不出话了,连动都动不了。
她眼眸狠狠地一缩,满是绝望。
那人轻轻地拍了拍手,说出来的话冰凉冷漠:“都说了最后还是要死,为什么还要做这无谓的挣扎呢。好好享受这最后一刻不好吗。”
她收拾了一下现场,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好像雁过无痕,没有人来过一样。
……
阿奴亲自在厨房熬好了醒酒汤,端到了房间里。
她走进去的时候,却是吓了一跳。
只看见傅定宜正十分清醒的坐在床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傅定宜听到脚步声和开门声,知道是阿奴进来了,她转头过去看,却看见阿奴手里拿了个碗,愣怔的站在原地。
“怎么了,楞在那儿做什么。”傅定宜笑道。
阿奴这才回过神,道:“阿主,原来你没有喝醉啊,我还以为你喝醉了呢。要知道,阿主的酒量可是很差的呢。”
“那是因为我只喝了一口酒,大部分都是二王女在喝。”傅定宜随口说道,“过来给我揉一揉吧。脑子有些难受。”
阿奴连忙走过去,给傅定宜按摩起来。
傅定宜一边享受着阿奴舒服的按摩,眼睛微微眯着,心里在计算着时间。
是时候了。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吵嚷了起来,有侍从焦急的跑到了傅定宜的房间,慌忙说道:“不好了,少主,官府带人来了。说是杀人偿命,他们要来抓你了。”
“什么!”阿奴惊呼,“你是说阿主杀了人?这怎么可能,阿主一直都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怎么可能杀人呢。一定是搞错了!”
傅定宜神色之间却是不见惊慌,她让阿奴给自己穿好了衣裳鞋袜,道:“带我去吧。”
那人慌慌张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听到傅定宜的命令,她连忙带着傅定宜往大堂走去。
因为动静太大,舒婉也听到了消息,刚好下了朝,她连忙赶回了舒府,看见外头围了许多士兵,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那些士兵见是舒婉,便让开了路,让舒婉走了进去。
她走到大堂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有人身着官服,负着手背对着她。
她减缓了脚步,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