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们是不想活了——
“噗嗤。”
却是有人不小心笑出了声。
这笑声不是很大声,原本放在平时也是没有什么。
可是关键是,在周围人都安静了下来,连根头发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见的情况下,这笑声就显得有些挑衅的味道了。
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二王女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的难看。
周围的人连忙惊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是方才自己不小心发出来的。若是方才笑出声的人是她,那她保管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二王女充满怒气的声音响起:“应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嘲笑本王女。来人,将她拖下去!”
众女一听不是自己的名字,都纷纷松了口气,有些同情的看着那个名叫应菜的女子。
应菜脸上血色褪尽,脸色苍白。
她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二王女,我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包珠气的浑身颤抖,她用力的踹了应菜一脚,“你还敢有下次!”她转头看着身边的奴仆,道:“你们快不快将她给拖下去。留在这儿给本王女丢脸吗?”
身边的侍女连忙走上前,一把拖了应菜离去。
应菜像是浑身失去了力气,她瘫倒在地上。包珠本就性格脾性不是十分的好相处,如今她在众人面前不甚笑出声,焉有命在。
包珠看着面无人色的被拖下去的应菜,骂了一句:“真是晦气。”
傅定宜看着他们的举动,想了想,最终还是劝了一句:“二王女,与人为善,与人方便。”
她多余的话没有多说,点到为止。
且方才那应菜还是嘲笑 她嘲笑的最凶的那人,她也不是什么圣母,能够做的也只是口头上相劝而已。
包珠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自觉在傅定宜面前丢了面子,也不再愿意多留,挥了挥手,道:“我们走。”
她们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阿奴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她真是算什么皇亲贵胄,真是丢了我们女子国的脸面。有她这样的王女,还不如没有呢。”
傅定宜道:“慎言。若是你这话被人给听去了,女皇说不定还回来找舒家的麻烦。”
阿奴连忙闭上了嘴巴,小心的看了眼周围。见没有旁人,这才放下心来。
傅定宜像是没有被包珠打扰过,依旧十分认真透露的练习着轻功。傍晚,金乌快要落下之时,她终于有了一点小小的突破。
似乎有些领悟到了轻功的真谛。
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若是再不回去,天色要全黑了,回去的路就看的不是很清晰。
她招呼了在不远处玩耍着的阿奴,道:“阿奴,我们回去吧。”
阿奴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折腾些什么东西。等傅定宜唤了第三声,她才回应:“知道啦,阿奴这就过来。”
她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脸上笑容洋溢,天真烂漫。她的手藏于身后,有些神秘的对着傅定宜说道:“阿主,你猜阿奴手里藏着的是什么?”
傅定宜见阿奴的神情,便十分配合着她,思考了一会儿后,回答道:“是蚂蚱?”
阿奴摇了摇头。
“什么虫蚁吗?”
此时草地上能够有什么东西,莫非是还没有完全躲起来过冬的小动物?
看不出来阿奴还喜欢玩这些东西。
阿奴还是摇了摇头,她提醒了一句:“是阿奴喜欢的东西,阿奴十分的擅长。”
傅定宜不是舒柔,她怎么知道阿奴喜欢什么,又擅长玩什么。只好模棱两可的说道:“唔,应当不是活着的生物。”
她看见阿奴点了点头,又看向方才阿奴带着的地方。虽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但是还是可以依稀看见。
“你拿草花做了什么灵巧玩意不成?”
阿奴开心的说道:“恭喜你答对啦,阿主。”
阿奴藏在身后的手一下子放在了身前,手掌朝上张开。之间少女白皙的手心里放着一只可爱的兔子。
“既然阿主猜对了,那这只可爱的小兔子就送给阿主啦。”阿奴将手往傅定宜面前凑了凑,“阿奴可是折了一个下午呢。阿主可不能够嫌弃呀。”
傅定宜见那小兔子虽然很小,但是却十分的可爱,憨态可掬。
她伸手将小兔子接了过来,道:“我怎么会不要呢。不过阿奴真的要将这小兔子送给我?”
阿奴认真肯定的点了点头。
“挺可爱的,我很喜欢。”傅定宜肯定的夸赞道。
……
从街道上穿过的时候,傅定宜不小心迷了路。
她在前边走着,阿奴跟在她的后边,有些奇怪的问道:“阿主,你确定这条是回家的路吗?”
“应当是吧。”比之之前十分肯定的语气,傅定宜这次的回答就有些底气不足了。
她原本方向感就不是很好,加上现在天色变黑了,她们走的又是一条之前没有走过的路,能够走到现在,也是一种运气了吧。
又走了两三条街,傅定宜终于放弃了,“我发现自己已经迷路了。”
阿奴惊讶的说道:“阿主,你不是说能够找到正确的路吗,怎么现在一下子就说迷路了呢。”
傅定宜坦然的说道:“嗯,方才没有迷路,但是现在迷路了。你认得这里是哪里吗?”
阿奴有些不相信她家阿主会迷路,但是转眼一想阿主之前落水后伤了脑袋,记不得之前的事情了,那这些路应该都一起不记得了。
她往周围看了看,不经意间看到了一处地方。
连忙拉着傅定宜的袖子,兴奋的说道:“阿主,你看那里是哪里呀。怎么这般的热闹。”
傅定宜回眸,望过去,只见阿奴指着的那里,满条街上都是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尤其是红色灯笼最多。
楼上有许多妙龄女子正探着头,微笑的看着楼下的风景,,娇声软语,手中的帕子软软的挥着,时不时的将它扔下。
当时年少春山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傅定宜的脑子里不由得冒出这么一句诗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