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舒婉还有要紧事去做。
如今女皇已经在暗地里加快了对付舒家的举动,若是舒婉再不进行反抗斗争,只怕假以时日,整个舒家都将被女皇弄倒。
等傅定宜将一套剑术都七七八八的练习了一遍之后,阿奴还在努力的练着基本武术。她将剑收到身后,负手而立,站在山顶处,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从这儿可以看到舒府那小小的一点,再往前眺望,便是皇宫所在的地方。占地面积极广,占据了京城最佳的位置。
她将目光再往上,看的更远些。
她是个方向感不太好的人,以往在皇宫中,还能够不小心迷路。所以她出门必定得带着彩蝶,彩蝶是个方向感极好的人,只要走过一次,她便能记住大致方向路线。
等她们回到舒府的时候,舒府的一个奴仆便迎了上来,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脸上露出了欢喜的表情,道:“少主,您终于回来了。柳家少主来找您了。”
“柳家少主?”傅定宜心里有些疑惑,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她顿住了脚步,“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那奴仆行了个礼后,便退下了。
她转过手,问着身后的阿奴,“那柳家少主是谁?”
阿奴睁着大眼睛,有些震惊的说道:“阿主,您怎么连柳家少主都不知道是谁啊。”说罢,她垂了垂脑袋,“哎呀,我怎么忘记了,阿主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便解释道:“柳家少主是阿主您最好的朋友呀,你们两人臭味相投……哦不是,阿奴说错了,是志趣相投,情投意合,百年好合……”
“打住!”傅定宜无奈的看着阿奴,“你若是不懂这些词的意思,就不要乱说,知道了吗?”
阿奴有些疑惑的看着傅定宜,道:“可是这些词都是阿奴你之前经常说的呀,您说您与柳家少主是情投意合天作之合天生一对……”
“那就是说这柳家少主与舒柔是好朋友,两人关系十分好事吧。”傅定宜直接打断了阿奴的回忆。
“嗯嗯,是的。”阿奴点头道。
傅定宜便抬腿往里头屋子里走去,道:“好,我知道了。我们进去吧。”
还未走到屋子里,便远远的看到了一个穿着与她差不多的女子,远远的望去时,那女子便十分的好看。
走进了一看,越发觉得那女子肤如凝脂,唇红齿白,正低垂着榛首,鸦青长发垂在颈侧,更显的她脖颈白皙修长,面容姣好。
她像是侧头在看着事物,整个人显得岁月静是,万象安好,看上去十分的温婉贤淑,应当是个世家好女子。
月白色的连身长裙,上面绣着金线祥云丝纹,精致的眉眼眉目如画,眼底的笑意雅静端庄。她听到了脚步声,不经意的抬头看向了傅定宜,她双眸清冷又温柔,日光细碎的点缀在她微微翘起的眼角。
“你来了。”她的声音也是那么的温柔好听,微微歪头,含笑看着傅定宜。
傅定宜还未答话,忽的面前之人的风格便大变,若不是她一直都保持着清醒,她差点以为自己面前的人是另外一个人。
只见这柳家少主浑身贤淑的气质陡然之间便消失不见,像是一个疯癫的婆娘,伸出手掌在傅定宜身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脸上温柔的笑意也荡然无存。
她粗着嗓子大声喊道:“好你个舒柔,不就是我不让你喝我那珍藏了好几年的美酒吗,你就这么的记仇,连我生病了,连看我一眼都不来。你吧我们这十几年的友情当成什么了!就这么廉价吗,连美酒都比不上?!”
柳家少主柳双双这怒气冲冲的抱怨的话语犹如狂风暴雨,让毫无准备的傅定宜猝不及防见吓了一大跳。她那含了大致六成掌力的一掌,差点将傅定宜拍到在地。
若不是她最近都在锻炼着身体。方才这柳双双那一掌,就要将她拍倒在地了。
不过,傅定宜好歹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她只是微微愣怔了一下,之后,便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她面带歉意微笑,歉疚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是本少主心胸狭隘了。感情怎么能用区区一坛美酒来衡量呢。柳少主最近生病,本少主没有去看望,是本少主的过失。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
柳双双一下子就愣住了,她顿住身子,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将傅定宜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舒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么阴阳怪气的与我这么客气干什么呢。”
她皱着眉头,十分不悦的看着傅定宜,道:“不就是一坛酒吗,值得你这样对待我吗。你以为我稀罕那酒啊。若不是你那时候身子不方便,我会不让你喝吗。”
说着,她侧了侧身子,指着里头屋子里,“你看,我今日来,不就把那坛你想喝的酒带来了吗。你还真的以为我是因为小气才不让你喝?!”
看着柳双双如此的反应,傅定宜便明了这柳双双平日里与舒柔的关系确实是还不错。不然这柳双双与她说话便不会这般的不讲究了。
越是亲近的人,彼此之间说话便不会有太多的讲究,相处时候的模式便也会越发的放松。
阿奴见柳双双生了傅定宜的气,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柳少主,阿主她没有生你的气。只是阿主她最近受了些伤,之前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柳双双狐疑的看着傅定宜和阿奴,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
傅定宜表示理解,若是换做是她,不但不会相信,反而还会怀疑他们的用心,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她心里叹了口气,主动走上前,挽住柳双双的手臂,道:“这里说话不太方便,我们里头去说吧。”
柳双双满脸狐疑,但是没有拒绝傅定宜的邀请,道:“行,我们就到里头,你给我好好的解释。舒柔我今天话就放在这里了若是你不将我哄高兴了,我柳双双今天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