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包珍恶狠狠的说道,“是瞧不起本王女?”
“他们就是瞧不起你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还非要问个清楚,自讨没趣?再说了,二王女你想要为小光含赎身的银两也太少了吧,给我塞牙缝都不够,难道老鸨都瞧不上了。”
一道明丽的声音忽的响了起来。
“是谁?敢嘲笑本王女?”包珍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她本就因为老鸨先前那直白的话十分的恼火,硬生生的忍着,只为了将小光含成功赎身。
谁知,有人竟然这么不长眼的直喇喇的说出了这一番嘲讽的语句,让从未在人前被这么羞辱过的二王女顿时十分的难堪,心中的怒火直升。
她转过身,朝着发声的方向看去。
却是看到了令她做梦时都要咬牙切齿的熟人。
“舒柔!”她惊讶之时大声叫唤了出来。
“舒柔”此时一身淡浅色的外袍,衣襟绣花,肩上拢着纱,腕臂上轻薄绣纹。额间三点朱红花钿,绛唇殷红,眉目端庄中又带了几分不羁与淡淡的嘲弄。
她走的每一步都十分的端庄威严,双手端正的交叉放于腹前,眉眼冷淡,看向包珍的时候,又带了几丝不屑与嘲讽。
她走到包珍的面前,停了下来,嘴角勾起,温软的笑着说道:“舒柔见过二王女。”
见包珍眼睛瞪得大大的,狠狠的盯着自己。她不甚在意的挽了挽鬓边的发丝,淡淡的说道:“这下舒柔可是主动与二王女行过礼了,二王女总不会在向上次那般为难舒柔了吧。”
包珍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舒柔传闻中十分的冲动无脑,见过面后,留给她的第一印象是舒柔温软好欺负。可是等她与舒柔对上的时候,才知晓此人是笑里藏刀,看着人畜无害,实则比谁都要难缠凶狠。
她虽然名义上是二王女,可是现任女皇,也就是她的三妹妹,却是个心胸狭隘又疑心病极重的人,信不过任何人,明里暗里的一直剥削着她的势力。
所以她虽贵为王女,是皇亲贵胄,实际上却是连个臣子之女都比不上。
更不论这权力几乎可以与女皇相匹敌的舒婉的唯一嫡女舒柔了。
她原本是根本不会与舒柔有所冲突,奈何这是她那多疑敏感的三妹妹,心狠手辣又无情的女皇指派给她的任务,让她当众让舒柔失礼,且要败坏舒府的名声。
她的命捏在女皇手中,即使不情愿做这事,也奈何不得。
上次事情搞砸了之后,女皇就已经对她很不满意了,对她也越来越苛刻。
她这次奉女皇的命令,将小光含赎身回去,来有仪阁之前已经打探好了舒柔已经回了舒府,一时半会儿不会知晓此事,等她完成了此事,即使舒柔赶了过来,也无可奈何。
可谁知这舒柔怎么无声无息的就直接出现在了这里呢。
她的目光落在了舒柔身后的那几个龟公身上。
龟公完成了任务之后,就垂着脑袋站在傅定宜的身后,像是隐形人一样。可就是他们将舒柔引了过来。
她瞪着龟公的目光十分的狠辣,恨不得将目光化为利剑,将那几个龟公当场杀了。
她恨恨的开口道:“舒少主这次这么有礼,本王女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若是舒少主从来都是这般的有礼貌,那我们上次又怎么会起冲突呢。舒少主,你说是不是。”
傅定宜没有接过包珍的这一番话,只是瞧了眼四周,没有看到小光含的身影。于是便问道:“怎么不见小光含人影?”
老鸨见傅定宜来了,心里顿时踏实下来,见傅定宜问话,连忙道:“舒少主呀,您来啦。方才我已经叫小光含公子会他房间里躲着去了。您不知道,二王女来的时候怒气冲冲,像是如果我不同意的话,她就会将小光含直接劫走。”
他连忙招手唤了个机灵的龟公,说道:“舒少主来了,让小光含公子不必害怕了。让他现在赶紧下来。舒少主想要见他。”
傅定宜见这老鸨在她来了之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对着她抱怨起二王女,他也不怕就此得罪了二王女?
果然,包珍听到老鸨的话后,顿时气的鼻子都差点歪了。
“你这个小贱蹄子,是不是以为舒柔来了之后,你们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本王女告诉你,这个小光含,本王女今天拿定了!”
傅定宜闻言,顿时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不赞同的说道:“听二王女这口气,倒是有些强买强卖的意思了?舒柔之前没有接触过皇家子弟,今日见到后,没想到却是一群胡搅蛮缠,以权势欺压人。”
包珍冷笑了一声,甩了袖子,蛮横的说道:“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拿本王女如何?本王女告诉你,即使你是舒婉的女儿又如何,只要舒婉不是女皇,你就不可能斗的过本王女。”
“哎呀,二王女你怎么说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傅定宜道,“能够当上女皇的自然只有你们包家的人,你这么说话,难道是有什么不轨的心思不成?”
包珍心中一凛,她原本说那话只是为了套路舒柔,让舒柔掉进自己话语中的陷阱里。谁知这舒柔太过狡猾,轻飘飘的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若是让女皇听到了这谋篡皇位的话,那她焉有活路?
她连忙打断了舒柔的话,正声说道:“本王女对女皇忠心耿耿,能有什么不轨的心思。舒柔,你方才对本王女冷嘲热讽的无礼事情,本王女宽容大量,也就不跟你计较了。希望你识相一点,不要得寸进尺。”
傅定宜无辜的说道:“二王女这话舒柔可就听不明白了,舒柔只是普通的在说着话,怎么就变成了得寸进尺了呢。二王女好生让舒柔困惑。”
正在此时,小光含已经柔弱无骨般的走到了傅定宜的身边,他瞧了一眼膀大腰粗的二王女,有些害怕的瑟缩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