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二王女你自己想要这样特意针对舒柔的啊。”傅定宜背对着众人,她嘴角勾起只有包珠才看到的诡异的微笑,凑近了包珠,声音放低。
“难不成,是女皇叫你来特意诬陷我的,来诬陷舒家的?”
傅定宜的话在她耳边轻声响起。
包珠的瞳孔瞬间收缩,看着傅定宜那了如指掌的微笑,仿佛她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了手中,心里愈发的慌乱。
若是让女皇知道她来陷害舒柔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了,她焉有活路?
她脑子中瞬间一空,手下意识的做出了动作。
此时傅定宜正好将她自己显露在了包珠的身前,而背后正是栏杆。她手中含气,一掌将栏杆用内里撞断,趁傅定宜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将傅定宜推下了二楼。
二楼离一楼有着甚高的的距离,傅定宜又是个不会武功的,若是就这般直接掉落在地上,不会死,但是会受很严重的伤。起码要在床上修养个两三个月才能修养过来。
“阿主!”阿奴拦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傅定宜从二楼跌落下去。
包珠也是愣住了,她方才惊慌过头,下意识的做出了动作,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是已经将傅定宜推下去了。
她是想要给傅定宜个教训,却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女子国的人都知道,舒柔是个不会武功的人,她这样子摔下去,傅定宜铁定会受严重的内伤,到时候,被说成仗势欺人的人就变成了她包珠了!
众人都发出一阵惊呼声,都楞在原地,来不及反应。
傅定宜感受到了失重的感觉,面色却十分平静,任由自己落下。
包珠的这个反应,是在她意料之中,或者说,她将自己推下去,也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因为,就在她不经意间回眸的时候,恰巧看见了某位熟人。
就在傅定宜从高处落下的时候,有一道白衣身影从一处角落踏空而来,施展轻功,脚尖在台面上一踮,便轻易的来到了傅定宜的身边,稳稳地接住了她。
白衣身影抱着傅定宜,自空中缓缓落下,落在了地面上。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去看那人是谁?
那是一个极为俊美的男子。
他穿了一身白色外袍,里头衬着雪锦的长衫,乌黑的墨发只用一根紫木簪簪着,有些慵懒迷人。眉眼温润如玉,淡然温和,眼睛像是天上银河,让人忍不住想要沉醉其中。
此时大堂中间光线柔和,他就像是一道忽然出现的纤尘不染的雪白,如同夜晚从外间洒进来的月色一样,洁白中带着高贵,温和中带着一丝清高。
而他眉眼温润浅淡,此时出现在这烟花之地,衬着周围的红绿颜色,平白的增添了一丝妖媚,惊艳夺目。
“舒少主没事吧。”
他的声音也如他外貌那样,让人赏心悦目,动耳好听。像是山涧中潺潺流水般清越动耳,也如叶片被大雨洗涤之后一样,露出了烟翠欲滴的颜色,水润盎然。
人们都不免呆住了。
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男子,与小光含公子的美貌不分上下。
小光含公子的美是妖艳妩媚,令人欲罢不能,沉浸在欲望的深海里;而这白衣男子,却是十分的温润如玉,像是天上的谪仙,让人只想静静的瞻仰,不敢玷污。
都是一样的美,让人窒息。
“多谢这位公子。”傅定宜朝着白衣男子感激一笑,从他的怀抱中挣脱落地,整了整衣裳,“若不是公子出手相救,想必舒柔此时已经深受重伤了。”
她整理好衣裳之后,还未来得及再开口说话,视线里忽的闯进了一道红艳的身影,他瞬间就扑进了傅定宜的怀抱中,惊的傅定宜差点一把推了开去。
她定了定神,才看清楚原来此人是小光含。
小光含将头埋进了她的肩膀,哭啼啼的惹人心怜:“官人,官人,你没事就好,奴差点以为你就要受伤了呢,幸好官人没有什么事。若是官人在奴面前出了什么事,奴怕是要一辈子都心怀愧疚,不得好过了。”
傅定宜此时浑身僵硬,伸着两只手,不知该往何处安放。
她很想将怀中这人一把推开了去,可是理智告诉她,她此时不应该那样做。
她深吸了一口气,面带微笑,一只手十分僵硬的在小光含背后拍了拍,安慰道:“好了,你也不用愧疚了,我没有出什么事。不过,你若是再这样抱紧我,我怕是要被你勒断气了。”
小光含这才恋恋不舍的从傅定宜的怀抱中钻了出来,紧紧的揪着傅定宜的衣角,将她仔细的看了一遍,而后才松了口气,笑的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依旧露出了媚意:“官人没有出什么事,那奴就放心了。”
白衣男子被晾在了身后,却没有露出恼怒的神色,只是含笑看着小光含与傅定宜说着话,此时才开口道:“既然小光含公子已经知道舒少主没有事情了,那可否请你让开,离舒少主远些?”
小光含这才回头,像是才看到白衣男子一样,他发现竟然有人与他的美色不分上下,瞬间就充满了敌意。
他靠的离傅定宜又近了些,满怀敌意的问道:“你不是有仪阁的小倌。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皱着眉头去找老鸨,问道:“老鸨,此人是有仪阁刚来的小倌吗?”
老鸨乍一见又出现了一个同样姿色倾城的男子,眼睛瞬间亮了,快步走上前,若是能够将此人收入他们有仪阁,那他们铁定能够成为女子国第一青楼了。
直到他看到了小光含对他露出的幽怨的眼神,和对这白衣男子的敌意,才十分不舍的停住了脚步,咳嗽了一声,十分肉疼的说道:“这人是谁啊,如果是我们有仪阁的人,我怎么不知道啊。”
他用手拿着帕子,指着白衣男子,不客气的说道:“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我有仪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