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微红了脸,垂着头,眼睛瞅着地面,手指相互点着,说道:“阿主这是第一次夸阿奴聪明呢,阿主以前总是嫌弃阿奴很笨,阿奴现在很开心。”
这个孩子虽然憨厚天真了点,可是她却是个实诚没有心机的人,跟她待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被她的天真笑容所感染。
若不是深宫里并不适合这种女孩子生存,她以后离开这儿的时候,倒是想要将阿奴一起带到大燕国。
她顺手拿起桌上的糕点,放到了阿奴的嘴边,道:“嗯,若是夸赞你会让你变得开心,那我以后天天都这样夸奖你好不好。”
阿奴顺口就吃了傅定宜递到了嘴边的糕点,放嘴里嚼了嚼,满意的眯起了双眼。“阿住,阿奴已经这么胖了,你就不要再喂我吃甜点了。”
说着,她贪恋的舔了舔嘴唇,充满渴望的望着桌上放着的那一盘糕点,不由得噎了噎口水。
“还想吃吗?”傅定宜指了指,看着阿奴的表情,好笑的说道。
阿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然后又快速的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充满遗憾的说道:“不,阿奴并不想吃。阿奴最近被阿主喂胖了好多。肚子上都长出了一圈肉啦。”
调戏了一番憨憨的阿奴后,傅定宜这才收了脸上嬉笑的神色,正声道:“阿奴,你会一辈子都跟在阿主身边,伺候阿主吗?”
阿奴不由得也端正了神情,认真的说道:“是啊,阿奴说好了要一辈子都在阿奴身边,永远也不离开。”
傅定宜捏了捏阿奴的脸,道:“傻丫头,我不需要你这一生都用来伺候我,以后你还要找到自己喜欢的男子,幸福一生的。阿主只要在你找到心仪的男子之前,用心对待我就可以了。”
她揉了揉眉心,继续说道:“那若是我想要去做什么,阿奴都会跟着阿主的是吗?”
“是啊。”阿奴睁大了眼,有些不明白傅定宜为何要这般问,“以前阿主做什么事的时候,阿奴不是都在旁边的吗。难道阿主嫌弃了阿奴?”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就怕你不愿意跟着我了。”
阿奴连忙说道:“怎么会呢,只有阿主不喜欢阿奴的一天,没有阿奴不愿意的那一天!”
“好,真是乖孩子。”傅定宜看到阿奴这般说了,笑了笑,“那阿奴你听好了,从后天开始,我便要每天都前往青楼,到时候,你要在旁边协助我行事。”
“!!!”阿奴惊呆了,张大了嘴巴,好一会都没有开口说话。
傅定宜好笑的将阿奴的嘴巴闭上,道:“你也不用这般的惊讶,这可是阿奴你亲自答应我,无论我去哪里,你都会跟着去。难道阿奴想要反悔?”
“话虽是这般说的,可是、可是……”阿奴急红了一张脸,有些焦急,结结巴巴的说道。
“既然阿奴没有什么不愿意的,那不就好了。放心吧,这事我已经同家主讲了,家主也是同意的。”
“家主也同意了?”阿奴更加惊讶了。
在她的印象中,家主可是个十分神情且专一的女子,她虽然贵为丞相,且是舒家的家主,但是却只宠幸主君一人。
对于那些女皇强行塞到了后院的两三位侧君,家主几乎是从来没有到他们的房间中去过,甚至连他们的长相应该都不记得的吧。
而一直耳濡目染的阿主,已经这般大了,房间里暖床的男子一个都没有,也没有乱招惹良家男子的习惯,十分的洁身自好。
这让她一直以为,阿主应当也是个与家主一般,对待感情是十分的重视,也只会娶一位主君,几位侧君而已。
傅定宜揉了揉阿奴的小脑袋,这小丫头,有什么想法都从面部表情中就可以看出来了,若是让她去做什么机密的事情,实在不是个合格的人选。
她心里叹了口气,算了,若是想要阿奴自己猜到她的意图,恐怕到明年都不可能。
她解释道:“女皇今日金銮殿上带来了一位不知是何身份的男子,她本想纳入后宫里,奈何群臣是一致反抗,女皇无法,只得屈服。可她下一瞬,却将那男子赏赐给了我。说是因为我十分深情的缘故。”
阿奴睁大了眼睛:“女皇随便就将一位陌生男子赐给了您,而且还是主君之位?”
她只觉得自己的思想受到了冲击。
这怎么可以,难道主君是这般随随便便就可以赏赐的么,阿主的婚姻就这般的随着女皇任意摆布?
傅定宜道:“首先,我们并不知道那男子的真实身份,母亲也查不到他来自哪里,总之,他不是女子国人。其次,从早朝的事件中看来,女皇走的这一步,分明就是早有预谋,说不定那男子就是女皇派过来想要监督我们舒家的人!”
阿奴对这些勾心斗角一窍不通,对于傅定宜说的话也是一知半解,她迷糊的想了半天,只十分清楚一件事情。“女皇想要派人过来监督我们舒家,然后对付我们吗?”
“嗯。”傅定宜肯定的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后天就一起去青楼吧。总不可能就蹲在舒府里,任由女皇来对付我们吧。”
……
翌日清晨,傅定宜早早的便起了床,她同舒婉商量过了,舒婉以后每天清早都教她一点基础的武功。
因为傅定宜早就超过了学武的适龄年纪,好在女子国本就是女子学武,对于超龄的人也早就研究了一套适合的基础武功练法。
舒府有个后院,是专门开辟出来用来习武的。那里周边种了许多葱翠的竹子,宁静悠扬,十分适合清晨练武。
不过,今日是第一日,舒婉并没有带她往平常练武的后院走去,而是带她上了舒府后边的一座山。
她与舒婉在山中缓步而行,穿过石径、台阶、溪水,他们走进一片花海。
鸟啼在树木深处传来,清脆悦耳,眼前花朵种类繁多,色彩斑斓,令人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