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弱的躺在床上,刚从噩梦中醒来,十分的耗费体力,她恍惚的看着头顶床帘。
这是哪里?
有道清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惊喜:“阿主,你终于醒来了!太好了!”
“我……这是在哪儿。”她一开口,发现自己嗓音十分沙哑,透着无尽的疲惫。
眼前是个着了杏色衣裙的小姑娘,肤色白皙,眼睛水灵灵的,她看见傅定宜醒了之后,雀跃的说道:“阿主,阿奴都说了不要去母亲河里玩耍了,为何你还是要去呢。不过幸亏女皇殿下保佑,阿主平安醒来了。”
她本是蹲在床边,兴奋的站了起来,脆生生的道:“阿主,阿奴这就去向家主汇报这个好消息。”
“等等。”傅定宜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她记得自己是跟着周瑾轩遇到了沙尘暴,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虽然不知道其中经历了什么事情,她现在为何会在这里,可以肯定的是,她并不认识眼前这个自称阿奴的小丫头。
还有什么阿主,家主。
经历了重生的事情后,她差点就以为她又一次重生,魂穿到了他人的身体上。
“阿主,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吗?”阿奴咬着下嘴唇,眼神担忧的看着傅定宜。
阿主的眼神好奇怪,看着自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昨晚上阿主吵嚷着要去母亲河玩耍,可是女皇大人早就明令禁止了,没有及髻的女子是万不可接近的。
因为这母亲河可是会让女子怀孕的啊,阿主如今才一十四岁,若是提前怀孕了,这可是犯了她们女子国的大忌啊。
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虽然她们是舒家,地位仅次于丞相,身份尊贵,手握实权,然王子犯法,可是与庶民同罪啊。更何况现如今女皇巴不得她们舒家出什么错,好揪住她们的把柄。
阿主偷偷的溜去母亲河玩耍,被家主大人发现了,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河里,被救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了。
太医说若是阿主今天再不醒来,就永远都活在梦中了。
傅定宜顶着阿奴水汪汪的眼睛,咳嗽了一声,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躺在床上?”说着,她眉头紧皱,用手扶了一下脑袋,眼神疑惑,“我是谁,你又是谁?”
阿奴当场就愣在了原地,她小嘴微张着,脸上慢慢的发白,眼睛怔怔的睁大着,突然,豆大的眼泪就从她眼里滚了出来。
美人无声落泪,自然是个十分柔美的场面,然这小美人无声的哭了一会后,猝不及防的就扑倒了傅定宜的身上,嚎啕大哭:“阿主,你怎么了,你不记得阿奴了吗?”
傅定宜连忙护住胸前,接住了扑过来的阿奴,阿奴哭的抽搭了起来,眼泪都抹在了傅定宜的衣裳上。
“阿主,你看看阿奴啊,你怎么可能会不记得阿奴了呢。阿奴这么可爱,不可能会忘记啊。”
傅定宜安慰性的拍了拍阿奴的后背,她也不知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还被这小丫头认作了她的阿主。
只道:“是是是,阿奴最可爱了,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呢。好了,你先说说我为何会躺在床上。”
阿奴听了,松了口气,小手背摸了摸眼泪,睫毛上沾了泪珠,眼睛像是被水洗过了一番,清澈透明。
她开心的笑了,本就圆圆的脸,笑起来就像个肉包子一样,十分的甜糯可爱,皮肤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把。
事实上,傅定宜就这么做了,手感十分的好,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阿奴嘟着嘴,道:“阿主,你又来捏我的脸,阿奴的脸都被你捏大了。”
傅定宜瞧着,心里越发的蠢蠢欲动,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后,又伸手在阿奴的脸上蹂躏了一把。
阿奴瞪大了眼睛,气鼓鼓的模样,但是又碍于淫威,敢怒不敢言。
傅定宜但笑不语,看来阿奴口中的阿主也是经常的这般蹂躏阿奴的小脸蛋。
阿奴嘟了一会嘴后,就又一副软软糯糯的模样,细细的讲了之前的事情。
傅定宜听了后,深思了一会儿。
看来她还是傅定宜,没有魂穿到其他人的身上,至于阿奴为何将自己认作了阿主,想来这世上模样相似的人不是没有的,认错了也不是不可能。
也不知道这真实的阿主情况如何,是否在存活着。
然她又不知道那阿主之前的事情,现在也只能靠着失忆的借口,先按着这情形走一步再说。
若是真正的阿主回来了,她也能借着失忆的缘由,得到谅解。
“原来我是落了水,怪不得之前在梦里就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都是有原因的。可能是我脑子里落了水,使得我有些记不得事情了。”傅定宜道。
阿奴惊呼道:“阿主原来你是真的记不得事情了啊,阿奴还以为你是故意装作不记得,好逃过家主的惩戒的。”
傅定宜看着阿奴眼里同情的模样,只觉得这阿奴口中的阿主,留给她的是一个超级麻烦的 烂摊子。“什么惩戒?”
“阿主你不用太担心了,家主对你还是挺好的。她就只命令你三天之内将《女经》抄三遍。”阿奴托着自己的下巴,道。
她从阿奴的口中得知,自己所处的国家是一个以女子为尊的地方,国名为女子国。
其实她之前就在海国图志中看到过,有一个国家,视男子为瘟疫,人们避之不及,就将所有的男子都赶出了国界,选了一位女子当了女皇。
当时她还十分的好奇,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有这个机会,她定要来这儿游玩一番。
上辈子没有实现的愿望,这辈子倒是糊里糊涂的就实现了。
实在是机缘巧合。
不过……
她想到了一个人:“那么你们可曾找到一个男子?长的挺俊的。”
“阿主你提那卑微的种类做什么,省的脏了你的嘴。”阿奴的表情十分的不屑,翻了个白眼。
这小包子即使做出这种嫌弃的表情,也好像让人蹂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