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应了当时她的心情,让她含羞带怯的更加坚定了要和周瑾轩在一起的信念。
桃花纷纷扬扬的洒落,落在那俊秀青年男子的见上,温润如玉,含笑看过来的时候,她一度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他是和几个适龄青年们一同出来踏青,有女子在旁,同她一样,偷偷的看着周瑾轩,红了脸颊。
那女子被同伴们鼓励了之后,终是鼓足了勇气,上前跳了一段舞。惹得少年郎们频频鼓章,连那看似清新寡淡的周瑾轩,竟也赞赏了几句。
她艳羡的望着,下定了决心,回宫之后,央了父皇,为她请了几位舞姬,教她跳舞。
她从小就对舞蹈不太感兴趣,也觉得要受许多苦,不曾下决心练过。且她堂堂燕国长公主,在众人面前跳舞,觉得这是自降身份的行为。
燕皇和燕皇后对她的这个决定十分的诧异,但没有多问,只是觉得可能是她一时心血来潮,想要跳了,或许过段时间她就会觉得累了,不跳了。
她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而且还自己编导了一段舞蹈,含着她小女儿娇羞的情丝,欲说还羞的温柔。
她想要在周瑾轩面前跳上一段,让他的目光能够为她停留一下。
真的,哪怕是那么几眼,她都是愿意的啊。
可惜她终究还是没有那个机会。
她等来的是国破家亡的噩耗,她等来的是周瑾轩那厌恶冷漠的眉眼,不含丝毫情感的冷冰冰的话语。
前世种种在脑海中瞬间飘过,就那么几秒钟,她仿佛经历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从此,单纯天真福柔公主不再,出现在世人眼中的,是yuhuo重生之后的她,傅定宜!
她从地狱中而来,势必要为前世的种种讨回一个公道。
“很好,不愧是明传一方的花魁,连简简单单跳的一段舞,都那么的吸引人心。”傅定宜夸奖道。
跳一段舞也是蛮耗体力的,佛婉的额上冒出了细汗,她并未及时擦掉,而是用娇怯的目光看着周瑾轩。
嘴里谦虚道:“小姐谬赞了,佛婉跳的只是差强人意,勉强能够入眼罢了。”
傅定宜并未接话,凭她公主的身份,能够夸奖一青楼花魁,已经是这花魁莫大的福气,再让她陪着这花魁谦虚,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她瞧见佛婉看着周瑾轩,那目光是那么的熟悉。
她顺着目光看过去,落在了周瑾轩的身上,之间他正端了一盏茶,正细细的喝着,目光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挑眉含笑说道:“不知周大人在看些什么,莫非你是觉得这茶竟比佛婉姑娘的舞还要好看吗?”
周瑾轩这才抬眸,意味深长的说道:“舞好不好看在下不知道,在下只知道自己并不是这种人。”
这种人?什么人?傅定宜疑惑的想道。
真是有些莫名其妙,鸡同鸭讲!
……
最后,傅定宜让周瑾轩掏了银两给了怡红院的妈妈。
出去了之后,她欲与他分开,于是说道:“本宫曾听说像周大人这样热气方钢的男子,最是需要温柔乡的时候。周大人还不曾有过侍妾,本宫还听说最近荟花楼整理了一番,十分的适合周大人这样的人去。”
她自认为一番话说得十分的有礼,还善解人意。正等着听周瑾轩的告别之词。
忽的温润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震得她头皮发麻:“我这样的人?怎样的人呢?”
傅定宜yingbangbang的说道:“周大人自己不是再清楚不过了?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这个旁人?”
周瑾轩压低了嗓音:“可是周某觉得公主这个旁人当的有些不太称职啊,周某不止一次觉得公主其实是很了解我的。”
“哪、哪有,你别乱说。”她结巴道,努力镇定。
“也罢,公主说没有,那便不是吧。”周瑾轩走远了几步,朝着傅定宜温柔的笑着。
傅定宜只觉得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强制自己一开目光,说道:“若是周大人不认得去荟花楼的路,本宫可以带你去。”
周瑾轩直截了当的说道:“今日周某是陪着公主一同出来散心的,必须得时刻守在公主的身边,还望公主不要再说类似的话语敢周某走了。若是公主出了什么意外,周某就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傅定宜见此,不再说些什么,只是信步往前走着。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缘分有时候是最不靠谱的东西,有时候来的就是很突然,也很及时。
迎面走来一位吊儿郎当的人,身着之物一看就不菲,下巴高高的仰着,身后跟了十几个仆人,那架势,恨不得想要告诉所有人,他是个不好惹的人。
傅定宜眼眸转了转,嘴唇漾开,主动迎了上去。
“二哥,你也是来街上散步的吗?真是巧了,这都能遇上。”她话里含着笑。
高傲男子这才略低了头,看见是傅定宜之后,点点头,说道:“正是,好久没有出来走过了。小妹你是一个人出来的?”
此人正是傅定宜的二皇兄,大燕国的太子。
太子对傅定宜这个在父皇和母后面前很得宠的妹妹印象还不错,而且她是个公主,没有资格跟他来争夺皇位。
更何况若是和这小妹处好了关系,说不定她该能在父皇面前替他美啊言几句也说不定。
傅定宜微微侧身,讲周瑾轩展露在太子面前,说道:“是周大人向父皇提议,让他带我出来散心的。小妹并不是一个人。”
周瑾轩顺势向太子行礼道:“臣周瑾轩见过太子。”
太子淡淡的嗯了一身,说道:“这么说来,是周大人要求小妹你陪着他出来逛街的?小妹你是何身份,父皇也是傻了吗,这都答应了?”
傅定宜听了,差点没笑出声,她向来知道她这二皇兄别的不行,这锱铢必较的性格,可是贯彻到底的。
周瑾轩一开始就选择了保皇派,站在了燕皇的那边。而太子这人,腹内草莽,却刚愎自用,认为不站在他那边的就是跟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