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剑

“贱人，吃本宫一剑！”皇后提剑直至刺去，秦如眉倒是身子斜斜一偏，轻易躲过了。皇后见此，更是接连刺出第二剑。秦如眉躲了半日，终于是懒得在躲下去，终于从腰间抽出软剑。将皇后的剑打到了地上。

目光一片冰冷，寒冷若霜朝着皇后狠狠一瞪，皇后不禁一愣。下一刻只听秦如眉道，“天作孽，不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皇后颓废坐在了地上，秦如眉来此自然还有其余事，只是……皇后这般闹腾，肚子里丝毫没有堕胎的迹象，让秦如眉一愣。今日她来，皇后堕胎才是此行目的。

她目光瞥了地上的皇后，目光不由得深沉了起来。此刻在无继续下去的必要，倒是转身便离开。

这刚从皇后寝宫出来，只觉无处可去，本应是想回了降霜阁。此刻初秋已过，早是深秋，除了那银灰的天色像是要下雪般，依旧是那高楼红墙。若是春夏，宫中处处是人群，随处便是叽叽喳喳一片。

天寒地冻，秋冬早已散去。只听远处传来脚步声，梓儿小跑而来。朝着秦如眉冲了过来。“娘娘，可算是找到你了！”

梓儿小跑而来，秦如眉有些漫不经心，楚霖来此又是为了皇后之事而来罢。只是二人近半年且都同床异梦，虽平日楚霖偶尔送来些小玩意儿，以示恩宠。秦如眉也安静收着，楚霖来降霜阁伺候，秦如眉也低头伺候着。

只是谈论的不过是一些花艺，或是默不作声一夜过去。今日这般等自己，也只怕是没了其他好事。

这才刚回了殿中，楚霖早已不在大殿上。秦如眉不禁一愣，朝着梓儿问道，“皇上走了？”

惜春掀开那五彩色的珠帘，发出淙淙作响声音。缓缓从内殿而出来，朝着秦如眉迎了过来道“娘娘，这边。”

秦如眉有些若有所思，本以为今日是兴师问罪，只是朝着内殿看了一眼后，心总算是回到了肚子里。楚霖早已躺在榻上，秦如眉凑近时，楚霖早已眯上了眼。秦如眉看了楚霖许久，正想开口唤醒他。却被楚霖反手拉过，也随着他倒在了床榻上。

下一刻异股温暖的气凑了过来，“朕几日未好眠，先陪朕睡会儿。”

话语若清风扑面而来，让秦如眉不由得住口，被楚霖搂在怀中，秦如眉也习惯了，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任他搂住。本是没有丝毫睡意，胡思乱想一番也不知何时，也缓缓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身边早已没有那滚烫的温度。天色早已黑的彻底，四周一片静悄悄的。她试着活动了下身子，正准备起身唤惜春进来伺候。却只听外面一阵酥 软，“可是醒了？且起来罢。”

楚霖早已把衣裳换好，是一件麻料青衫，上次出宫的那件。惜春一手抬着烛灯，掀开了那幔帐，秦如眉起身后，梓儿也终于将殿内的灯火点亮。一件麻料得妇人装递到了她面前，她诧异的朝着楚霖看去。

只见楚霖早已换好了衣裳在一旁手持一册书籍阅览，遮住了她投过来的目光。待她将衣服换好后，楚霖早已等了半响，倒是未多说其他。楚霖从惜春手中接过披风，替她仔细系上，拍了拍她的后背，含笑道，“走罢。”

二人只见未在多言，这一张半旧的马车终于是又将二人送出了皇宫，朝着京城外的盈湖而去。这天色偏黑，天气又凉下一大截。楚霖神色温润，将手中的暖炉递了过去。

将秦如眉刚刚搓手和气的动作看在了眼底，“这宫中倒是又有一件喜事，阑儿即将大婚。”

秦如眉微微一愣，楚阑……是要成亲了？楚霖见她呆凝的模样，倒是被逗得不禁莞尔一笑，将她的手拉入自己手中呵护。秦如眉此刻心思犹如五味杂陈，竟悲喜不知。顺着平日里的话，接道，“这倒是个好的，阑世子年纪也合该成亲，倒是哪家的姑娘，可算是入了他的法眼？”

她挤出一丝笑容问道，楚霖却是高深莫测的模样，倒也不愿回答她这个问题，“再过一会儿便到城外的盈湖，这秋日盈湖的鱼更美味些，便带你来尝尝。”

秦如眉笑而不语，此刻一心竟在了楚阑成婚之事上。楚霖看在眼底，只觉分外刺眼，此刻画风一转，便是拉长了脸，“这景府近日倒是热闹，连带着这后宫也不安宁。你且关紧宫门，消停几日。皇后那里，朕自有打算。”

楚霖这一通话，也点了这秦如眉，自己知晓她的一切。秦如眉倒是不怕皇上知晓，毕竟虽景家除去，皇后被废，只怕这帝王也不会动皇后性命分毫。那时候才是自己动手的时辰。

秦如眉眼底明亮，朝着楚霖回了一个是。这一路倒也寂静，楚霖算是体贴道，“你且在眯会儿，今夜可是睡不着了。”

这番话另秦如眉有些好奇，今夜莫非有要见的人？此刻表现的分外坚决，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朝着楚霖腿上靠去，将自己装作为一条鱼般。让楚霖不禁哑然，“你且过去些，朕…我也要躺会儿。”

最后二人的身子不知怎么移动，变成了相拥而眠。虽说马车上有些颠簸，当枕在楚霖一方弯壁中，也不觉得铬的难受，秦如眉睡的格外香甜。

随着马车摇摇晃晃，末约子时刚过，便抵达了那盈江。秋日天高，今儿个来得巧，倒是一弯满月。附近也没有云彩，天色暗沉偶尔从竹林中传出一两声鸦声，格外显得寂寥。

“这里的风景甚好，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一片秋思。”秦如眉刚下了马车，便被这里的气氛所感染，也不觉吟出几句诗来。

这里是湖边，秦如眉下了马车后，只见湖边早已停泊了一叶乌篷船。楚霖拉着她朝着小船走去，远看虽小。近处还是蛮大的，上了船。里面倒是一切都准备整齐。

床头还架着一个小灶，正在煮着酒。还有那撑船的渔夫，在床尾跟着。楚霖搀扶着她，二人算是进了中间的船舱。三四碟小菜，两盏瓷尊，一壶美酒。二人相视一笑，夜里泛舟，倒是风趣又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