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皮笑肉不笑的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姐姐从进来到现在,都还没认认真真的看过妹妹呢,这样人家可是不依。”
话说道一半,就突然朝着太后看去,眸子里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太后夜不说穿,抚摸着她的头发,且打了个圆场,“且从你进来就顾着说话了。此刻哀家这刚来了晚膳,且与哀家一同用膳罢。”
一时大家都收了话,秦如眉淡笑不语。沉默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三人一同用好的晚膳,看着冰鱼贯而入,将饭桌上的冷璞残渣撤去,另一批伺候漱口的婢女便又走了进来,递过漱口的茶水,秦如眉接过漱口吐出。
等这些过后,大殿上再次只剩下三人,刚刚守在殿内的其余的婢女,此刻也都统统退去,大殿内再次一片安静。秦如眉眼观鼻,鼻观心的在高椅上坐的工整,眼睛盯着自己的绣花鞋尖。
太后见此,此刻还不是说话的最好时机。太后抬过手旁矮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倒是和秦如眉聊起了白家,“虽说这深宫之中,哀家是你的婆婆。你也算是半个白家的人,私底下也该称哀家一声姑母,这倒也更为亲切些。”
秦如眉倒是和气的笑笑,顺着太后的话接到,“是,姑母。”
太后像是一番欣慰的神色,此刻笑得更为慈祥了,将接下来的话题引到了正轨上,“当初兰儿还未死前,便是与你关系最好。这倒也有缘,秦家出了事,倒是白家肯接受了你。白家这份莫大的恩情你切勿忘记。”
这般语重心长的话语说得秦如眉哑然,低头继续听着训话。太后见她这般姿态,不禁有些冷哼,继续将此话讲完,“这白姝也算作是你妹妹,如今她怀了皇子。这皇后也怀上,哀家只怕皇后会对她动手。”
“只是这番险境,到让哀家不知如何是好。”太后故作叹息,一副哀声连叹的模样,只是那目光却是是不是朝着秦如眉瞥眼过去。
只是秦如眉的表现若是如瓷瓶般,倒是让太后失望了。秦如眉依旧保持着那端庄的坐姿,脸上神色平淡无奇,莫不吭声。让白姝在一旁看着不禁暗自心急,就在白姝有些快要忍不住时,微微想站起来发言,又被一旁的太后死死按了回去。
丢过来了一个严厉的目光,阻止了白姝的动作。这样又摸又过了半响,太后不由叹息一声,秦如眉这般表现,也意料之中。只得下第二幅猛药,太后清咳一声,继续道,“眉儿可有应对的法子?且说出来也与哀家听听?”
秦如眉倒好,像是发呆了半响突然被刚刚的话所惊到,有些晃神过来,一时当着太后的面,又失态失疑,故作伤心之姿态,眼泪珠子哗的一下从眼角流出,慢慢的从袖中掏出帕子,微微轻拭去泪水,哽咽道,“刚刚……太后娘娘提起白兰,妾身…又忍不住想起了她………,倒是又爱哭,…让太后娘娘见笑了……”
她以此叉开了话题,想躲过这个敏感的话题。太后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到时继续听他把此话说完后,又接上了刚刚那个话题,“你与白兰是情同姐妹,与白姝也一样。只是皇后如此步步紧逼,平日里宫中就数你聪明,眉儿可有应对的法子,且说出来与哀家听听?”
太后再次把话题又扯了回来,一双眸子也眯成了线,目光老辣又另人害怕极了。秦如眉再也顾不上失仪,趴在一旁的桌上哭的正伤心,企图拖延着时间,听太后这般问,她微微颤颤继续道,“回姑母,妾身真的不知有何办法啊……”
听此,太后与白姝突然相互对视了一眼,又是一切不在尽言中,二人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相视一笑。此刻太后到未在出声,倒是一旁的白姝此刻朝着秦如眉移动着,突然朝着秦如眉跪了下去道,“秦姐姐早已是我的二姐,大姐之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只是这次小妹并不想死在这深宫中,还请二姐帮忙……”
“皇上驾到……”白姝话音未落,变成孟非外听见了那尖细声音的公公传召。此刻眉头突然一紧,有些恨声起来,这皇上早不到晚不到,偏偏这会儿掐着这关键时刻来了,真是成心来搅事儿的。
太后此刻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不禁朝着白姝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先起来。白姝倒也机灵,一个利索便爬了起来。楚霖进来时,只见三人且坐在坑上说话,并无它事。
“妾身参见皇上,万福金安。”秦如眉与白姝一同跪下恭迎楚霖,楚霖同时伸出双手,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同时将二人扶起。见是秦如眉,有些嘴角含笑,不经意间对着秦如眉便是带了几分亲昵的神色,话语也慵懒,微微拖着那不紧不慢的调子道,“你怎么在这里,且这身子是好了又出来闲逛?”
楚霖话中三分打趣,像是不知道她在此处般。将二人扶起后,这才朝着高位上的太后微微作辑,“母后。”
太后也收起了刚刚的话题,此刻慈祥的笑着,“皇上来了,哀家这不没人陪着,便将这白家的两个侄女又找来与哀家说说话,解解闷。不过这有些晚了,皇上来哀家这里又所为何事?”
楚霖像是一个被发现后,有些认错的孩童举动,竟微微垂头带了几分撒娇的口吻,“还是母后了解儿臣,这还没开口,母后便将儿臣的心思猜了个透。”
此番举动惹得太后失笑连连,楚霖在一旁也微微浅笑着,依旧是一幅翩翩公子的模样。秦如眉和白姝坐在一旁,细细听二人的谈论。不过楚霖虽说与太后有事要说,目光却不由分说的偶尔会看向了秦如眉,秦如眉也装作不晓得罢。
“儿臣今日来,自然是有要事和母后商量。这阑儿今年也且双十了,早已该谈婚论嫁,在儿臣之下也只有这么一个成器的侄子,一直耽误到了现在。想请母后且留心京城之中有年纪,家世与阑儿配得上的千金,也该撮合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