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眉有些害怕了起来,使劲摇晃着惜春。却是如何也弄不醒的,她只觉幔帐在有人,掀开一看,缺见红色眼睛的皇后手中握住一把长剑朝着她胸口直刺过来。她反应幸后退尖叫了起来。
“啊!”秦如眉突然惊醒,此刻早已又是早辰,那明媚的阳光顺着那花窗打了进来。直刺的她有些迷上了双眼。秦如眉只觉嗓间一旁干燥不禁摇晃着身旁的惜春,惜春此刻也醒了。
“娘娘。您可终于醒了。”惜春激动万分。此刻竟开心的快要蹦了起来。秦如眉朝着她示意,要桌上的那尊水壶,惜春倒也伶俐,立刻倒出一杯茶水来,送到了她的手中。
在梦中被吓了一跳的秦如眉也算是微微有些缓解了过来,往日这个时候也算是要起身了,在收拾一番,便要去广告语的慈宁宫去请安了。
她伸手要起身,被一旁的惜春扶住,“娘娘且要起身做什么?这身子才刚好,正弱着呢。您若要什么且直唤奴婢一身,奴婢且给您弄。”
秦如眉淡淡的目光看了过来,有些不解,“平日里这时辰不该起身吗?收整一番还得去慈宁宫请安罢。”
秦如眉此话一出,惹得惜春算是笑弯了腰,此刻不禁忍笑,给秦如眉解释了起来,“娘娘您且不知,昨日您晕倒的时候,皇上曾也来看望过您。皇上呀,听太医说您这是体虚而这样的,倒是被皇上大骂了一通。最后皇上心疼娘娘早上早起请安,倒是去找了皇后,给娘娘要来了这一年的口谕。”
“娘娘身子不好,且请安也免了,还说让您好生修养呢。”惜春在一旁咯吱咯吱的笑的开心,倒是让秦如眉也不禁莞尔跟着一笑了之。自己这一年半载的不去请安,皇后只怕是又是极为不悦了罢?
想到此,刚刚梦中的东西又是一扫而空。只是一旁的惜春倒也还不停口,又继续道,“奴婢且听说昨儿个阑世子也病了呢,倒是与娘娘同一时间呢。皇上本有许多事且想交代与他,此刻却是不能给皇上办事儿咯。”
秦如眉却是留意了起来,此刻有些惊讶道。“你说什么?阑世子也病倒在床?”
惜春见秦如眉来了兴趣,更加说的欢畅了起来,继续到,“是呀,听说是夜里他去了青楼喝花酒,出门淋了雨,这才病了。让皇上也一时心疼。且白姝白小主这才怀上了孩子,每日就又飞扬跋扈起来,娘娘是她的亲姐姐,也不见她前来探望。”
惜春说的气呼呼的,心里不免把白姝咒骂一顿。那时候被贬入冷宫,自家娘娘可谓是倾力而助,可这得了势,且就这般回报?真是另人心痛之极。
“白姝怀孕了?这动作倒是快。你且库房里准备好了贺礼且就送过去罢,她一个人怀上孩子也实属不易。”秦如眉神色淡淡,让惜春看不出个喜怒,只是收了话。应声退出了内殿。
最后这请安倒也不用去,秦如眉又躺了回去。每日这太医院都得来把脉一次,秦如眉见到的都是雁太医了,让她不禁也一时好奇道,“南和太医今日不在?”
雁太医知晓南和与玺妃往日交好,此刻雁太医说话倒也忌讳太多,“南和?他今日倒是在,只是他且在研究药房,不能前来罢。”
秦如眉也算是没有起疑,便将手伸了过去让雁太医把脉。雁太医只觉心间一片凄凉,这玺妃只怕是月子落下的病。才这样经常晕倒,这宫中的那些娘娘,每个人都有过往那。
“娘娘身子薄弱,且多调和罢。温补最宜,臣这就去开方。”雁太医心中叹息,表面却不敢说太多。
雁太医这才走了,便听梓儿从外面小跑而来,朝着秦如眉回禀道,“娘娘!白夫人进宫了,此刻正在锦霞宫。”
这白姝刚怀孕,可谓是普天同庆。太后恨不得将她接去青乾宫去住,只是又离养心殿有些远罢。楚霖近日也朝着那里跑的勤快,白姝风头又是羡煞多人。这才怀孕,又是让亲属进宫的,可谓是风光无限。
“娘娘,可要起身?且过去锦霞宫一趟。”梓儿在一旁微微问道,今日这秦如眉理合去探望的。只是秦如眉这才从昏迷中苏醒,又让她放心不下。
秦如眉也不答她,双眼有些空洞的看着幔帐白顶。眼睛睁得硕大,又陷入了沉思之中,这白姝怀孕,自己这边是不稳固的。只是皇后又岂容得下?最难猜的还是那个站在最高的人,楚霖。她依旧看不懂他。
她今日起身的力气也没有,此刻只得继续称病。“梓儿,你且去库房,挑选东西送去,带本宫向白夫人告罪,且本宫身子不适。”
梓儿本就是白家的丫头,乖巧的点点头便走了出去,内殿又只剩下秦如眉一个人。本是还有些睡意阑珊,又被再次被叫醒,是耿长君来了。耿长君依旧抱着长溪,与二人又是一个多月未见,长溪已经一岁半。
秦如眉到未起身,将软枕挪向了床旁,半扑状趴在床边。耿长君见此倒也不惊讶,将手中的长溪放在了她的床榻之上。秦如眉笑的眉眼弯弯,声音了甜了些,“今日怎又想起到我这来?”
皇后出了禁闭后,二人也就未曾经常走动了。秦如眉被皇后盯得死死,就怕再生事端。且便是怕对长溪不利,平日里耶不敢随意来往。耿长君自从有了长溪倒也知趣,早已退离了这宫中的纷争,每日在宫中守着长溪过,很少在出她的寝宫。
“我带着溪儿倒是一切都好,只是你这身子断断续续,也有上一两年罢?”耿长君用杯盖拂去了上层的茶叶,轻押一口道。
秦如眉此刻也笑了,有些漫不经心。只听那耿长君继续道,“也不知你这命还能撑多久,只是以后我和溪儿的日子也全仰仗了你,你这身子也且争气些。皇宫这天地人杰地灵集中之地,自然是要什么药材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