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眉依旧但笑不语,请了个请的手势,打了个哈欠。露出一脸疲惫之色,朝着皇后道,“妾身身子薄弱,此刻吹了会儿风,有有些头疼起来。且此刻天色不早,妾身且先去歇息。”
说完秦如眉身形一晃,朝着那垂地的笼帐里缩了回去。此刻房间里只剩下皇后和图兰有些大眼瞪小眼,最后只得任命回去。不过是一些的潇湘雨,第二清晨,附近的宫殿都变得潮湿之极,天街小雨润如酥,像是一片衣锦江南。
江雪鸢倒是在慈宁宫外,伺机而动。今日只听说皇后爱跑白姝那里,这慈宁宫的戒备应该是不严的,这几日朝中聚变。白家与江家同时发来消息,且修养声息。都开始隐退出来,但秦如眉却是不知此事。
若是此事秦如眉真由了皇上那心思,只怕是凶多吉少,以后更别想在出来了。江雪鸢为秦如眉暗自担心,最终皇后终于在请安后出了慈宁宫。
江雪鸢立刻派了婢女连忙混进去将白家带来的书信且送进慈宁宫中,拿给秦如眉。秦如眉被囚禁,倒是有些叹息,许久了,白家还未派人与她联系,未得任何消息。这………似乎是不寻常了。
正当这番想到,房里轻响起敲门声。这个时辰只会是送茶点的婢女过来,“进来罢。”
她轻轻叹息一声,两个婢女入门后,将那百果盒与花茶整齐放在圆桌上,然后两人有整齐的退了出去。秦如眉这又看了一会儿书,莫约又是许久想起几分饥饿终于摸索到那盘糕点。
只见盘子下面不知何事竟多了一张纸条,她迅速拿起纸条,折叠的纸片一共两章。将里面的内容一一扫视,那清秀的楷书,是…是江雪鸢的书信。而另外一张,却是白夫人的字迹。
只见内容,却是另人惊心。内容点明这景家勾结大将,做最后的欢腾之宴。而皇上却引而不发,且白家,江家也暂时避风头。江雪鸢信中则让她想法子脱身,而白夫人或许是还不知她出了这档子事,让她且隐忍。
此刻早已到这番田地,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白姝这一称病,可又病上了好几日。只是皇后这无事献殷勤,每日必到锦霞宫中坐上一坐,送些东西去。若是不知情的,且早以为她是皇后一派。江雪鸢见白姝这般,此刻也不多话,皇后这点拉拢的伎俩,也看在心中。
只是这白姝近日,早已被皇后变向囚禁。
“你们让开,本小主要出去。”白姝刚醒过来,本想出去外面透透气,却被一个面生的宫女拦住,便是板着脸,给白姝说了一通大道理,总之便是此刻带病,因殿里修养之类,白姝做事从来随性,今日可被气了个遍。怒的直骂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本小主做何事,还需你来指教?”
“来人!给我拖出去打。”白姝怒气冲冲发了场脾气,此刻命令了下去,却不见有人前来解围。不禁诧异道,“你们没听见本小主的话?还不赶快将这婆子给拖下去!”
只见一旁的桑儿面色难堪的走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刚要说话的神态也变得迟疑了几分,幽幽道,“小主……这是,皇后娘娘身旁的大宫女青樱,是皇后娘娘昨日带来的。”
白姝闻言脸上神色一僵,刚刚那发怒之态收了一半。脸色铁青如碧色,这皇后给自己宫中留了这样的货色?她带着审视的目光朝着那奴婢打量了去。眼底明显了带了鄙夷不屑,那刚来的婢女,婢女的年纪可谓是有些大了,叫姑姑婆子夜不为过。只是一身翠色宫装,打盼的成二八少女的模样,那脸上的白面,也不知扑克几层,只怕一笑就掉。神情冷漠又老练的模样,白姝心里不禁猜想,只怕是来视察的吧。
此刻白姝被气的反笑,朝着那宫女吩咐道,“我今儿个不出去也成,你倒是去太后宫中,把太后姑母给本小主请回来。我今儿个也就不用走上这一遭劳烦了。”
这将太后请动,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这么说,自然是在难为那宫女。而且那宫女此刻低头默不作声起来,被白姝所言的无话可说。
白姝见此,嘴角终于露出一抹笑容。正想换好衣服要去太后宫中,谁知这刚转身,回头竟见了皇后。皇后也是刚到殿外,一身凤凰展翅霞裳,映的几丈之外也金晃晃的,格外引人注目。
“妹妹快些回去躺下,这身子还没好。这又急着出来做什么?”皇后在殿外将秦如眉又再次劫了回去。皇后笑的和气,只是那白姝却是有些微带怒意。
皇后见此,倒是不想再与白姝废话,朝着身旁的婢女挥了挥手,殿里的所有婢女退去,大殿沉寂了下来。皇后刚刚雍容的笑容消失不见,从袖中丢出一件东西。正是那日图兰拿来的景泰蓝链子。
“这个东西,你不会不知道罢?宫中赏赐出来的也就三条。且华妃,玺妃各执一条,还有一条,便是在董贵人那。这一条,又是谁手里的呢?”
“倒是请白妹妹,给本宫一个答复才是真。”
白姝委实没想到皇后会突如其来的这样说,此刻皇后也是吃准了她们二人。若她自己不承认,那就是秦如眉了……不知何时,她早已陷入了这两难的局面。
皇后一双眸子含笑,那无关风月的神色,像是在说今日吃了顿饭类的轻松。白姝却是身子僵直,顿在那里。皇后等待了半响,见白姝依旧呆滞,失了耐心,有些不耐烦道,“白妹妹是聪明人,这条链子又该如何解释呢?”
白姝有些失神,嘴角颤抖的不成样,拼拼凑凑挤出几个字来,“……是…是玺妃。”
她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明知此事不该这般,却做了这样违心的事情。皇后在一旁,却是笑容越发和气,眼睛迷成了一条线。那朱红的唇 瓣轻启,“白妹妹果真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