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鸢见她恼怒的大发雷霆,此刻也不敢再上前。到嗓子眼的话,也咽下肚。秦如眉也贵为妃位,皇后也居然敢?!还未查明真相被这样草草抓人。江雪鸢依旧不想放人,若是秦如眉到了皇后手里,可就不是这样说的了。
她只能现在继续从中周旋,此刻她朝着身旁的丫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把皇上找过来。一旁呼延着皇后,“杨昭仪的案子且未查明,这玺妃娘娘也只是妹妹请来这宫中盘问的。若说什么关押,妾身可不认这个罪。”
皇后冷笑,刚刚江雪鸢的婢女跑出去,她可看的一清二楚。只是现在朝中动荡,就如爹爹说的,且坐观其变。只是这秦如眉几次害的她被废,这口气,是一定要出的。
皇后倒也不急,此刻倒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江雪鸢耗下去。皇后一双丹凤眼眯的厉害,确是带了笑意。图兰见此,从一旁的篮子里摸出一幅金色的刺绣,递到了皇后手中。皇后嘴角的笑容更加憨态可掬,虽说这里是凌霜阁,却是自在之极。
话语间确是风驰雷云,“这谁有罪谁无错,又有谁能出的清楚。本宫知晓你素日与玺妃交好,可华妃妹妹,这可是与皇家有关之事,也不可凭交情来断言啊。”
到让江雪鸢脸上的神色也难堪了起来,皇后这张嘴,也算是伶牙俐齿。这番话别人不知道的,都以为是江雪鸢帮着秦如眉害死了这杨昭仪。只是此刻确是有苦难言,这掌权也拿了一半,这皇后还要在这里候着做什么?
“咳咳……妾身身子不适,且先下去休息,皇后娘娘请便。”江雪鸢只觉不妙,想趁早抽身。将此事先透漏给秦如眉,二人想想法子。
江雪鸢说完,见皇后未有半点动静,以为这皇后总算放过,正让身旁的丫头扶起身来,却听一旁的皇后悠悠道,“妹妹这是忙着去哪里呀?这不请了皇上过来作陪,妹妹又何必先走呢?”
此言毫不客气的拆穿,让江雪鸢有些不知所措。正当她想要反驳时,只听外面传召道,“皇上驾到……”
听此消息,江雪鸢脸上的神色总算是恢复了些。正准备赶往殿前接应,却见身后的皇后波澜不惊的抖了抖袖子,慢慢起身。江雪鸢到发越看不透了,待见皇上一脸笑意和景丞相同时出现在殿前时,只觉一阵头昏目眩。
“景相请,皇后就在此处。若朕未记错的话,景相可是许久未来看她了。”楚霖笑语盈盈与景相一同进了殿中。江雪鸢本要行礼,被楚霖暗处朝着她挥了挥手让她先走。
“皇上,爹爹……你可算是来了。”皇后笑靥如花的上前迎去,景相笑的一团和气拉过皇后的手,算是细细说了许久。江雪鸢在一旁自然被忽略,而景相依旧傲慢,明见江雪鸢在此,非但不行礼,还故与皇后叙旧。
楚霖确是咬牙切齿,心里扭曲之极。或许这是景家最后一次风光罢,景相这六十花甲大寿,却是倚老卖老,今日公然在朝堂之上提出,这花甲之岁且借用御花园,要在皇家的御花园过。
此话一出,可谓是朝中附和。白家与江家也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由他去了。楚霖也算是允了,碰巧遇上江雪鸢身边的小丫头的求助,此刻带着景相匆匆而来。
江雪鸢正打算悄悄退去,此刻景相却眼尖起来。拿出了长辈的架势,和蔼的口吻道,“这是鸢儿吗?这许久未见还是这般标致。”
江雪鸢贵为皇妃,这番不尊重,此刻直呼她的名讳。让江雪鸢神色僵硬无比,皇后见此,只觉不对,也立刻圆场道,“爹爹这是宫中的华妃。”
景相听此,故作恍然。像是从来不知情罢,皇上见此,倒是朝着这江雪鸢招了招手,故作亲昵,低头温润的嗓子酥 痒,“这皇后闭门间,可全凭这鸢儿替皇后处理后宫内务。这只是几日不见,可正是清瘦了些,皇后可要好好谢谢华妃了。”
刚刚的局又被皇上硬搬回了这局,楚霖昨夜便知晓秦如眉之事。虽早想帮忙,那日之事却是盘旋在他脑海,他也想借皇后之手,将秦如眉查个彻底。
这才是这次皇后拿回掌权,楚霖之所以会让她出来,这也是其中之一。
楚霖将刚刚发生的这一切依依收在眼底,只是其中多了一抹担忧。若是秦如眉真被这皇后查出什么惊天之事来,这又该如何?
“皇上?皇上………”皇后像是小女儿家般,轻唤着楚霖,刚刚楚霖走神,她可是将楚霖眼底的那抹忧虑看的可谓是一清二楚。
江雪鸢见三人这般,此刻心里还担心这秦如眉,准备借机离开。楚霖替她拖住了景相和皇后,此刻江雪鸢默默起来倒是没人太过在意。江雪鸢一出了正殿的大门,此刻早已满眼忧虑的朝着偏殿飞奔而去。
而此刻刚是春夏交接的时节,不禁有些有感沉思,倒是让人找来了笔墨纸砚,此刻正在偏殿里。抬起手中的玉臂,在书案上那娟白的宣纸上,低头的瞬间,只见一只栩栩如生,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江雪鸢到的时候,秦如眉还不知何云,正云淡风轻的继续绘画。江雪鸢推门而入,不得不把今日发生的此事又再一次有抢了了你,“姐姐对此事,可有何高见?”
而秦如眉早已听下手中的作画,虽谈不上面露惧色。却也为自己暗暗担忧,虽说这次是飞来横祸,也算是既然这皇后非要三番五次的致自己于死地,当然是见招拆招了。
“此事,只能说走一步算一步了。”听到秦如眉这般回答,让江雪鸢身子一颤,这后宫平静了许久,这次皇后回归,只怕又是一场腥风暴雨。二人像是同有默契般低头不语,此刻在她们对立面依旧是皇后。
秦如眉此刻不禁又想到了白姝,这次这场风雨中,又不知这白姝想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