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更加猛烈

她从塌旁起身，绕过一旁的圆桌，走到了精致的花窗之下。一番心思细腻的伸手朝着花窗推开，只见外面的暴风雨更加猛烈。那天边翻滚着的云彩宛若黑龙，腾云驾雾，翻云覆雨。

楚霖冒着这样的天气来此，只怕未必是件好事。今日朝堂之上，可谓是一箭四雕。虽说林禹是她的人，但也未必发现的如此早。思来想去，只怕又是在哪里出了祸端。她不禁有些心惊，此刻想派人查探。

从一旁的书案上去过信件，黑色的墨盘晕来，提取一只狼毫入画。此信写好后，将信封折叠整齐，加入了惜春手中，“你且快些出殿，将这信封交于御林军第二分支的领头将领，他叫吴嵩。”

惜春这才小跑而去，秦如眉刚想喝口水，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刚给自己将茶水满上，内殿的门被人用力从外面踹开，吓得他把手中的茶杯一丢，碎在了地上。

是楚霖到了，秦如眉慌忙上前接驾，“妾身参见皇上。”

楚霖却是坐视不理，秦如眉算是把这个礼做了个全套，此刻还在那地面上微微半蹲。她虽不晓得楚霖这般暴躁，可还算是会察言观色。楚霖进来后坐在了那圆桌的凳子上。

也不多话，一双狭长的眸子，越是带着打探之意，来回扫视。秦如眉被看的一愣，此刻也只能尴尬的，转移着话题，一声轻笑带了酥酥的暖意道，“皇上今日是怎么了？妾身今日可没抹胭脂水粉。”

本想以这轻松的话题，企图蒙混过关。像是秦如眉依旧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楚霖这般翻脸，只听见下一刻楚霖却是出言讽刺，“哦？胭脂水粉，朕只是想看你，是否有三头六臂，也不知这心是否是红的。”

秦如眉听此险些变脸，强行忍住刚刚的举动，依旧好言，目光里似乎带了些晶莹的泪花，却未曾从眼眶里滚落出一颗，像是极为无辜。依旧带了笑容，“你说什么笑呢？”

“那朕问你，朕赏赐你那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曹和的家里？！”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响亮的巴掌。楚霖的话恰如晴天霹雳，一个惊雷打响了这下夏日。刚刚温顺的跪在楚霖脚边的秦如眉被这一巴掌打的趴倒在地上，此刻头发散乱了下来，她捂住脸，却在无半句话。

果然是那些东西坏了事，此刻心底早已将那杨慕心痛恨到死，本想着事情不会来的这么快，没想到……不怕万一，却恰恰碰到了这个万一。若说是赏赐给了白姝？此话必然连累到了白家，而自己的饰品为何传出宫外。

这个借口，却也是极为不好找的。此事，秦如眉是不打算认账的。他有些微微颤抖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用一手撑住地面，另外一只手捂住刚刚留下的巴掌印。眼神却是十分倔强之极，“妾身只问皇上一句！皇上……可曾相信过妾身？！”

她的口气绝望万分，却又像咬牙切齿般，要问个彻底。楚霖目光里却是带了一片不屑，这后宫的女人，说谎的何其之多。就今日这般条条证据指向了秦如眉，他不知道秦如眉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此刻就有些厌恶。

本欲抬脚就走，却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大腿，不让他走。拉扯了一番，楚霖最后有些妥协，“你还要怎样？！朕此刻很想把你打入冷宫，你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还能安然无事的在这里吗？”

如果说是宫中别的女人，此刻早已绝望透顶。而秦如眉自然不是，她以同样的态度，同样冷漠高傲的口气，“皇上只觉得妾身把你千辛万苦留下，只为给你一个解释吗？”

楚霖对她的口气极为震惊，此刻不禁冷笑，“你留下朕，又是做那般？！”

秦如眉站了起来，擦干了眼角的泪珠。有些清冷这嗓音道，“皇上且跟妾身来。”

楚霖一时之间也不知她要做些什么，此刻发了一通火后，也略觉得此事不妥，此刻见秦如眉一脸坚决，也不禁有些好奇，此事还是弄清楚的好。

想到此，他算是跟在了秦如眉的身后，任由秦如眉在前面引路。一番走动后，秦如眉停在了梳妆台前，亲自动手将梳妆台的所有柜子一一拉开。楚霖一看，只觉惊讶，不仅脱口而出，“你那些首饰呢？！”

秦如眉原来那些金玉，且还是他赏赐的头面此刻只剩下三套。其他柜子拉开，全部却是空空如也。这才听秦如眉缓缓道，“妾身经过后宫账目，自然知晓国库今年空虚，这凉州大旱之事，妾身也曾发动后宫各位宫嫔捐献。各位小主也没些银子，大家也只有这金银首饰，绢花头面绫罗绸缎。”

“妾身可是依宫规，将筹集之物所予内务府，在由内务府转交出去。虽后宫这些值不得多少个钱，也只想尽力而为。”

楚霖此刻震惊一片后，默然。低垂这头，倒是觉得今日是自己冲动了，若此事真如解释这般，那秦如眉的那些头面首饰出现在那曹和家中也算是得已解释。不知是那个不知趣的，将那些东西又转手到了那曹和手中。

这秦如眉的一片好心，却被谢谢贪官污吏给贪了，这也难怪……

楚霖幽幽叹息，倒是将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一一告之与秦如眉道，“今日朝堂之上，上次丹阳的那个书生来了。且这一连带，扯出了四个贪官，其中一个便是曹和。朕便是………”

“够了。”秦如眉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平淡无光。楚霖有些眼巴巴的以为秦如眉原谅自己，谁知，那平淡的声音道，“妾身不过是这后宫中小小的一名宫嫔，朝堂之事妾无权过问，且皇上也不需与妾解释，也不必听妾解释。”

“就这般罢，妾身累了，先行告退。”

像是叹息般，口气又坚决的很。秦如眉不在看楚霖一眼，欠了欠身子，朝着殿外走去，不再回头看楚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