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眉听此,脸上多了一起尴尬的神色,是自己让白夫人担心了。此刻内心自责不已,这白夫人虽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却恰似亲生。白夫人也一样,早已把她当亲生女儿。两人此刻像是心有灵犀般,白夫人见她眼底复杂的情绪,便知她现在在想什么,拉过秦如眉的手,搭在自己手心里,细细唠嗑道,“这三个女儿间,就你最让人不声心的。出了事自当也不和我这个娘讲,总是一个人憋着,兰去的早。娘也只剩你们二人了,却不知遭了什么孽都一起进了宫……”
说道此,白夫人再也忍不住了。眼珠子也顺着脸庞落了下来,哽咽轻轻哽咽,“可这…后宫这吃人的地方,娘又何尝不知呀……且你心里苦与娘说说也是好的,这次若不是老爷子恩求了皇上,你想必怎么也不会开口罢?”
白夫人此刻对秦如眉真的有一种疼惜之情又怜悯之心,此刻一番话,虽说是责备,却是心底一片难过。秦如眉听着句句含泪,让她在也忍不住将那委屈哭了出来。母女二人抱头痛哭了半响,这才歇下。
秦如眉不敢与白夫人细细交底,只怕白夫人未必在徒增忧伤。倒是编了个拗口的借口,朝着白夫人笑到,“娘亲可别多虑,这次是皇上的安排。女儿倒是在这内殿里几日都足不出户了。”
她这半真半假的态度,让白夫人分不清楚真假。听说是皇上的计策,她也没在细细多问。而是一直劝慰这秦如眉,“这后宫险恶,你且要小心些那……”
说起此事,白夫人刚刚觉着的不对劲,此刻终于发现事端。那自然是长溪,为何不在秦如眉身边,若是平日里,且不是由娘亲来带孩子的吗?说话间,白夫人目光朝着内殿的四处瞥去,企图找出一丝长溪存在的痕迹。
秦如眉此刻心里一惊,白夫人这莫不是发现了什么?长溪之事,她的确未与白夫人说过。若是此刻问起,若是实话说了,又得色白夫人担心……就在这进退两难之际,内殿的门被敲开,惜春从外面探出个头来,接着身子也从那狭窄的间隙里跻身进来。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是长溪。
秦如眉却是有些震惊之余,只见惜春温和的将长溪抱进了白夫人怀中。这才解释道,“溪公主可是好些日子未能与娘娘住一起了。这娘娘昏倒,梓儿怕娘娘露底,便将溪公主安置偏殿之中,我二人轮流守着。今日是夫人来了,这才敢把公主在抱进来。”
白夫人听了这番解释,终于是焕然大悟般。不在质疑刚刚秦如眉又发生了什么事,此刻算是其乐融融,秦如眉也算是又过了一关。这祖母三人这一坐,便是到了日头偏西。白夫人用过晚膳后,便要回去,另秦如眉有些不舍。
这次白夫人进宫也算是机密,但也也曾与白姝通气。此刻白姝全然蒙在鼓里,一切不知。白夫人走的时候,莫约有些徬晚,总算是出宫了。让秦如眉不禁松了一口气,白夫人心思细腻,话不多,却是问的仔细。她本不想让白夫人担心的,也差点被她问出个底细。
惜春见此,不禁询问道,“娘娘,溪儿今夜可留宿您的身旁?”
惜春提及此事,到让秦如眉不仅疑惑,长溪早送去了耿长君宫里今日却是怎么出现在此的?惜春见她一脸茫然的模样不禁忍笑在一旁解释道,“是耿昭仪。”
夫人刚来一会儿,耿昭仪便得了消息说是白夫人来了。她担心白夫人会有什么,这才将溪儿送来,就刚刚那番话,也是耿昭仪教奴婢的。
听此,秦如眉刚刚的疑惑总算是解开了。此刻不由得嘴角噙笑,这耿长君倒是个有心之人。这些细节也一一替自己想到,在低头靠着怀中的溪儿,这刚过了一岁的孩子就是长的快,这才多久不见,溪儿又长了些。
她弯起手臂,嘴角带了母爱的仁慈,“今夜溪儿就和我睡罢,明日在送回去。我这睡了小半个月,也该是时候醒了。”
这次沉睡,只能说是皇后来势汹汹。那日傅才人小产才是个开始,若是与傅才人理论后,下一招便是库房贪污,那日秦如眉倒也躲得快,经过账目之事曾条条与楚霖曾也核对,与尚宫局,内务府下到浣衣局也核对的认真。
此事过后,这半个月过去。一些事情早已水都流过三秋田了,一时半会儿,这景家也抓不到把柄。
秦如眉倒是又给景家备了份大礼,也不知晓这景家能不能收到了。
第二日清晨,秦如眉如期而至的苏醒,又轰动了半个后宫。这后宫的消息传的也快,不过是一盏茶的时辰,这后宫倒是人尽皆知。
皇后坐在慈宁宫的交椅上,正谋算着如何将白姝和杨慕心同时引到自己阵线里,此刻听到秦如眉再次苏醒,不禁将口中的茶也一口喷了出来。有些失声的骂骂咧咧道,“这个秦如眉,为什么还不死呢?”
图兰从一旁递过来手绢,皇后接过细细擦拭着衣角被茶水晕染的地方。图兰不慢不紧,替皇后整理着衣服,一边道,“昨日白夫人进宫,耿昭仪也曾去看过她。且不知母女说了些什么,这玺妃娘娘的病,今日一大早也就好了。”
皇后眼底没了笑意,有些冷然道,“哦?她是这般说的?”
突然想起皇上为什么一直不提给自己解禁之事,此刻联想到秦如眉这躺了半个月的时间,只觉二者之间似乎是有些联系的。可又说不上来,此刻到有些怀疑了。
不由得朝着图兰道,“秦如眉昏睡这半个月,降霜阁可有什么动静?且你派人细细查探,本宫倒是想知晓这秦如眉到底是真昏还是假昏。”
皇后眼底划过一丝疑虑,这秦如眉但也凑巧,那日明明设计了连环套。可她倒是不进,不知被谁给毒了,等着连环套刚算是拆除,她这病但也好了。
其中之事,可真得要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