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行人匆匆离开,剩下那些宫嫔见出了事也纷纷告退了下去。
白家夫妇此行却是一件无奈,秦如眉倒是淡定。朝着白家夫妇走了过去,欠了欠身子道,“女儿不孝,未曾好好款待双亲,请随梓儿去后亭,女儿在让人布置一桌饭菜,爹爹和娘请用。”
白老爷也不是多事之人,心底虽担心,但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白夫人却是一脸担忧,面露难色左右一番交待,这才让秦如眉离开。这后宫虽是一片繁华,却是步步惊心。此刻在坐的这里的,只有白姝像是没心没肺般,依旧在一旁大吃大喝,见白夫人不动碗筷,倒是反客为主招呼了起来,“娘亲,您多少吃些。这二姐姐可是真给您准备的饭菜倒是可口。”
白姝眼尖,秦如眉这桌饭菜,像是为白家三人准备的一样,尽是三人爱吃的饭菜。这点白夫人自然也发现了般,用筷子捻起一柱送入口中,此刻饭菜倒是不冷不热,刚好温口。像是有备而来,白夫人神色一凝,若是如此,那秦如眉便是知晓今日之事的发生,故而备下的,那……
白夫人心思细腻,隐约猜透了些。却是默不作声,倒是向白姝打听起了秦如眉的事。“姝儿,玺妃娘娘可对你照顾些?”
白姝听此,秦如眉这些时日对她可谓是有求必应,此刻到也不好意思说她的不是,实话与白夫人说了个透,“姐姐待我挺好,一切都多加照顾。只是太后姑母病倒了,不然我又何降为小小的更衣!这次啊……没准就是皇妃了…”
白姝说的极为嚷嚷,又让白夫人一惊,立刻喝止道,“你住嘴,皇家之事又何为你能议论的?你且好好在那里住着罢,莫在生事端给你姐姐惹麻烦。”
说完,白姝早已满脸不情愿。明明自己才是白家的嫡女为什么爹爹和娘亲却是为秦如眉说话?她有些委屈之极,一想起最近这几日,被那莫名的侍卫害自己毁了清白,且还有被那杨慕心敲诈勒索,又被那侍卫苦逼。此刻也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像是爆发似的,“哼,我才是你们的亲女儿!你们这般关心她作堪?就像外人说的,她占着白家的嫡女这才爬上了这个位置,而我是被遗弃的那个……”
说道此,她也忍不住又哭哭啼啼。白夫人此刻却是心底一片心凉,明明秦如眉本来是被遗弃的那一个,但秦如眉却是知恩图报,为白家带来的荣华富贵,却是早已此她送出去的还要多。
而这个从小宠爱的女儿,却是还是这般不懂事。白老爷在一旁再也听不下去,朝着扶手处重重一拍,“够了!”
本是进宫一家人团聚是个好的,却不想这自家的女儿却是这般不争气,也颇为有些意见道,“你不升这品阶倒也好,升上去,只怕你是要翻天。”
白姝被父亲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更加气的哽咽,捂着脸奔了出去。白夫人原本要追,却被白老爷拦住,像是叹息一声,对她摇了摇头。本要追出去的白夫人也止住了脚步,心底又是一番滋味。
倒是秦如眉一行人此刻终于到了养心殿,楚霖的脸色早已沉出水来。只见南和抬来一盆滚烫的水,将手中的长命锁丢了进去。只见一阵冒烟下一刻水便黑了一半,楚霖看到此有些沉不住般,将手旁的砚台朝着皇后脚下砸去。
皇后这才从刚刚的情绪中回神过来,这明明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可她却找不到任何证据。若说是秦如眉,东西却出在自己手中。秦如眉就算想联系造金处动手脚,也极不可能。此刻若说有理的说法,便是她也不可能当着所有人动手。
“皇上!……皇上,妾身冤枉呐………若说妾身想要杀害,也不能这般光明正大的动手啊!……还请皇上明察……”
皇后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朝着楚霖苦苦哀求着。此刻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光,像是一个伤心欲绝的女人,薄弱的可怜。
楚霖在高位上的目光也一片幽深,想借着这次苗头将皇后幽禁在慈宁宫。此刻眉头一皱,这出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呢。秦如眉早已在一旁哭成了泪人,边哭边哽咽道,“皇后娘娘好狠的心,自然是未曾怀过孩子,都不知道做父母的人心。且这般……这般暗下毒手,都不知道你宫中还是否有婴儿半夜的哭声,在你窗下哭……”
秦如眉骂人所谓字字带血,虽为正面骂人,这一句句反问倒是毒的将皇后休的猪狗不如。楚霖却没有给皇后反驳的余地,接话道,“来人,去皇后宫中势必拷问出皇后如何下毒,那些毒药在哪!”
耿长君自然是坐等这机会,要去皇后宫中看看有没有死婴。秦如眉的话虽然是可信不可信,但她既然隐约提过,那几天也势必要证实,若说拿不出个什么,她自然也不会在相信秦如眉分毫。
而皇后心底此刻却无半点心慌,若说是往日宫中孩子小产,她倒是会心慌,那毕竟是她派人做的,可这次之事,却是千真万确,根本不是她做的。她自然也挺直了那腰,敢与皇上叫横,若拿不出个证据,皇上也不敢随意动她。
皇后料想如此,楚霖见皇后神色不见一丝惊慌,此刻嘴角微微上扬有些冷笑道,“今日来此的证人倒是有一个,就不知皇后记不记得她了。”
说完,朝着身后拍了拍手,只见一个清瘦高挑的女子从一旁走了出来。此人正是叶才人,这离过年也才过了两个月。说是现在再来解决年间的纵火案也不晚。皇后看着那女子只觉面熟一时半会儿,倒也有些想不起来了。
只见那女子盈盈一跪,“妾身叶氏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后这才恍然想起,过年时死掉的那个叶氏,此刻不禁疑惑,盯着叶氏看了好半响,不仅脱口而出,“叶氏,你不是死了吗?!”